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歆怡厲景懷》[陸歆怡厲景懷] - 陸歆怡厲景懷第69章

薄母雖然好奇,但是也沒有逼問。
徐斯言是她唯一的外甥,這一出事,她自然天天往醫院跑,蔣文媛養尊處優慣了,就不是一個會照顧人的性子,讓她守着還不如薄母來照顧。
陸歆怡來找薄母的時候,後者想起她和徐斯言是同學,便道:「斯言受了點傷,你跟他是同學,要不要一起去看一看?」
薄母這麼說,陸歆怡就不好拒絕了。
一拒絕,就顯得太刻意了。
陸歆怡只好去買了水果,跟着薄母一起去了醫院。
「斯言這麼倔的時候,真的很少見。
他小時候,都是他媽媽喜歡什麼,他就去做什麼。
從小到大,都沒有叛逆過。」
薄母說,「看來他還真的挺喜歡那個姑娘。」
她站在一旁,成了一個很好的聆聽者,帶着笑,很有耐心的模樣,卻很少說話。
徐斯言在看到陸歆怡的時候,幾乎是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就這麼看着她。
「還好嗎?
「她關心問道。
「還好。
「徐斯言一時之間也想不到該說什麼。
有想說的,也有薄母這個長輩在,不方便。
薄母又是在勸徐斯言,說的無非是他和他母親各退一步,母子畢竟是母子,再怎麼樣,沒必要把關係弄得那麼僵硬。
而他的眼神一直看着陸歆怡。
很明顯,稍微有心的人,大概就能察覺到些異樣。
薄母偏偏太覺得他們不可能有什麼了,哪怕是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她也決不會認為,徐斯言會和陸歆怡有什麼,所以她愣是沒有往壞處想,道:「斯言你怎麼總是盯着雪瓷?
她今天的穿着難不成有什麼異樣?」
徐斯言說:『很好看。」
「這麼看來,你們年輕人的審美,和外我們年長的也沒有什麼不同。」
薄母笑道。
兩個年輕人,誰都沒有開口。
沉默間,薄母的手機響了,她接起,說:「你們聊,我出去接個電話。」
等她一走,徐斯言就質問道:「你跟厲景懷,又發生點什麼了?」
陸歆怡態度溫和,卻挺有距離感:「和你無關。」
「你現在如果要和厲景懷有關係,當初為什麼又要利用我跟厲景懷離婚?」
他很少有語氣這麼沖的時候。
「我說了,和你無關。」
陸歆怡耐心的勸道,「阿姨和你母親都說的不錯,你沒必要在我身上花心思,這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我跟你,而不會有未來的。」
徐斯言根本不信,也不接受她的話,他起了身,拽着她的胳膊,顯得有些咄咄逼人:「陸歆怡,你怎麼就不願意給我一個機會?
我會比所有人都對你好,只要你答應我,我身邊就只會有你一個,這輩子,我都不會亂搞男女關係。」
陸歆怡說:「徐斯言,家人才是最重要的,不要捨本逐末。
「「我母親這邊,我總會克服的。
「他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臉上,目光真摯,也帶了點慌亂,」我跟你保證,我回國,退婚,都是為了你。
你跳樓那時候,我就退婚了,只是家裡人逼着我,我不能立刻回來。
雪瓷,我真的不想錯過你了。
「陸歆怡說:「徐斯言,我這個人,其實不相信任何承諾。」
他緊緊的握着她的手,就是不肯收回去,她一句放開還沒有說出口,他就抱住了她,嘴裏說:「雪瓷,雪瓷。」
外頭的開門聲響起,陸歆怡心下一緊,卻掙脫不開。
同時她餘光看見門口站着的人渾身僵硬。
「你們……」薄母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旁邊的蔣文媛像是認命了,閉着眼睛,終於不再像幾年前,趾高氣昂的笑着跟徐斯言說:「不要隨便跟女生走的近,不是所有女生心思都那麼單純的,有些人,指不定企圖嫁入豪門,從此改命。
溫同學,我不是在說你啊,我只是習慣了提防。」
徐斯言聽到聲音之後,才慢慢的放開了她,轉頭看着薄母。
她知道他多少有幾分刻意,就算想讓人看見這一幕,因此她的笑意沒有再維持下去。
「雪瓷,你跟斯言,這是在幹什麼?
「薄母的聲音有些發抖。
徐斯言坦白道:「阿姨,我喜歡雪瓷。
「陸歆怡聽到這兒,勉強打了聲招呼,離開了。
他說:「我一直喜歡她,我不介意她跟厲景懷的過往,我想跟她在一起,瘋了一樣的想。
希望您能支持我們。
「薄母搖着頭說:「雪瓷是……阿言的前妻啊,你們是親戚,怎麼可以還跟雪瓷在一起呢,這讓外頭的人知道,會怎麼說?
「「我打算帶着她出國,不會有人知道我們的關係的。
我會照顧好她。」
徐斯言說。
「你真的不介意嗎?」
薄母有些不敢相信。
「沒什麼介意的。
雪瓷一開始會跟厲景懷在一起,本身就是因為,厲景懷長得像我。」
徐斯言眼睛發疼,卻什麼也顧不上了,他一股腦將過往拋灑了個乾淨,「雪瓷她追了我很多年,是我一直礙於我母親的話,覺得自己應該找個門當戶對的,所以一直沒有同意她。
後來她才和阿言在一起的。」
薄母愣神一般的看着徐斯言的眉眼。
從小就有人說,他們兩長得極其相似,加入穿衣風格一樣,甚至可能會被認錯。
好在他們性格一個安靜斯文,一個天生從小活潑好動還不學好,才讓他們的氣質有了質的不同。
徐斯言看着她的神情,猜到了她在想什麼,沉着聲音說:「厲景懷和我,長得確實像,所以我很理解,雪瓷後面為什麼會和厲景懷在一起。」
172薄母的臉色發白,對於眼前發生的這一幕,顯然還是難以消化,更加難以去思考,徐斯言的這一番話。
她是一個母親,跟蔣文媛一樣,極其以自己的孩子為傲,即便厲景懷再怎麼樣,小時候再不上進不愛學習,她也從來不覺得厲景懷比不上徐斯言什麼。
但是現在,她一向喜歡的雪瓷,一開始和自己兒子在一起的原因,居然只是因為自己兒子像眼前的這一位。
薄母有些接受不了,頭都疼了,聲音當中充滿了不安的情緒,憂心忡忡的說:「斯言,你跟雪瓷,我還是接受不了,再想想你母親,你要她怎麼接受,她的兒子,跟她的外甥先後娶一個女人?
即便你帶着雪瓷出了國,她跟阿言的曾經,也不可能被抹去。
世俗也容不下這事。」
她停下來半天,腦子裡蹦出一個詞來,她喃喃說:「不行不行,這事太腌臢了。」
人活在世俗中,又怎麼能,不顧及世俗?
洒脫跟無拘無束,不能成為不顧家人的遮羞布。
蔣文媛在旁邊,偏開頭,嘴唇顫抖,一言不發。
徐斯言盯着她說:「媽,你不會再阻止我的,對么?」
「你明知道我來,在這時候跟陸歆怡牽扯,不就是做給我看的么,我還能說什麼,我又能決定得了什麼。」
蔣文媛的臉上充滿了哀戚,蓄起的淚意勉強忍住,聲音也充滿了疲倦,說,「你爸說的對,我管的住你一時,但管不住你一輩子。」
她似乎是失望透頂,說完話的同時就朝外頭走去了,薄母怕她出事,連忙一併跟了出去。
這一走,就看見陸歆怡就在門口站着,原來並沒有離開。
薄母的嘴唇動了動,卻不知道該和她說什麼,她心情太複雜了,最後只是嘆着氣,轉身繼續朝蔣文媛的方向追去了。
蔣文媛一直走到醫院門口,才突然蹲下來。
薄母過去扶她,聽見她自嘲說道:「文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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