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雨眠沈櫪》[陸雨眠沈櫪] - 第6章

電話那頭的秘書壓低了嗓音:「少爺,查清楚了,當初是厲氏的推動,才讓江氏的資金鏈斷裂……」
陸溫學回過神,看着陸雨眠,苦澀的笑容蔓延在唇角。
沈櫪那樣對她,那樣對江氏,陸雨眠卻仍然喜歡他。
而聽聞這些的陸雨眠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怎麼會這樣?
沈櫪不是一直都想要成為厲家的掌權人么?他謀划了那麼久,甚至對江氏動手,怎麼現在就輕易的收手了?
也許是想了太多,陸雨眠只覺得眼前有些暈眩,胃裡也泛着噁心。
一直注視着她的陸溫學察覺到她的異樣,慌張的按響床頭鈴,邊關切問:「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好久,陸雨眠才緩過來:「我沒事。」
見她的臉色雖然蒼白,卻沒有剛才那麼痛苦。
陸溫學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時,醫生和護士沖了進來,在陸溫學的注視下給陸雨眠做着一系列的檢查。
確定她只是剛醒過來又說了太多話才產生的不適,陸溫學一直提着的心終於落回了原地。
送醫生和護士出去之後,陸溫學坐在病床旁。
他看着陸雨眠露出被子外的胳膊,輕輕的將其放回被子。
可動作間,卻看見她手腕上包裹的厚厚的紗布。
想都自己在蛋糕店時見到的場面,陸溫學心一疼。
「你之後想做什麼?不如別回去留在A市繼續開蛋糕店吧,那不是你一直以來的夢想?」
聞言,陸雨眠詫異的看向陸溫學:「你還記得?」
陸溫學笑了笑,傻子,有關你的事我怎麼可能會忘?
可這話他沒有說出口,只是問:「老師,你還記得你曾經教過我做拉花嗎?」

第十六章濃烈

陸雨眠看着眉目似有星空一樣的陸溫學,飛速的垂下了眼帘,她不確信的抬眸,卻看見偏過了頭的陸溫學。
陸溫學的臉上卻全無一絲一毫的開玩笑,他看着陸雨眠的眼中神色複雜。
她看着他不容置喙的態度,無奈只得任由着醫生給自己做了一系列的檢查。
她環顧了這間病房,良久才深吸了一口氣:「我不用這樣好的病房的。」
病房裡所有的設施幾乎都有,如果不是她如今躺在一張病床上,她幾乎認為自己是來度假的。
陸溫學看着臉色蒼白的陸雨眠,眉眼閃過心疼,他伸出手輕輕攬過她的肩膀:「沒有關係,只要你能好起來。」
陸雨眠微愣了幾秒,忙掙脫開陸溫學的懷抱。
陸溫學微微一愣,收回有些僵硬的手,掩蓋住翻騰的情緒,過了很久他沉聲問醫生:「她的身體,怎麼樣了?」
醫生沉思了一會才緩緩開口:「她還需要住院觀察一陣子。」
陸溫學揮了揮手,醫生很快便出了病房。
剩下的兩個人雙目對視了一陣子,陸溫學過了許久,才打破了僵局:「今天的事,是我唐突了。」
陸雨眠垂下了眼帘,陸溫學的喉頭滾了滾,眼底氤氳着濃烈的情愫,深不見底。
她躺在病床上,側過身子悶聲開口:「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突兀的鈴聲在病房裡響起。
陸雨眠卻順着那道電話鈴聲開了口:「你如果有事就早點回去吧。」
陸溫學的眉眼閃爍着看不懂的光芒,他抿了抿薄唇,看着手機上面的來電顯示開了口:「是伯母。」
陸雨眠愣了下,看着手機掩在被子里的手默默收緊。
陸溫學看着她這副模樣,接起電話往外走去:「伯母,我……」
他的聲音逐漸遠去,可陸雨眠卻還是清楚的聽到江母的聲音。
那一瞬,她眼眶唰就紅了。
可她還是生生將淚忍了回去,轉頭看着窗外的景色。
風從敞開的窗吹進來,帶動着窗帘。
許久,陸溫學從外面回來。
他看着盯着自己的陸雨眠,解釋道「伯母讓我現在就去江氏一趟,公司積壓了很多事情。」
陸雨眠瞭然的點了點頭,輕聲開口:「那你先去,江家的事麻煩你了。」
她的眼中滿含着感激,深深看了一眼陸溫學。
終究還是自己沒有用,即使不需要再裝傻,卻也不能再回去為爸媽分憂,還要麻煩陸溫學幫自己做這一切……
而陸溫學看着陸雨眠又出神不知想着什麼的眼,安慰說:「別多想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儘快好起來!你的蛋糕店已經裝潢好,就等着你這個老闆了!」
聞言,陸雨眠點了點頭。
目送着陸溫學離去,看着他高大的背影,不知為何,她腦中忽然想起了另一個人。
沈櫪,現在他在做什麼呢?
沒有了自己的糾纏,他應該很開心吧……
第十七章星火

厲氏。
沈櫪在會議室一如平常的開着視頻會議。
他快色翻看着李秘書呈上來的報告,然後沉聲開口:「這個報告細節還需要完善一下。」
會議室里的人幾乎大氣都不敢出,所有人戰戰兢兢,生怕惹到總裁。
這陣子,這位總裁已經不止一次發火了。
會議散去了以後,沈櫪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然後叫來了自己的秘書。
他抬眸看着落地窗外高聳入雲的寫字樓出神,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腦海里陸雨眠的身影一直揮之不去。
過了一會兒,李秘書敲了敲門,然後踩着高跟鞋走了進來。
沈櫪低頭簽著手中的文件,連頭也沒抬的問道:「陸雨眠……查到一絲蛛絲馬跡了嗎?」
李秘書遲疑了一會,才答道:「厲總,這些日子以來我一直在跟進江小姐的消息,可……」
厲吃呢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耐,他冷聲開口:「怎麼了?」
李秘書的臉上有些犯難:「沒有江小姐的消息,厲總,江小姐真的已經過世了,您這又是何苦呢?」
沈櫪等到秘書走了以後,他抬眸看着外面華燈初上的夜色,滿目卻是無盡的孤寂。
他想起秘書的話,何苦呢?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自從得知陸雨眠已死的消息,自己總是有一份執着,他相信欺騙了自己數年的人不會輕易死去。
可他耗費了人力物力,都找不到陸雨眠的身影,甚至沒有一點消息。
沈櫪看着窗外濃郁的夜色,他從上衣口袋裡摸出了一支煙,星火瞬間在他的指尖燃起。
他逐漸開始絕望,或許陸雨眠真的已經死了,可內心深處卻還有一個聲音說,她沒有死。
他的眉目閃爍着一片哀色,這些日子以來,他連夢到她都不曾了。
又過了十天。
江氏逐漸在陸溫學的主持大局之下,步入了正軌。
江家別墅。
江明剛從醫院出院回來,他拄着拐杖,獨自一瘸一拐的上了樓。
江母停好車以後這才深吸了一口氣,沉默的跟在他的身後。
兩人來到了陸雨眠的卧室,江母的眼眶溢滿了淚水,好半天才掩蓋着自己的情緒。
「吱啞——」一聲,江明推開了卧室的門。
陸雨眠的卧室還保持着以前的模樣,江母良久才張了張唇:「她爸,我不是和你說了嗎?她出國旅遊散心了。」
江明渾濁的眼睛掃過房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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