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雨眠住院的一個星期，沈櫪都沒有再來過。
跟往常一樣，顧澤元成了一個老媽子，照顧人方面，沒有人比他更加擅長了，尤其是照顧陸雨眠。
病房裡在只有兩個人的時候，他小心翼翼的說：「去國外是去見……」
陸雨眠盯着他看。
「行了，你就是去看病的，我不說了。「顧澤元道，」我打算過兩天回家一趟，這也快要過年了，不回去怕我什麼家產都得不到。我要是有權一點，你日子就會好過很多。「
「你的確該回去一趟。」陸雨眠說。
沈國山來看她的頻率也高。
不過出院之後，沈國山那邊千好萬好，在項目方面，還是半點不肯鬆口，陸雨眠就知道，想從他這裡下手，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陸雨眠修養了一陣子，然後把沈櫪的錢給退了回去。
那邊大概是收到她的退款了，才打了一個電話過來：「怎麼把錢給賺回來了？」
「問你借錢，不太合適。」
沈櫪瞬間就明白了，道：「也是，徐斯言借給你，你也要安心很多。畢竟你們關係熟，不過你們這樣好，真的沒有在一起？」
陸雨眠沒有刻意去隱瞞這件事：「暫時還沒有。」
沈櫪咬文嚼字厲害，說：「暫時就說明以後你們肯定要在一起，現在你在擔心什麼，怕家裡的長輩知道不同意，還是怕別人說閑話？」
陸雨眠說：「不知道。」
「因為現實問題猶豫，確實也正常。愛情打不敗現實這是真事。」沈櫪勸她說，「放心吧，徐斯言想跟你在一起的話，他自己會努力的。」
陸雨眠說：「我掛了。」
沈櫪應了聲，說：「那先這樣。」
「等一等。」陸雨眠遲疑片刻，道，「真的就不能在合作的事情上幫幫忙？沈櫪，其實我知道有很多項目。我其實還是挺合適的，並不是你說的那樣，完全不佔優勢。」
沈櫪打太極說：「再看吧，有適合的，我肯定找你。」
陸雨眠到底是沒有再開口，有些事情，對方不願意，說的再多，也無濟於事。
她放下手機的時候，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晚上她照例去談合作，越來越拼，沒有人知道她這麼拚命的意義在哪，原本開公司是打發時間，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這樣。
這一天晚上有人隱隱約約提了一嘴沈櫪。
陸雨眠和氣問道：「沈櫪怎麼了？」
「一開始，大夥見沈櫪對你還算客氣，所以還是跟你照常來往，不過後邊沈櫪什麼意思，我們也琢磨出來幾分，他客氣是客氣，但是其實是沒打算幫你一成的，我們也不不想繼續干吃力不討好的事。」
這已經是最近，第二個因為沈氏態度，也對她抱遲疑態度的了。
沒了沈櫪這些老朋友，陸雨眠也不是不能活，只不過會更加了累。
「沈櫪女朋友回來，他再幫你，肯定不合適。「對方說，「所以他也不是刻意不想幫你，只不過得考慮方方面面。」
陸雨眠也就順嘴提了一句：「前幾天我住院，沈櫪送了我一束紅玫瑰。」
她說這話，只不過是為了混淆視線。
對方的臉色果然有了細微的變化。
陸雨眠跟沈櫪，分分合合很多次了，中間甚至一度有一個溫湉，後面還是結婚了。陸雨眠只是刻意把他往沈櫪跟她還說不準會怎麼樣的方向引導。
如果和好了，那男人在這時候幫陸雨眠，她肯定是感激的。
不過她只是說了事實，剩下的靠想像，她也不算胡說。
……
半個小時之後，陸雨眠帶着簽好的合同回了公司。
不過沒過多久，沈櫪就來找她了。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來找她。
沈櫪今天沒有之前那麼客氣，聲音涼了些許，說：「雨眠姐，利用我談生意還真是簡單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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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櫪語調難辨：「我還真想不到，訂錯一束花，後續還能被你所用。」
陸雨眠沒有解釋，只是說了事情經過：「我沒有潤色什麼，就只說了，你送我玫瑰花這一句話。」
「這一句話，還不夠人家多想么？」沈櫪沉聲說。
「人家要想，也不是我能控制得住的。」陸雨眠說。
「你刻意往那方面引，誰都會往那方面想，這叫有預謀的引導。」
陸雨眠嘴角掛着淺的，溫和的笑意，並沒有跟他一般計較的模樣，但是不開口了。
半天后，沈櫪態度緩和了點，說，「雨眠姐，我也不是計較什麼，就是這種事，少不了會有人說閑話，我們這次是真的斷了，背後再被掀起風浪不太好。麻煩你之後別再說了。我向來也不喜歡別人利用我。」
陸雨眠說：「行。」
沈櫪看了她兩眼，她表情平靜，也懶得多做解釋。
「以後我不會再提起你，你也不要再提起我。」許久之後，陸雨眠才開口說，「還有我跟沈氏的合作情況到底如何，不如你告訴我實話，你不願意就說你不願意，不要說什麼合不合適，不然我還得死磕，對彼此而言，都浪費時間。「
沈櫪忖度了了有那麼一會兒，坦然道：「什麼意思，其實你心裏也清楚。」
「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沒。」他多說一個字也不願意了。
「嗯，我清楚的。」陸雨眠說，「以後沒有我同意，你不要隨便往我公司走。你怕別人背後風言風語，我也怕。也不想好的名聲都被你擔了，與其還要寒暄客套，不如就當個陌生人。」
沈櫪看了她幾秒，跟她言簡意賅的方式如出一轍，還帶了點涼意：「行。」
陸雨眠朝門口保安喊道：「送客。」
沈櫪臉沉下來，轉身就走。
范起在知道這件事情之後，覺得這個問題棘手：「陸小姐，其實做做場面戲，是一個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