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溪沈晉淵》[洛溪沈晉淵] - 第4章(2)

家也不行了,找個機會吞了吧。洛溪沈?她要真為她爸媽好,自己消失或許我還能給那兩老傢伙留口氣。」
似乎對方說了什麼,傅艷琴發煩躁轉身:「擔心寒年做什麼,那小子現在被她噁心的連家都不回……」話還未說完,就跟洛溪沈四目相對。
傅艷琴毫不顧忌的掛斷電話,美眸微挑:「聽到了也好,結婚五年了?都沒讓丈夫碰過你一點?洛溪沈,你也別怪我這個長輩做事心狠手辣了。」
洛溪沈強忍着心底的惡寒,看向她道:「所以你要怎麼做?」
傅艷琴嘆了口氣:「老太太喜歡你,不會同意離婚,所以……只能喪偶了。」似乎也察覺到自己說的有些過分,她頗為仁慈的補了一句,「你放心,作為補償,顧家我們不動。」
洛溪沈抬腳,一步步走到傅艷琴面前,而後很輕很輕地說了一句:「真不愧是一家人。」
傅艷琴看着洛溪沈離去的瘦弱背影,胸口莫名發悶,她抬手捶了捶:「可憐她做什麼,這丫頭真是越來越有心機了。」
夜漸漸深去,磅礴大雨也將這城市的骯髒慢慢洗滌。
洛溪沈站着雨中,看着偌大的城市卻忽然發現,沒有一個是她可以落腳的地方。
回顧家,按照傅艷琴的說法,她會害了兩老。
回傅家,按照晉淵的看法,自己會逼瘋他。
仰着頭,淚水於大雨混合,分不清哪份是苦,哪份是咸,她終於控制不住的吶喊出聲:「啊——!」
洛溪沈恍恍惚惚回到別墅時,才發現本該漆黑的客廳居然燈光通明,她踉蹌着開門,還未邁步就被一道大力給扯了進去。
人都沒站穩後背就狠狠撞上了牆壁,晉淵目光犀利地打量着她:「又要玩什麼苦肉計,準備把自己弄生病以後,再去找奶奶哭着說我對你不好?」
聽到他這句話,她瞳孔猛然驟縮:「我多麼希望,自己真如你想的這麼卑鄙。」
晉淵眯起了眼,往後退了退:「瘋瘋癲癲說些什麼,趕緊上去換衣服,別賣體弱。」
洛溪沈垂眸輕笑出聲,良久後,她說:「協議我簽好了,就在我床頭櫃里,喪偶不是不可以,只要你們別動我父母,顧氏是我爸這輩子的心血,不能毀在我這個不孝女手裡。」
「算我……求你。」
晉淵被她這話說的心煩意亂,煩躁的扯了扯領帶:「我真心覺得你如果受夠當米蟲,那就出去找工作。而不是整天在這裡自艾自憐不停演戲,喪偶,你威脅誰呢?!」
「還有,我警告你洛溪沈,商場如戰場,顧氏命運如何你爸心裏比你清楚,少拿你那一條沒人在乎的命來耍心機。再說了,你敢死嗎?!」
洛溪沈忽然仰頭,毫不猶豫的看清了男人眼底蔑視於嘲諷。
眼淚就這樣慢慢滑過眼角,她忽視掉心底血淋淋的傷口,咧出一個比哭還丑的笑容,大聲道:「我敢!」

第四章我放心了

那場談話,最終不歡而散。
晉淵消失了一周,洛溪沈渾渾噩噩的過了一周,處理了很多事情。
首先,她把老太太當年劃給自己的股份,全都偷偷轉移到了自己母親身上,她爸太聰明,也正是因為如此,才知道當年她哪怕要求退婚,心底也是深愛着晉淵的。
否則……傅艷琴哪能利用自己來威脅她爸!
抹掉眼淚,她再把自己手上所有的資金轉給了好友,遠在法國肖家公子,肖洛川。
資金剛到賬戶,電話就隨之而來,她深吸口氣接起:「喂。」
「你瘋了是不是?給我轉這麼多錢做什麼?」男人的語氣哪怕在責怪,也是非常溫柔。
洛溪沈聽到這熟悉的指責,眼淚再也不受控制的落下,她捂着唇儘可能的剋制:「一周後,轉給我爸。記住……不準提前。」
遠在彼岸的肖洛川微微蹙眉:「為什麼哭?發生了什麼事?」
洛溪沈知道自己這個好友心思縝密,不敢說太多,只能匆匆一句:「看韓劇呢,等你和甜甜的喜酒喔,掛了。」
看着變成忙音的電話,肖洛川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遠方久久不發一語。
正在處理工作的安甜甜頗為無奈的將鋼筆丟在一旁,雙手抱臂:「boss,她結婚五年,你逃了五年,用我擋了四年,弄得我在這裡結婚了都不敢請這個閨蜜吃酒,就怕她多想,值得嗎?」
肖洛川沉思了一會,緩緩開口:「愛一個人,從來都不是佔有,而是希望她幸福。」
安甜甜無語的扶額:「我家檸檸這是錯過了多麼美好的情聖啊……」
肖洛川沒有回答,而是摩挲着那條轉賬信息,眉頭緊鎖:「把手裡工作儘快做完,後天回國。」
夜,漸漸深去。
洛溪沈特意將自己打扮好,長發柔軟的搭在肩膀,就這樣靜靜坐在客廳等候。
時鐘跳到12點,大門準時打開,她含着笑起身,輕柔地喊了一句:「老公,你回來了。」
晉淵被怔到,除了五年前結婚當天,那之後她再也沒有喊過自己一次「老公」,再抬眸,眼底划過驚艷,但轉瞬只剩下默然。
穿上拖鞋,晉淵譏諷一笑:「聽說你打電話威脅姑姑,如果我今晚不履行一個丈夫的職責,就要去告訴奶奶?」
洛溪沈苦澀的笑了笑:「是啊,所以姑姑狠狠罵了我一頓,但起碼你回來了。」
晉淵很少見她對自己笑,失神片刻便將口袋裡的東西丟到她腳邊,語氣全是輕蔑:「對你我真沒興趣,喏,自助,你開心就好。」
自助?!
看着腳邊的東西,那一刻,洛溪沈只覺得自己這些年的付出,終於在一腔熱血里燃燒殆盡,很久以後,她啞聲道:「終於放心了。」
準備離去的晉淵腳步一頓:「放心什麼?」
洛溪沈抬眸,眼睫眨了眨,似乎要屏退眼底的淚:「放心你是真的,不愛我。」
「神經病。」晉淵心堵地穿上大衣離去,上車前耳邊突然傳來洛溪沈的大喊,「協議在我床頭櫃,沒騙你!」
踩上離合,他面色難看的飆車離去。
洛溪沈面色慘白的站在門外,揮了揮手,徹底告別這一場永遠沒有結局的愛戀。
回到房間,將晉淵帶來的東西撿起拿到書房,隨即抽出三個信封,落款:遺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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