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姿沁陸北辰》[黎姿沁陸北辰] - 黎姿沁陸北辰第142章(2)

傷的比較嚴重,他才那樣說的。」
她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慘淡的笑容。
陸北辰的眼睛裏有些異樣一閃而逝。
他唇角下壓輕聲說:「很嚴重嗎?」
黎姿沁卻不再接話,只是說:「厲先生,我們現在已經分手了,你用什麼身份過問我的病情?」
陸北辰眉頭微擰,臉色有些陰暗:「以一個朋友的身份問一下,這樣也不行嗎?」
黎姿沁淡淡一笑,可後來連笑容都泛着一絲苦澀。
朋友?!
原來分手了之後,他們之間居然是朋友嗎?
黎姿沁的跛腳此刻又開始疼了,原本打了麻醉藥她還沒有知覺,可藥效逐漸散去,刀割一樣的疼痛從那裡傳來。
腦海里翻湧着過去的那些回憶,原來現在那些都已經不復存在了。
黎姿沁此刻才真的意識到他們已經回不去了。
黎姿沁想要說的話都被吞回了肚子里,她壓下心中情緒,淡淡地說:「那厲先生現在已經看過了,問也問了,可以走了。」
聞言,陸北辰沒有回答,亦沒有離開,只是周身的氣壓逐漸降低。
「怎麼?
現在我連問一下都不可以了嗎?」
陸北辰冷笑一聲,他緊緊攥着黎姿沁的手。
黎姿沁眸光淡淡:「我們已經分手了。」
陸北辰眸光漸冷:「分手了,作為朋友關心一下都不可以嗎?!」
黎姿沁一字一頓的說:「陸北辰!
我和你在一起六年!
難道分手了還可以做朋友嗎?!」
她的睫毛微顫,眼尾微紅,眼角閃過了一絲哀傷。
她偏過頭,完全不想再去看陸北辰,她看見自己打着石膏的腿,內心一陣悲涼。
她和陸北辰的這六年,在他心裏,究竟算什麼。
陸北辰卻猛然間鉗制住她的手:「你也知道是六年?!」
「三年前,要不是你執意讓我父母上你的車,他們也不會出事!」
黎姿沁掙脫開他的束縛,看着他的目光里有了些淚光:「原來你一直都在怪我……」原來在他的心裏,依然認為當年的車禍和她有關。
可他的話說的並無道理。
或許那個人只是想要了她的性命罷了,她想起那場賭車。
那個場景一如她當年,似是想到了什麼,她抓着陸北辰的衣角說:「那場賭車不簡單,你的賽車被人做了手腳!
和你爸媽當年一模一樣!」
陸北辰眸色微冷:「我的車當場就已經被撞毀了,哪裡還有什麼痕迹!」
依誮可黎姿沁的話在他心裏,划過了一絲異樣。
若是背後那個人都是衝著他來的話……陸北辰看向黎姿沁打着石膏的腿,眸光深沉:「我沒有和你說賭車的事情,那麼你是從何得知的?」
黎姿沁怔住一下,然後陷入了回憶,她張了張唇:「我是聽車行的人說的。」
「那天肖寒也在。」
陸北辰眯起眸子,那天的賭車,也是肖寒主動告訴自己,他父母的車禍其實另有原因,他這才去的。
陸北辰擰了擰眉:「你不要和肖寒接觸,他不是什麼善茬。」
「可是……」黎姿沁輕嘆一口氣,她自然是知道的,只是陸北辰父母的死因恐怕很難查清楚了。
陸北辰眉頭緊鎖,打斷了她:「你差一點點,就要……」他想起賽場的那一幕還心有餘悸,他差一點點就要失去她了。
他想到自己父母的事情,眼神凌厲,他父母的死,他終究會查清楚的。
第十五章窒息黎姿沁像往常一樣翻看着手中的雜誌,她看了許久卻一點也沒看進去。
距離上次陸北辰過來醫院已經一周了。
黎姿沁有些心不在焉,她苦澀一笑,她到底在期待什麼?
陸北辰都說了兩個人只是朋友了,她為什麼還在期待着他會過來。
隨即她想到了那天陸北辰過來篤定的眼神,不由得心被揪着,有了絲窒息之感。
她知道陸北辰已經決定的事情,任何人都無法改變。
她看向窗外,現在的陽光正好,陽光灑在她的身上,暖和了她的身子,卻無法暖了她的心。
遠處有人推着輪椅,輪椅上穿着病號服的病人此刻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們不知在說些什麼,逗得那人開懷大笑。
黎姿沁看着窗外溫馨的一幕,只覺心裏孤寂萬分。
她現在就連一個能陪她說話,聽她傾訴的人都沒有了。
黎姿沁長長嘆了一口氣,喃喃自語道:「媽,我好想你……」想到陸北辰更覺心中苦澀,正當她的胡思亂想之際。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病房響起:「怎麼不出去走走?」
黎姿沁詫異地瞥見那個她日思夜想的傾長的身影。
眼眶不由自主的紅了些許,她喉間一澀,她期盼着他來醫院,卻又不想讓他過來。
黎姿沁垂眸看向自己打着石膏的腿,眼底閃過一片陰影。
她已經時日無多了……陸北辰會難過嗎?
她因為那場車禍僥倖活下來,陪了他三年,已經是她莫大的恩賜了……她不該再求得太多。
黎姿沁的目光移向病房裡的輪椅,然後淡淡地說:「這樣就很好了。」
陸北辰卻不太贊同地搖搖頭,他和護工一起將黎姿沁攙扶着她下床。
黎姿沁太久沒有下床,險些有些站不穩,陸北辰將她扶到了輪椅上。
然後陸北辰眼底掠過一絲異樣,他沉聲說:我帶你出去走走吧。」
話音剛落接過了護工手裡的輪椅,推着黎姿沁正要走。
黎姿沁卻不太願意,她把着門框說:「我不想去。」
陸北辰抓住那隻手,眸色微沉:「你已經七天都沒有邁出病房了!」
黎姿沁此刻卻有如晴天霹靂,她臉上有些震驚加惱怒:「你怎麼知道?!」
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她驚疑道:「你監視我?」
陸北辰沒有再說話,可就是這種默認的模樣,才讓她臉上血色盡失。
「陸北辰!
你憑什麼怎麼做?!」
黎姿沁顫聲道,就連尾音都染上了哽咽。
陸北辰聞言一愣,隨後似是想到了什麼,厲聲道:「怎麼?
我不能這樣做?
我只是為你好!」
黎姿沁不可思議地看向他,她沒料到他會這麼說。
她慘然一笑道:「為我好?
為我好就可以監視我嗎?」
她咬緊嘴唇,唇瓣已經滲出了血跡,可卻不覺疼痛。
她的心猶如撕裂了一個口子,鮮血淋漓。
她嘴角泛殪崋起一抹苦澀:「你為䧇璍什麼監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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