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蝴蝶的這一句話，讓陸清月簡直心疼不已。

「媽媽，你就不能為了小蝴蝶，跟爸爸和好么？小蝴蝶就不用這麼難過了。小蝴蝶看地圖，那裡離媽媽好遠，小蝴蝶都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媽媽。」小蝴蝶說著說著，就哽咽了，小聲抽泣着。

陸清月想，大概每一個母親，都是願意為了孩子瘋狂的。

為了孩子，不要三觀，不顧道德，不怕被千夫所指，不怕當個惡人。

陸清月在小蝴蝶開始哭的那一瞬間，甚至開始謀劃，她要是以搶撫養權的理由，逼沈崇留在她身邊，也不是不能成功。
沈崇肯定會妥協。

跟小蝴蝶相比，沈崇的人生跟自由又算得了什麼？她有能力，讓沈崇跟她當一對貌合神離的父母，起碼能瞞住小蝴蝶，給小蝴蝶一個幸福的童年。等到小蝴蝶年紀大點，她和沈崇再各過各的。

可這個念頭也就是生出來一瞬，就被陸清月給壓下去了。

她溫和說：「小蝴蝶，你乖乖等着媽媽過來，好不好？」

小蝴蝶乖巧的帶着鼻音說：「好。」

陸清月最惜命的，但這一次，她恨不得立刻出現在小蝴蝶面前，所以她的車速很快。

陸清月出現在小蝴蝶面前的時候，小蝴蝶太驚訝了，立刻邁着小短腿跑向陸清月，「媽媽，你來的太快了。」

她的眼睛很紅，但是沒有眼淚了，剛剛是哭過一陣子，看來被哄好了。但眼底深處，分明帶着破碎感。懂事的讓人心碎。

陸清月看了眼沈崇，後者喉結滾動，道：「我不是為了特地避開你。那邊確實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完，之前你就知道的，我是因為跟王勵肆的合作回國，如今在國內並沒有太大的氣色，我早就訂好了要走的。」

「我知道。」陸清月說。

「我也問過小蝴蝶，她選擇跟我走。」沈崇說。

「我也知道。」她緊緊抱着小蝴蝶，抬眼看他，思考片刻，說，「我可以幫你把重心逐步往國內轉。」

沈崇便沒有開口。

他是不喜歡她插手他的事情的，換做是誰，都不喜歡別人干涉自己的事。就比如陸清月，如果有人對她指手畫腳，她願意嗎？那顯然是不可能的。

沈崇在國外的發展只是慢，但很穩，他有他自己的主見，也有他自己想過的人生。

陸清月知道沈崇的想法，他們可以和諧相處，但不能是不對等的，像一個傀儡一樣，任由對方擺布。

陸清月放下小蝴蝶，說：「小蝴蝶，你先自己玩，媽媽有事跟爸爸談談。」

沈崇看看她，沒有拒絕。他們上了樓，小蝴蝶自己坐在地毯上，玩着自己的小手。

沈崇在書房裏面點了支煙，陸清月伸手也要拿一根，被他阻止了，沈崇蹙起眉，明顯有些生氣：「你這種身體狀況，你抽什麼煙？」

「我這會兒也需要冷靜。」沈崇不會知道，她心情起伏之際，想的全是犧牲沈崇的一輩子，來滿足小蝴蝶的願望。她生怕她稍微控制不住，說出口的就是威逼利誘，將兩人好不容易緩和下來的關係，推入深淵。

可在沈崇的眼神下，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