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雨眠沈櫪》[陸雨眠沈櫪] - 第2章(2)

眠,他指骨分明的手握住了她瘦弱的手,觸手的冰涼讓他莫名心驚。
他不禁想起那天在蛋糕店的她,他抱着她匆忙從蛋糕店趕出來,她那時候渾身都是血,身子冷得像一塊冰。
那時候的他,險些覺得自己就快要永遠失去陸雨眠了。
陸溫學的眉目閃爍着點點微光,他將臉埋在病床上,喃聲開口:「陸雨眠,你振作一點……」
可這時他握着的手的指骨微微動了一下,他不可置信的抬頭,然後眼底閃過一絲希冀,他張了張唇:「陸雨眠,你就不想知道江董嗎?你不想知道你媽媽么?」
躺在病床上的陸雨眠手指骨微微動了動,一旁的陸溫學差點喜極而泣,他垂眸緊緊握着她的手。
陸雨眠悠悠轉醒,鑽入鼻尖的刺鼻味道讓她微微皺眉。
好吵……
陸溫學湊到了她的跟前,終於鬆了一口氣道:「你終於醒了。」
陸雨眠好不容易適應了刺眼的光芒,她看着眼前的人,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張了張有些乾澀的唇:「陸溫學,是你啊,我不是已經死了么?」
第十五章拉花

陸雨眠在陸溫學的攙扶下,才緩緩起身。
她躺在病床上,整個人渾身都沒有了力氣。
她仰頭看着眼前的陸溫學,這個人她認得,是自己母親閨蜜的兒子。
從她很小的時候開始,母親總是不遺餘力的和自己說,以後是要嫁給他的,可直到自己喜歡上沈櫪以後,這件事也沒有再提過。
後來他出國了三年,其實他們也很久都沒有見過了。
陸溫學沉默了良久才開口:「你被我救回來了。」
他和醫生耳語了幾句之後,強壓下心中翻湧的情緒,擔憂的說道:「你知道不知道,醫生說你手腕的刀痕深可見骨?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樣做,會讓愛你的人傷心。」
陸雨眠微微一愣,然後才將手伸了出來,她垂眸被包裹着厚厚一層紗布的手腕,想起那天生命流逝時的痛,良久才呼出一口濁氣:「如果我的死,能夠讓他們都幸福,就足夠了。」
陸溫學所有的責備的話語,卻在看見她灰敗一片的眼眸之後,有些心疼的輕輕伸出手攬過她的肩膀。
他想起自己調查來的,只覺得她的一腔深情全被沈櫪辜負了。
陸雨眠像是想到了什麼,焦急的問道:「那江氏怎麼樣了?」
她想起之前沈櫪所說,只有自己死了以後,他才會放過江氏。
陸溫學喉間微酸,沉聲開口:「沈櫪以為你已經死了,他沒有動江氏。」
陸雨眠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這樣就好,她忙問道:「那我爸媽呢?」
陸溫學張了張唇,告訴她一切:「他們都以為你死了,你留下的那封遺囑我也讓律師交給了伯母,現在沒有人知道你還活着,你可以過你想要的生活了。」
陸雨眠喉間酸澀一片,她的爸媽,如何能接受自己死了的消息……
她眉眼裡全是擔心:「那我爸媽……」
陸溫學深吸了一口氣,接著說道:「伯母已經把你死了的事情對伯父瞞了下來,只是告訴伯父你出國散心了,說你從過去走出來就會回家。你昏迷已經半個月了,伯母也漸漸接受了這個事實。」
陸雨眠沉默的點了點頭,她看着窗外少見的陽光,苦澀一笑。
這樣就已經很好了,至少她『死了』以後,父母不會因為自己而悲傷。
陸溫學深吸了一口氣:「沈櫪將江氏的股權還給了伯父,現在伯母拜託我代為處理江氏的事情。」
陸雨眠愣了下,不明白沈櫪為什麼會把已經到手的江氏還回來。
她沉默了很久,開口問:「那沈櫪呢……」
聽到沈櫪的名字從陸雨眠口中說出來,陸溫學心裏閃過抹酸澀,可看着陸雨眠蒼白的臉色,還是張了張唇:「他錯過了成為厲家掌權人的機會,不過還是厲家的繼承人,不過以他的能力過不了多久也能把厲家握在手裡。」
他不得不承認,沈櫪是個有能力的人。
可想到自己調查出來的那些事,只覺得陸雨眠的一片痴心錯付。
他想起那天秘書和自己的電話。
那天他垂眸看着上面的來電顯示,幾乎毫不猶豫的接過了電話:「喂?讓你查的事情查出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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