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洲沈嘉沫》[陸澤洲沈嘉沫] - 第5章

面對『打情罵俏』的兩人,陸澤洲的臉幾乎黑成了鍋底灰,幾乎是壓不住湧上心的妒意,他猛然抓住沈嘉沫的手,直接把她拖走。
「跟綠̶我過來!」
許少聰愣在原地,等反應過來,兩人早就沒影了。
他想追,可走了兩步又停住了腳。
兩人到底是夫妻一場,陸澤洲又是旅長,再有什麼不愉快,總不至於打人吧。0
想到這些,許少聰拍了拍手上的麵粉,轉頭回廚房繼續揉面。
枝頭的落葉被風吹落,又被匆匆踩碎。
「陸澤洲,你放開我!」
沈嘉沫吃痛掙扎,可禁錮手腕的手就像鐵鏈,讓她難以掙脫。
終於到了個僻靜的岔路口,陸澤洲才放鬆了力道,卻還是沒有鬆開手。
凝着沈嘉沫慍怒的眼眸,他聲音微啞:「我跟你還沒正式離婚,你就找個未婚夫,把軍婚當兒戲了嗎?」
聽了這話,沈嘉沫憋了三年的火『噌』的冒了上來:「你是在教訓我嗎?」
陸澤洲抿着唇,眉頭幾乎擰成了個結。
沈嘉沫狠狠抽回手,話鋒猛然一轉:「你曾經對姜小苒說過,等她長大就娶她對嗎?」
聞言,陸澤洲面色微緊,頭一次略顯緊張地解釋:「當時她哥哥剛犧牲,她心態隨時崩潰,我不得不那樣安慰她,我對她從來都是哥哥對妹妹的關心。」
頓了頓,他眼底破天荒浮起抹愧疚:「後來我才知道她這些年一直賄賂醫生偽造病歷,還幾次誣陷你……的確是我識人不清,讓你受了委屈。」
沈嘉沫怔了瞬,心緒開始複雜。
上輩子她哪裡有機會聽陸澤洲說這麼多話,只是現在聽來,彷彿都好像都多餘了。
她看着他:「所以呢?你要向我道歉?」
陸澤洲剛張嘴,沈嘉沫立刻繼續說:「不需要,畢竟當初是我死皮賴臉嫁給你,說起來我倒也有錯,讓你背了個二婚的名聲。」
可在這個年代,一個頂着二婚頭銜的女人才更不好過。
她不露聲色後退,拉開兩人的距離:「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以後咱倆就算戰友吧,沒什麼事我先回去了,少聰還在等我。」
不說許少聰還好,一聽沈嘉沫那樣親昵地叫着另一個男人的名字,陸澤洲臉色更加難看。
沈嘉沫剛轉身,就被攢住肩膀往後一攬,後背重重撞在牆上。
面前的男人雙手撐在她頭的兩側,將她困在其中。
「沈嘉沫,我們沒有離婚,我不許你跟你別的男人親近。」
聽着陸澤洲幾乎從牙縫裡的話,沈嘉沫臉色沉了些許,可像是想到了什麼,揚起頭直視眼前深不見底的黑眸。
她輕輕一笑:「你是不是意識到自己喜歡我了?」
陸澤洲神情一松,整個人彷彿都被牽引着進行深思。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心跳在不可抑止中加快,上回匆匆一面,他都沒好好看過她。
及腰長發剪短成了利落的齊耳短髮,五官依舊明艷,皮膚還是那麼白。
她說過,她的皮膚遺傳了她母親,怎麼都曬不黑。
陸澤洲試圖從沈嘉沫的眼睛裏尋找從前的感情,可哪怕兩人已經離得這麼近,她眸子里依舊是沒有任何波瀾。
他喜歡她嗎?
如果喜歡,為什麼當初總是不信任她?
可如果不喜歡,這些年自己總是頂着壓力,一次次去問沈父她的消息,哪怕當初得知要跟她結婚,他也是沒有猶豫的答應了……
半晌,陸澤洲才啞聲反問:「你為什麼這樣認為?」
沈嘉沫眼神恍惚了瞬:「因為人都是失去後才知道後悔。」
比如她,上輩子失去了一切,才開始懊悔愧疚。
陸澤洲怔住,沈嘉沫有一剎的眼神就像經歷了一輩子那樣沉重……
沒等他反應,沈嘉沫蹲身繞開了他的雙臂,徑自往家走:「左右我一時半會兒也不走,有時間把離婚手續辦了,但在此之前,請陸旅長收起多餘的心思,免得傷了戰友情。」4
她沒有回頭,乾脆的彷彿面對的是一個剛認識不久連朋友都算不上的人。
看着那遠去的纖細背影,陸澤洲雙腿就跟生了根似的,一下邁不開了。
多餘的心思,戰友情……
不輕不重的字眼從她嘴裏出來居然能這麼鋒利,刮著他的心一抽一抽的疼。
沒一會兒,天空飄起了雨。
沈嘉沫一回家,就聞見從廚房裡飄出的飯香。
她甩掉腦子裡的陸澤洲,順着味道走進去,桌上放着做好的菜。
她拿起筷子夾了口菜嘗了嘗,毫不吝嗇地誇讚:「行啊你,手藝不輸首都大飯店的師父。」
正在拌麵條鹵子的許少聰驕傲地仰起頭:「那是,要是我不當兵,怎麼的也得做到國宴級的廚師。」
沈嘉沫笑了:「給你點顏色就開染坊了。」
許少聰往外瞧了瞧:「陸旅長呢?他沒過來?」
提起陸澤洲,沈嘉沫登時拉下臉:「你能不能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許少聰呵呵一笑:「哎,我都是你名義上的未婚夫了,這點事兒都不讓我打聽打聽,以後怎麼在他面前演得像啊?」
話剛落音,門外傳來汽車的剎車聲,大門打開,沈父回來了。
看到三年不見的父親,沈嘉沫立刻撂下筷子跑了出去。
「爸!」沈父步伐匆匆,進門就見想了三年的女兒跟個小孩似的撲了過來,立刻張開手。
倚靠在父親的懷裡,沈嘉沫一下**眼眶:「爸,我好想你……」
沈父眼睛也有些泛紅,鬆開人細細打量:「來,讓爸好好看看……瘦了,但身體看起來是結實了。」
剛說完,就聽一聲中氣十足的『沈叔叔』。
他抬頭看去,眼底划過抹陌生,而後恍然認了出來:「少聰?」
許少聰笑道:「是我,這麼多年沒見,您身子骨還是這麼硬朗。」
「你不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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