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洲沈嘉沫》[陸澤洲沈嘉沫] - 第7章(2)

聰滿頭大汗地跑過來:「聽說你去市裡幫公安解救人質了,沒出什麼事吧?」
「沒事……」
沈嘉沫見他嘴上關心着自己,眼神卻往女兵那兒飄,便給了他一拳:「你專門跑過來,就是為了看女兵的吧!」
許少聰臉一紅:「我早到了談對象的年紀了,替自己物色物色一個不行啊?」
聽了這話,沈嘉沫想想也是,他比自己大兩歲,也有二十五六了,是該結婚了。
她頓時變成月老,開始給他牽線搭橋:「你看第一列第三個,那個女兵叫譚燕,所有訓練的女兵里就屬她最能吃苦,也最有潛力。」
許少聰順着她的目光看去,的確看見一個面容清秀,看起來二十來歲的女兵。
她眼神很堅定,額前頭髮都被汗水汗**,別的女兵雙手都已經開始發抖,她還是不動如山。
他由衷誇讚:「是個當狙擊手的好苗子啊……」
沈嘉沫驕傲地揚了揚下巴:「那當然,我眼光什麼時候差過?」
許少聰翻了個白眼:「瞧把你能的。」
陸澤洲一來,就看見沈嘉沫跟許少聰兩人幾乎挨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語不知道在說什麼,偏偏沈嘉沫還笑的很開心。
他臉一黑,二話不說上去硬生生擠在了兩人中間,將沈嘉沫掩在身後,略帶敵意的目光掃視着許少聰:「許教員,這裡是女兵連,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對方冷冽的目光看的許少聰這個扛過槍林彈雨的漢子都不禁頭皮發麻。
但來看女兵被上級逮個正着,怎麼說都有些掉面子,他有些窘迫地敬了個禮後忙回了自己帶訓的連隊。
沈嘉沫看着許少聰跑的比兔子還快的背影,又氣又覺得好笑。
雖說陸澤洲是旅長,他也沒必要像老鼠見了貓似的躲那麼快吧……
「以後在公共場合,別跟異性靠那麼近,影響作風。」陸澤洲硬邦邦開口。
沈嘉沫看向他,險些氣笑:「陸旅長,你也知道作風問題啊?剛剛在外頭,那麼多人跟我拉拉扯扯,你沒想過作風?以前跟姜小苒親密的跟夫妻似的,也沒想過作風。」
聽着她挖苦的語氣,陸澤洲頭一回啞口無言。
沈嘉沫冷哼了一聲,轉頭就走了。
見她這樣,陸澤洲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看來要讓她徹底消氣,還是要費一番功夫……
之後幾天,沈嘉沫都刻意避着陸澤洲,哪怕他故意過來,她也會找各種理由躲開。
天一夜之間更冷了。
下了訓,沈嘉沫坐在樹下擦着自己的狙擊槍。
突然,她眼神一凝,猛地抬手一抓,攤開手,掌心裏是顆大白兔奶糖。
她頭也不抬地繼續擦槍:「我說你煩不煩,這伎倆玩不膩啊?」
許少聰嘿嘿一笑,往嘴裏塞了顆糖便坐到她身邊:「警覺性靈活性這麼好,不愧是你。」
沈嘉沫舒了口氣:「你專門來誇我的?」
「那倒不是,就是想問問你,對跟陸旅長的感情咋想的。」
聽見許少聰的話,不遠處的陸澤洲猛然停住腳,怔怔看着那坐在一起的兩人背影。
沈嘉沫停下手,仰頭看着天,好一會兒才回答:「我覺得我跟他……其實沒什麼感情。」
許少聰不解:「沒感情?沒感情怎麼結了婚?你還讓我假裝你未婚夫氣他,他還經常來找你。」
沈嘉沫有些煩躁,撕開糖紙,把糖放進嘴裏:「當初我用絕食逼我爸成全我跟陸澤洲,現在想想,我當時真是又蠢又過分,為了一個我都不知道他喜不喜歡我的男人去氣我爸……他對我,還不如對姜小苒的一根腳指頭。」
「難怪你千里迢迢跑去燕北軍區當兵,原來是受了打擊了。」許少聰半知半解。
「倒也不是,就是突然想明白了,我沒必要把一個男人看做我生命的全部……」
沈嘉沫突然停住,似是把沒說完的話給咽回去了。
從加入野戰隊的那一刻開始,她彷彿才覺自己真正重生了,可又覺得上輩子的一切都好像是場夢。
也是從那一瞬間,她才明白,沒有什麼比活着更重。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