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人們聞言面色為難，勸也不敢勸。
直到夜幕降臨，乾元殿的大門依舊紋絲不動。
黎姿沁膝蓋針扎似的疼，眼前一陣陣暈眩。
她不得不咬住舌尖來保持清明。
唇間斑駁，滿是血跡。
宮人不忍，又進去通傳了一次。
片刻後，門終於被打開了。
黎姿沁猛地抬頭，正對上陸北辰冰冷的眼神。
「才幾日不見，皇后真是越發沒規距了！」
黎姿沁呼吸輕顫，膝行數步跪到陸北辰跟前：「皇上，臣妾的父親絕不可能做出通敵之事！」
陸北辰眸光冷沉地掃過她：「是真是假，朕自會查清楚，輪不到你來置喙！」
乾元殿內燭光灼灼，在兩人之間划下一道光帶。
就像一道永遠也跨不過的鴻溝。
黎姿沁抬起盈滿淚的眸子，陸北辰不為所動：「黎姿沁，自你嫁給朕那日起，黎家的事便再與你無關。」
「你若不是朕的皇后，黎家出事必會牽連於你，還不知足？」
黎姿沁顫着手抓住了他的龍袍一角：「皇上，臣妾到底是黎家女兒……」她怎可為了皇后尊榮而眼睜睜看着父親冤死獄中？
陸北辰眉宇間滿是凜意，一把甩開袖子：「不知好歹！」
黎姿沁身形不穩，被摔在地上。
心底比身下的雪還要冷。
陸北辰舉步往前走，絲毫不顧形容狼狽的黎姿沁。
「既然你不在乎這皇后之位，那就永遠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