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冷冽的聲音，讓鹿簡童的動作一頓。
她回眸就看見裴知遇鐵青的臉，像個被家長發現做錯事的孩子一樣忙收回了手：「她們說我丑，還說你……」
那些詆毀侮辱他的話，鹿簡童說不出口。
而裴知遇卻只是冷着眉眼，沉聲開口：「道歉！」
鹿簡童愣了下，背脊卻挺得很直：「我不要。」
「我說了，道歉。」裴知遇厲聲命令着。
鹿簡童身子一顫，她看着眼前的男人，莫名感到陌生。
良久後，她眼圈微微泛紅：「你變了。」
裴知遇一噎，一時間竟不知道要說什麼。
四目相對，氣氛陷入了僵持。
一旁被打的傭人不甘心的低喃：「你說厲小少爺該不是喜歡那個醜女吧？」
「哪裡是喜歡啊，是不敢，誰不知道厲小少爺被她父親看上，若是能有江家的幫助，他何愁成為不了厲氏的掌權人。」
傭人的嘀咕雖然聲音小，可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楚。
裴知遇垂着的手攥緊，他一個人努力了這麼多年才到現在的位置，怎麼就變成靠別人的幫助了？
鹿簡童自然也聽到了她們的話，見裴知遇被這樣議論，她轉過頭就要訓斥那些傭人。
他現在已經變的這麼好了，他們憑什麼還要這樣說他！
可叱責的話還沒出口，就聽到身後裴知遇冰冷的聲音響起：「她們說得對，你是很醜！」
一瞬間，涌到嘴邊的話全部咽了回去。
鹿簡童怔怔回身看向裴知遇，一雙眼裡是說不出的情緒：「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