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
離婚協議都簽了，就差最後一道手續，偏偏賀雨柔在這時候出了事。
這世上真的有這麼巧的事情嗎？
那場車禍，到底和陸旭升有沒有關係？
為什麼賀雨柔變成那個樣子，還要拚命傳遞出消息，她是不是在給自己暗示什麼？
陸婉令心底泛起陣陣寒意，就在這時，手機響了。
莫明軒的電話。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此刻奔涌的情緒，啞聲道，「喂。」
莫明軒聽到她的聲音就怔了一下，「婉心，你沒事吧？」
「沒事，」陸婉令清了清嗓子，讓聲音恢復正常，「怎麼莫律師。」
「你方便過來接一下鳴呈嗎，他喝得有點多，我也喝了酒，不方便送他。」
陸婉令看了眼時間，已經過去近三個小時了。
「好的，我一會兒就到，麻煩你先幫忙照顧下他。」
掛了電話，陸婉令整理了一下情緒，隨後將東西重新放回保險箱鎖上，這才開車去接周秉恆。
趕回現場的時候，並不見周秉恆。
沈青川不見人影，蛋糕把這裡弄得一片狼藉，現場還是很吵，但是不少人都已經醉了，台上的小網紅還在賣力的演唱，配上明暗交替的燈光，聒得人腦袋疼。
陸婉令找了一圈，在角落裡看到坐在沙發上的莫明軒。
他髮絲上也沾染了一些奶油，手肘撐着桌子，閉着眼在摁太陽穴。
陸婉令走到跟前叫了兩聲，莫明軒才回過神。
他抬眸看到陸婉令，表情緩了緩，「你來了。」
陸婉令點頭，「周秉恆呢？」
「鳴呈醉得有點很，剛剛和人扶他上去休息了，我帶你去找。」
「麻煩了。」
莫明軒撐着桌子剛站起來，身體就晃了晃，陸婉令眼疾手快，趕緊扶住對方的胳膊，「莫律師，你沒事吧？」
莫明軒的臉白得有些透明，嘴唇甚至都沒什麼血色，狀態看上去不是很好。
他擺擺手，「可能酒喝得有點多，頭疼。」
陸婉令瞬間就想到莫明軒手術後有頭風的後遺症，趕緊把人扶着坐下，「你先緩緩，你帶葯了嗎？
不行，你喝了酒，最好不要吃藥，我給你倒杯水去。」
莫明軒來不及說話，就見她轉身問服務生要水去了。
沒一會兒便端着一杯溫開水過來。
莫明軒小口抿着水，動作實在是斯文，陸婉令就眼睜睜看着那那半杯水，他愣是喝了幾分鐘才喝完。
喝完水，臉上血色稍微恢復了些，陸婉令便道，「你要還是覺得難受，待會兒我們回去的時候，我捎你去醫院，你找醫生看一看。」
「不用，老毛病了，疼起來就是一陣一陣，過了那一陣，就好很多。」
莫明軒說著站起身，「我帶你去找鳴呈吧，這裡亂糟糟的，他醒來要知道自己在這種地方睡覺，大概是要生氣的，你早點帶他回去。」
莫明軒倒是了解周秉恆。
陸婉令就說，「那就麻煩莫律師帶路了。」
酒吧樓上就是酒店，上了電梯，莫明軒問道，「你的花都遮好了？」
「啊？」
陸婉令愣了一下，回過神，「是的，都弄好了。」
莫明軒彎了彎唇角，「那就好。」
陸婉令猶豫了一下，問道，「莫律師，如果是幾年前簽訂的離婚協議，但是沒有辦手續，那協議還有效嗎？」
「沒有辦手續，離婚協議就沒有法律效力，跟簽了多少年沒有關係，只要沒有走完離婚手續，協議只是白紙一張，只有當手續走完，協議上的內容才能正式生效。
不過離婚手續一直不辦理的話，夫妻雙方財產膨脹，協議上內容可能要重新劃分。」
莫明軒頓了頓，「你問這些幹什麼？」
「啊，沒事，就隨便問問。」
陸婉令的心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