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時，等候已久的傅爺爺眼裡閃過高興：「快過來吃飯。」
「爺爺。」
鹿盞檸和程慕森異口同聲，接着在老爺子身邊坐下。
傅爺爺笑的合不攏嘴，連道兩聲好：「回來就好，之後你們小兩口不用再異地，也好多回來看看我。」
程慕森面無表情：「爺爺，我和祈深不合適結婚。」
鹿盞檸動作一滯，手裡的瓷碗險些摔碎。
傅爺爺面色驟沉：「你說什麼？」
「我想離婚。」
程慕森語氣堅定，「我們已經因為您的一己私慾捆在一起三年，這樣的婚姻毫無意義。」
傅爺爺滿面怒容：「我看你是被那個叫明琦的迷昏了頭！」
聞言，程慕森也皺起了眉，話里儘是維護：「不關他的事。」
「啪！」
傅爺爺重重將筷子砸在桌上：「不管你怎麼想，我只認祈深這一個，只要老頭子我活着一天，你就別想離婚！」
桌上驟靜，鴉雀無聲。
鹿盞檸臉色蒼白，心如刀絞。
他沒想到程慕森竟然會為了明琦，不惜頂撞傅爺爺，也沒想到「離婚」這兩個字，他會說的這麼輕鬆。
壓抑的氣氛逼得人喘不過氣。
鹿盞檸看着兩不退讓的爺孫，嘗試着開口：「爺爺……」然而話沒說完，程慕森倏然起身離去。
「寒舟！」
鹿盞檸想要追上去，可看着傅爺爺發白的面色，怕他發病，還是留了下來。
深夜。
他拿着手機，在床上輾轉反側。
指尖懸在程慕森的電話上，遲遲按不下去。
這時，手機鈴聲兀的響起，是程慕森！
鹿盞檸坐起，按下接聽。
程慕森清冽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明琦，留在冷湖。」
「三年前和鹿盞檸結婚已經是錯誤至極，我不想再錯過你，一生都活在遺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