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藉此機會避開了柏裕航略顯灼熱的目光。
可纏繞在她腰間的力道卻緊到讓她有意想要忽視卻還是徒勞。
寶珠似乎並不知道媽媽已經生氣了，還蹲坐在他們二人面前搖晃着狗尾巴，帶着狗腿子一般的討好。
公羊荷慧試圖從柏裕航的懷裡退出來，可柏裕航根本沒有鬆手的意思。
見他好心情地摸了摸寶珠的腦袋，像是帶着幾分表揚一般，溫聲道：
「寶珠是個好孩子。」
公羊荷慧：「？？？」
別以為她聽不懂他這句話的意思。
不僅僅她聽懂了，寶珠也聽懂了，原本就搖晃着的尾巴，此刻更是搖成了螺旋槳。
公羊荷慧瞪了他一眼，用力從他懷裡掙脫出來，「不想睡就回你自己家裡去吧，我困了。」
說完，轉身往卧室的方向走去，柏裕航抓住她的手腕不讓她走。
公羊荷慧抬眸看他，正巧捕捉到了他眼底涌動着的光芒。
「笙笙，你能回來我很開心。」
公羊荷慧瞬間啞然，聽懂了柏裕航話里的意思。
如果這一次不是因為孟染的突然死亡，她可能不會再回到S市，也沒有想過會再跟柏裕航重逢。
她看着眼前這個在她記憶里始終是冷淡涼薄的男人眼中涌動着的光芒，她的心頭還是不由自主地湧上一抹複雜的情緒來。
半晌，她才張了張嘴，道：
「趕緊睡覺吧，明天還有很多事要做。」
柏裕航斂了斂眸，收起來眼底的情緒，低聲開口，「好。」
他將公羊荷慧的手鬆開，眼中涌動着的光逐漸趨於平緩，「晚安。」
第二天一大早，公羊荷慧起床洗漱完畢，剛打開門，就看到柏裕航站在門外，目光炯炯地望着她，「早啊，笙笙。」
公羊荷慧：「……早。」
「早餐我已經準備好了，你先去嘗嘗合不合你胃口。」
柏裕航跟在公羊荷慧身邊，模樣帶着幾分乖巧的討好。
公羊荷慧腳步下意識地一頓，又一次想起了柏裕航失憶之前也曾多次為她做飯的事情。
她曾經在一本書上看到過這麼一句話——
你若是深愛着一個人，即使大腦的記憶退化了，你的心也會一如既往地幫你愛着那個人。
看着眼前的柏裕航，她突然將這句話跟柏裕航這個人重疊了起來。
現在的柏裕航，是不是就是這樣？
即使他並不記得他們曾經的那些事，可他還是會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她，關心她，體貼她，照顧她。
他對她的那顆心支使着他心甘情願地做着這一切。
有那麼一瞬，她開始反思起自己之前做的決定到底對不對？
她是不是不應該因為一個夢，因為一個天命簽文，就這麼固執又彆扭地把柏裕航推開。
把柏裕航所有對她的好都拒之門外？
柏裕航見她停下腳步，欲言又止地看着自己神色複雜，他的心陡然一沉，「怎麼了，笙笙？」
公羊荷慧猛地回神，搖了搖頭，「沒什麼，只是想起來你之前在我這裡做過幾頓飯，味道挺好的。」
她避開了柏裕航的視線，隨意找了個理由搪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