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唯獨她的一雙眼睛睜着，沒有焦距。
和張陽對個正着。
他雙腿陡然發軟，腦海中一片空白。
此時，耳邊響起夏瑩的聲音：「陸夫人離去時，是睜着眼睛的，她應當是死不瞑目吧！」
「閉嘴！」
張陽有些咬牙切齒。
她肯定是為了欺騙他，來不及閉上眼睛的。
想到此，張陽縱身跳進了掩埋着李玥的小土坑，李玥的屍體映入眼帘。
張陽呼吸一理整家獨費付βγ
顫，唇上血色盡失。
他看過無數的屍體，怎麼會不知道屍體的真假？
不，他不相信！
張陽無論如何都不相信李玥已死。
聽聞江湖上有一種易容術，定然是用一具屍體易容成李玥的樣子。
張陽倉皇的勾起唇角，目光在她臉上來回探索。
可不管怎麼看，都看不出一絲不尋常的痕迹。
「李玥，你既然睜着眼睛，就給我起來！」
張陽剛鬆懈下來的心臟又猛地壓了塊巨石，驚慌失態。
這也是他第一次在下屬面前如此失態。
「你再不起來，我不止把你的墓給挖了，你玉家其他人的墓我也要挖開。」
張陽盯着李玥開口道。
他的聲音似乎依舊平穩，聽不出喜怒哀樂，但若仔細辨別，卻能聽到那極力剋制的慌亂。
可惜回應他的，只有冷冽的風聲。
「大人，萬萬不可！」
陸瑩一臉震驚，連忙阻攔，沒想到張陽這麼不能接受李玥的死。
之前他還曾說自個誰都不愛，可現在他這般鬧騰，都變得不像她認識的陸大人了。
難道他真的不愛嗎？
還是愛而不自知……
可說完這句話，張陽似乎有一種錯覺，李玥的眼睛睜得更大了。
張陽站在那裡，目光直直的盯着李玥，整個人如置深淵，悲傷和痛苦全都哽在了喉嚨。
「罷了。」
方才威脅的話語，不作數。
冰涼的冷風吹散了他的怒火，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張陽眼角帶着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悲傷，抬手覆蓋在李玥的眼帘。
「李玥，你該閉眼了。」
話音落下，他抬起手，那一直睜着的雙眼已然閉上。
張陽跳上來，朝下屬們道：「李玥仍然是陸夫人，理應葬在我陸家墓地。」
說完，將那寫着「李玥」的墓碑一掌拍碎。
棺木在張陽眼前合上，李玥消失在他眼前。
錦衣衛眾人將棺木抬了上來，重新將土坑填滿，又帶着這副棺木上路。
夏瑩也將奄奄一息的小梅帶上，到了永州，便將她放到了醫館。
宣帝八年二月。
警衣衛指揮使除永州盜賊。
被聖上召回嘉獎。
張陽一行人馬不停蹄的趕回京城。
已經是二月，風雪差不多停了，可行至京城郊外，卻突遇風雪攔路，前行不得。
張陽看到不遠處有一座寺廟，牌匾上書「靈山寺」。
「去前面的寺廟稍作歇息。」
張陽帶着棺木進了寺廟，一個小和尚迎了過來：「施主，方丈讓我請您過去。」
第十二章不願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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