《黎珍有點醒悟了》[黎珍有點醒悟了] - 第1章(2)

不及,我不是小肚雞腸的女人。」宋禾莞爾笑,「她在裏面嗎?」
陸邵北目光幽幽,定格住她,許久,他說,「不在。」
「那好,我先回南海灣了。」她走到儲物間,取出禮品,其中有一個信封,信封內是一張副卡,沒額度。
宋禾徹底安心了,陸邵北不止待她好,待她母親也足夠誠意,這樣的誠意,岑凜拿不到。
她不過是陸邵北閑暇之餘的玩寵罷了,和她爭風吃醋,簡直掉價。
直到門外沒了聲音,岑凜從主卧出來。
陸邵北斜了她一眼,「躲什麼。」
「不躲等宋小姐再捉姦一次嗎。」
「什麼捉姦,把我說成什麼人了。」他輕笑一聲,「過來。」
岑凜別開頭。
男人笑意減了三分,「又跟我犯性子?」
「我回劇院了。」
「今天有戲嗎。」他意興索然翻開撕成兩截的財經雜誌。
「有一台。」
自從崔曼麗降級,省劇院的招牌從「雙姝花旦」改成了「岑氏花旦」,岑凜手裡的話劇本幾乎堆滿了。
「和院長請個假,明天的戲辭演。」
「明天是我的壓軸,辭不了。」
男人不多廢話,「程洵。」
「陸先生。」程洵毫無徵兆出現在岑凜身後,她一激靈,他總是神出鬼沒。
「下午演出完去接她,順便幫她請假。」
岑凜像炸了毛的小野貓,「你霸權主義——」
「我一直是。」
她甩掉拖鞋,坐在地毯上。
襯衫堪堪蓋住臀,邊緣撐開後,大腿光溜溜的,臀型也若隱若現。
「沒穿內褲?」
「髒了,沒洗。」
「起來。」他命令的口吻,「生理期着涼。」
後半夜那次,臨了,她見紅了。
陸邵北這方面沒得挑,很顧忌她的健康。雖然箭在弦上脹得難受,也只誘哄她,另外的方式泄了。
「去穿一條,在衣櫃的收納箱。」他又笑着補一句,「敢弄我車上,看我怎麼收拾你。」
收納箱里的內褲,是他授意辛欣買的。
挺辣的。
沒有黎珍介紹的那種款式誇張,也比正常的羞於啟齒。
這男人,衣冠楚楚正襟危坐,在中海會議廳隔着玻璃窗,岑凜感覺他和性、和**、和色,是完全不搭邊的。
岑凜想辛欣偏向宋禾,卻對自己有敵意,屬實是陸邵北造成的。
大眾眼中的他,越是霽月光風,勾他瘋狂的女人,越是可惡。
她嘴裏含糊不清咕噥着。
男人撂下雜誌,「罵我?」
「誇你紳士體貼。」
陸邵北冷笑,「開天闢地的丑王八蛋是誇嗎?狗嘴吐不出象牙。」
她一噎,耳朵真尖。
男人語氣柔和了點,「聽話,過來。」
岑凜挪到他跟前,陸邵北將她往懷中一拽,「使壞對嗎。」
她手心濕漉漉的,故作鎮定,「我不懂。」
「門鎖無緣無故會自己動。」陸邵北戳穿得乾脆,「好玩嗎?」
岑凜嘴角一點點彎起,破功笑出聲,「我倒要看看,新歡和舊愛面對面,你有什麼辦法解決。」

第36章 女人是水做的
陸邵北掀起她襯衫,「啪」一巴掌掄在屁股,格外響亮,「和我耍小心眼?」
岑凜離開那天打包了所有化妝品,沒留下一件,此時不施粉黛,也沒塗唇蜜,年輕飽滿的肌膚白裡透紅,毛孔乾乾淨淨,眉毛也濃,寬窄適中的臉型,像是比着尺寸描摹的,這年頭漂亮女孩遍布大街小巷,岑凜不算驚艷,卻最天然舒服。
「誰是我新歡。」
「宋小姐。」
陸邵北起了興緻逗她,「那誰是舊愛?」
岑凜怔住,輕咬貝齒。
「我舊愛不也是她嗎。」他繼續毒舌,「新歡舊愛都是她,你爭什麼。」
岑凜掛不住臉兒了,推搡他,沒推動。
陸邵北細細吻她額頭,眉心,最後野蠻啃她的唇。
耳畔是男人的低喘,他緩緩吻進她脖頸。
程洵在車裡抽完三支煙,終於等到岑凜。
她衣衫不整,面色潮紅,寒風一吹,瑟瑟縮縮地上車。
「回劇院?」
岑凜臉皮兒薄,小聲嗯。
陸邵北分明是報復她,惡趣味折磨她,昨晚沒戰鬥痛快,剛才弄得她不上不下的,他停了。
一輛隱蔽在常青松後面的寶馬開出樹叢,目送紅旗L5駛去,駕駛位的宋禾眼裡冒火。
..
岑凜今天的戲份不重,給新培養的女主角「抬轎」,屬於帶新人,整場147分鐘,演過三分之一,她就下台了。
院長風風火火闖進來請她,「小凜,休息室有貴客找你,趕緊卸妝換衣服,千萬耽誤不得!」
岑凜精神不濟捂着肚子,「什麼貴客?」
「權富圈的頂級大鱷。」
院長眉開眼笑,不枉費劇院花血本培養台柱子,這種大人物平時車接車送保鏢簇擁,一睹真容都難,如今為了岑凜,頻繁包場,出手也大方,而且給劇院免費打廣告了,巴結他的,求合作的,甚至巴結他兒子的,紛紛來偶遇,上座率翻了一倍。
走出後台,院長眼巴巴地供着這棵搖錢樹,「小凜,明年開始你的分成比例調一調,現在你和劇院46分,調成55分,要是同行挖你,你得堅定啊..你畢業就來咱們院了,我幫你擋了很多潛規則..」
岑凜走一路,院長念叨一路,她推開休息室的門,愣住了。
找她的人竟然是陸延章。
他是獨身前來,只有保鏢陪同,不像前兩次。一次是陸邵北同行,一次是陸遲徽。
「陸董。」她恭恭敬敬。
保鏢上前,遞給岑凜一枚長方形的首飾盒,綁着金燦燦的絲帶,包裝很質感,她沒接,「這是?」
陸延章和顏悅色端起茶杯,「你不要誤會,一份生日禮物而已,沒有別的意思。」
岑凜詫異,「陸董怎麼知道我生日?」
「我看過你的入職簡介。」他用茶蓋拂了拂水面,喝了一口,「你是北方人?」
「河北人。」
陸延章咂摸茶味,「不太像。」
北方女子熱情豪爽,也高挑,她清冷嬌弱的,皮膚細白,更符合南方女子的韻致。
院長說,「岑凜從小學古典舞,全國桃李杯大賽獲過獎,這個舞種最考驗身段了。」
陸延章望了她半晌,「坐。」
岑凜很拘謹,院長主動替她接下禮物,「小凜,陸董關照你,你傻了?」
她扯出一個牽強的笑,「太貴重了,無功不受祿。」
陸延章神態溫和,煥發出一種青春的活力,前所未有的神采奕奕,「你當然有功,我許多年沒有尋覓到像翁瓊的女人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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