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眼神一凝，猛地抬手一抓，攤開手，掌心裏是顆大白兔奶糖。她頭也不抬地繼續擦槍：「我說你煩不煩，這伎倆玩不膩啊？」許少聰嘿嘿一笑，往嘴裏塞了顆糖便坐到她身邊：「警覺性靈活性這麼好，不愧是你。」沈曉曼舒了口氣：「你專門來誇我的？」「那倒不是，就是想問問你，對跟陸旅長的感情咋想的。」聽見許少聰的話，不遠處的陸祁川猛然停住腳，怔怔看着那坐在一起的兩人背影。沈曉曼停下手，仰頭看着天，好一會兒才回答：「我覺得我跟他……其實沒什麼感情。」許少聰不解：「沒感情？沒感情怎麼結了婚？你還讓我假裝你未婚夫氣他，他還經常來找你。」沈曉曼有些煩躁，撕開糖紙，把糖放進嘴裏：「當初我用絕食逼我爸成全我跟陸祁川，現在想想，我當時真是又蠢又過分，為了一個我都不知道他喜不喜歡我的男人去氣我爸……他對我，還不如對姜小苒的一根腳指頭。」「難怪你千里迢迢跑去燕北軍區當兵，原來是受了打擊了。」許少聰半知半解。「倒也不是，就是突然想明白了，我沒必要把一個男人看做我生命的全部……」沈曉曼突然停住，似是把沒說完的話給咽回去了。從加入野戰隊的那一刻開始，她彷彿才覺自己真正重生了，可又覺得上輩子的一切都好像是場夢。也是從那一瞬間，她才明白，沒有什麼比活着更重。許少聰看着沈曉曼好像歷經滄桑變換的眼神，心下一震：「那……你還愛陸旅長嗎？」沈曉曼沉默了。陸祁川看着她，只覺呼吸都彷彿都被扼住，只等待着一個回應。良久，她才吐出一句：「沒以前那麼愛了。」頓了頓，沈曉曼又繼續說：「現在就是分開我也過得下去，不會去要死要活，在一起的話……估計也不會多開心，大概就是這種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