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

掙扎了半晌，陸星月終於抬起發顫的手去拿那筆。

突然，門被人從外推開。

顧南州從外走進來，而小昭就跟在他身後。

將手中明顯還未動過的食盒放在桌上，小昭便退了出去，帶上了門。

卧房內，頓時只剩下陸星月和顧南州兩人。

陸星月收回手，不知鬆了口氣還是什麼，她看向顧南州：「你怎麼過來了？」

顧南州只是將那食盒往前推了推：「日後莫要再做這等無用之事，這是我最後一次提醒你。」

陸星月喉間一哽，說不出話。

掩在袖中的手緊了又緊，她聲音沙啞：「我們非要這般生分嘛？我與你，是夫妻。」

「該說的，三年前我便已說清。」

顧南州聲音冷淡，像對待一個陌生人，「若你不滿足，那便自行離去，我可給你一封放妻書。」

放妻書！

聽到這三個字，陸星月眼眶發燙。

晨起，他母親來逼她和離，如今，他又要給自己放妻書！

陸星月指甲緊掐着掌心，刺痛驟涌。

「你這般急着讓我離開，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別人？」

聞言，顧南州眉頭微皺：「什麼？」

「那日在拱衛司，給你上藥的那女子是誰，與你又是什麼關係？」

成婚三年，這是陸星月第一次直白的問出心中疑惑。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從哪兒來的勇氣。

顧南州沒說話，只是看着她。

一時間，屋內氣氛有些壓抑。

突然，門被敲響，小昭在外稟告：「大人，夫人，宮裡來人，說讓您們二位去接旨。」

聽到這話，兩人對視一眼，皆有些疑惑。

片刻後，顧府正廳。

陸星月與顧南州跪在堂中，只聽宣旨太監聲音尖銳。

「皇上有旨，命錦衣衛指揮使顧南州與陸家之女陸星月即日和離，不得有誤，欽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