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文薇蘇驚白》[陸景文薇蘇驚白] - 第1章

嘲諷似的看向陸景:
「這麼漂亮的女人在邊境會遇見什麼,你真不懂?」
陸景的眼底像是有什麼東西崩裂了似的。
額頭上青筋突突地跳。
拳頭也攥緊了,胸膛劇烈起伏着,猛地撲過來,揪住了蘇驚白的衣領。
「你他媽逼她的是不是!」
吼完,又眼含着期望,看向我:
「文薇,回答我,你是被他逼的,是不是?」
我靜靜地看着他,搖頭:「不是。」
陸景站不住似的,向後退了幾步。
聲音都放輕了:
「不可能,文薇你怎麼可能呢?
「你那麼,那麼……」
那麼堅強是么?
我扯動唇角,是真的笑了:
「再堅強不也有意外嗎?
「你的灰姑娘那麼有骨氣,高原反應,水土不服時,不也找你幫忙了嗎?
「邊境這樣的地方,我遇見危險時,也得付點代價的吧。
「不過阿景,我還是要謝謝你。
「畢竟作為朋友,你能陪我來,已經很好了,所以,你不用太內疚的。」
陸景的眼眶微微紅了。
盯着我,重複了一遍:「朋友?」
我點頭:「對啊,我們是青梅竹馬,二十多年的朋友,不是嗎?」
你親口說的。
朋友。
17
我最後是跟蘇驚白和陸景一起回的帝都。
哦,當然,還有被陸景留在了機場等我們的李珍兒。
陸景從昨晚我的那句「朋友」之後,就再也沒有開過口。
陰着表情,不知道在想什麼。
李珍兒坐在他身邊,一直嬌笑着跟他說話。
可硬是沒有得到半句回應。
我看了直想笑,想多看幾眼的時候,卻被蘇驚白擋住了視線。
「看我不夠?」
我無奈,壓低了聲音:
「蘇驚白,你知道咱倆才認識不到三天吧?」
要表現出這麼強的佔有慾嗎?
「但我們睡了。」蘇驚白語調平靜。
我卻「嘶」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一個將近一米九的紋身大漢,第一次見面就跟我說葷話的人。
要不要聽聽自己剛剛是說了什麼純情話?
這還帶睡一次定終身的嗎?
他明明知道那不是我……
「文薇。」
蘇驚白突然湊到我耳邊,熱氣燙紅了我的耳尖。
「你哭起來時,眼睛很漂亮。
「亮晶晶水汪汪的,又可憐又脆弱。
「我見過不少女人哭,但只有你……
「這三天里,我見了三次,次次都揪着我的心。」
三次?
我不就那晚在他車上哭過一回嗎?
哪來的三次?
不等我問出疑惑,蘇驚白笑着又道:
「不過,我最喜歡你在我懷裡哭的那次,以後我只讓你在我床上哭,不會……」
哎哎哎,可住口吧。
我急忙捂住了他這口無遮攔的嘴。
臉徹底紅炸了。
我爸畢竟是混過的。
跟派出所的關係不可能好。
當年給我轉移戶口時,就鬧了很大的不愉快。
現在我又回頭想證實父女關係,簡直就是自打臉。
所以回京兩天,我去了派出所三次。
一次是連工作人員的面都沒見到。
其餘兩次,得到的回答統一都說各種手續缺失,證明不了。
甚至還有過分的,跟我說,讓我去驗個DNA。
我爸都成骨灰了。
怎麼驗?
「總不見得,我得去求陸景吧?」
我臉都愁成了包子,窩在沙發上直嘆氣。
陸景是京圈太子爺,陸家更是帝都的地頭蛇之一。
有陸家出面,一個父女證明自然不在話下。
但是從雲南回來到現在,陸景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半點面都沒露。
圈裡的人也沒見誰跟他私下約過。
「文薇,我去辦點事,今晚可能不回來了。」
穿着白T白襯衫,黑色休閑褲的蘇驚白從樓上下來。
簡簡單單地搭配,穿在他身上,就是格外的好看。
我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蘇驚白勾唇一笑,「怎麼?不放心?十點準時回,晚一分鐘,罰我在你床邊跪一分鐘。」
我:「……」
您呀,大可不必。
19
門鈴又響起。
我停下了準備邁步上樓的腳。
一邊開門,一邊無奈道:「忘帶東西了?」
眼前一花,我甚至都沒看清門外的是誰。
肩膀就被扶住,被抵在了玄關處。
「阿景?」
陸景「嗯」了一聲,腦袋靠在我的頸窩,沉得要命。
抬不起來似的,聲音也悶悶的:
「文薇,我不要做朋友……」
我渾身一僵。
幾乎是立刻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
但我不知道怎麼回答。
就只能沉默。
「文薇,對不起。」
陸景終於抬起了頭,眼圈紅紅地看着我。
眼底的烏青和下巴的胡茬,印證出他最近睡得不是很好。
「回來後,我整宿整宿地睡不着。
「閉上眼睛就是撕心裂肺的後悔,我恨我為什麼會覺得你一個人可以。
「為什麼會那麼蠢,把你留在那裡,留給了蘇驚白。」
我輕輕搖頭:「沒關係的。」
明明我說的就是諒解的話。
但我不知道為什麼,陸景反倒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樣。
情緒激動了起來:「有關係!我們在一起二十多年,怎麼會沒關係!文薇,我們不做朋友,在一起吧。」
在我震驚到瞳孔放大的注視下。
陸景從兜里掏出了一枚戒指。
一枚兩個五毛錢疊成的戒指。
「我們說好,長大後我娶你的,你記得嗎?」
20
我記得。
七歲那年,媽媽去世,爸爸卻躲着連葬禮都沒參加。
他曾經帶過的小弟,龍叔,幫忙一手操辦了葬禮。
那一天,我穿着喪服,龍叔站在我身後,小聲地提醒着我下一步該怎麼做。
面前來參加葬禮的人是誰。
一直到葬禮結束,他臨走前,對我說了最後三句話:
「薇薇,龍叔病了,怕是護不了你多久了。
「做老大的女兒,要堅強,要學會自己長大。
「你要撐起自己的未來,知道嗎?」
龍叔走後,我站在家門口的榕樹下,哭了很久很久很久。
不光是為媽媽的去世傷心。
更因為我聽懂了我必須長大的道理。
眼淚,是我在恐懼未來。
也就是那天,陸景找到了我,給我戴上了他用兩個五毛疊的戒指。
他說:「別怕啊薇薇小公主,以後我會保護你。等你長大了,我就娶你。」
這句話,我曾經當真過。
但在陸景交了第一個女朋友的那天。
我就知道了,那只是小孩子的一句不會兌現的承諾。
21
「阿景。」
我接下了那枚戒指。
低下頭,一點點地將它們拆開。
從合在一起的一塊,拆成了兩個五毛。
「可是,是你先不要我了的。」
我們之間的可能性,從雲南他頭也不回地拋下我的那一刻,就回歸於零了。
甚至於,我都不明白。
一門心思對李珍兒好,為了她,把我拋下的人,不是他自己嗎?
怎麼現在就因為我在邊境遇了個險。
陰差陽錯地跟蘇驚白睡了。
他就幡然醒悟,甚至連婚姻都說出來了呢?
到底是真的因為這次後怕,意識到了我的重要性。
還是單純的佔有慾作祟呢?
「阿景,你在意的點,是我遇險你不在,還是我跟蘇驚白睡……」
「睡了」兩個字甚至都沒說完。
我的耳邊就炸開一聲巨響。
陸景的拳頭在我身側,狠狠地捶向了牆面。
「不要再提蘇驚白了!
「他本來就不該出現在你面前,他該消失的!」
我猛地瞪大了眼睛。
腦海中方才就閃過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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