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穆霆眸子危險的眯着，這些謀劃和野心，連他最信任的下屬都不知道！

羅明珠是從何得知的。

「你究竟是誰？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羅明珠一口氣說了那麼多，有些氣喘喘吁吁。

她捂着胸口，自嘲的看着他。

到最後也沒有告訴司穆霆，自己就是流霜！

司穆霆對上她的眼神，心中莫名有些堵得慌，只能拂袖離開。

書房裡。

落痕看着神色難看的司穆霆，進言道：「主上……為何不殺羅明珠？」

「她知道了這麼多事，又與主上不是一條心，怕是會泄露出去，壞了您的大計。」

司穆霆也不知道為何不殺了羅明珠。

在藍月國籌謀這麼多年，他早就練出了副鐵石心腸。

按照以往，從一開始他就不會收留羅明珠入府，更不會在懷疑，經歷刺殺後，一而再再而三的留她的性命。

可每一次，只要看到羅明珠那雙彷彿會說話的眼，他就忍不住心軟……

「主上？！」落痕再度開口催促。

卻只換來司穆霆一句：「她的事我自有打算，你退下吧。」

落痕張了張嘴，雖不贊同，可迎着司穆霆不容置疑的神色，最終還是沉默退下。

……

轉眼，羅明珠被關了七天，也迎來了司穆霆和流霜的大婚。

她站在院子里，聽着外面熱鬧的絲竹喜樂，知道今日的流霜定然很開心。

曾經和司穆霆成親時的場景，羅明珠已經記不清了。

那是她的恥辱，她只能刻意遺忘，才能緩解心中分毫的痛苦。

可時間沖不走疤痕，只會讓痛越來越深刻。

這一晚，司府的燈燭燃了整夜。

羅明珠也一夜未眠。3

第二日，流霜來了。

羅明珠看着如今已梳着婦人髻，一副幸福模樣的流霜，心底一片凄然。

「穆霆哥哥對我很體貼，今早起來，那個丫鬟對我只是有稍稍怠慢，他便為我發落了她，今日進宮請安，他還讓我多睡了一會……」

流霜邊說著，邊悄悄看着羅明珠，想要看她的反應。

這樣的穆霆哥哥怎麼會像她說的那樣，對自己不好呢？

羅明珠平靜無波：「一切都好，可唯獨你們沒有圓房。」

流霜一滯，面色有些不自然：「你……怎麼知道？」

隨即又怕羅明珠誤會，急切解釋道：「穆霆哥哥說他是心疼我，我也還太小……」

羅明珠苦嘲一笑，打斷她的話：「當年他也是這樣跟我說的。」

她也信了。

可後來他滅了藍月國，為了迎娶別的女子為後而廢了自己時，她才知道這十多年裡，司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