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分鹿語煙顧年川》[滿分鹿語煙顧年川] - 第1章(2)

「她一個外人,沒資格管我的事。」
第2章
顧年川的話像一個巴掌打在鹿語煙的臉上。

歷經兩輩子,哪怕早知道顧年川不愛她,心還是被他的冷漠刺痛。

他們進部隊後,鹿語煙才跌跌撞撞從樹後離開。

沒走幾步,又聽到議論。

「沈同志剛調過來,就被顧旅長安排住進他的家屬房,我看他倆啊,好事將近。」

「顧旅長不是結婚了嗎?」

「是結了,可他媳婦是人人喊打的資本小姐,還是他媽逼着他娶的,顧旅長跟沈同志才情投意合,你看吧,不出一個月,他指定跟那資本小姐離婚!」

一字一句,說的鹿語煙血色盡失。

好像所有人都篤定顧年川和沈筱語才是一對,理所應當在一起。

烈日當頭,鹿語煙卻覺渾身冰涼,腦子裡一會兒是顧年川和沈筱語,一會兒是上輩子安安臨死前的畫面。

她停下腳,扶着樹榦無力蹲下。

仰起頭望着透過樹葉的陽光,她緩緩伸出手,接着碎星般的溫暖。

恍然間,孩子稚嫩而虛弱的聲音在耳畔回蕩。

「阿媽,安安死後……會變成陽光陪着你……」

鹿語煙紅了眼,手用力到顫抖,卻握不緊陽光。

「安安,是阿媽沒照顧好你……」

「阿媽……好想你。」

……

夜深,熱氣褪去。

「鐺——」

台鐘瓮響,深夜十二點了。

『吱』的一聲輕響,房門被推開,高大的顧年川帶着滿身汗味,邁着長腿走進來。

他一邊走一邊解開領口,古銅色皮膚上覆著大片汗水,整個人熱氣蒸騰。

空氣驟然充滿男人的壓迫感,原本寬敞的房間突然狹窄起來。

鹿語煙紅着臉下床,拿着椅子上的毛巾走過去,局促遞上:「……你回來了,是要去洗澡嗎?」

顧年川卻偏過頭,刻意躲開她的體貼:「有話就說,少拐彎抹角。」

鹿語煙手僵着,又說不出一個字。

顧年川一點耐心都不肯給,直接越過她從衣櫃拿出行李包,又將他所有的軍裝拿出來塞進包內。

鹿語煙愣了:「你要去哪兒?」

「這兩個月備戰演練,住部隊方便。」

鹿語煙霎時慌了,下意識抓向顧年川的小臂,掌心頃刻傳來肌肉的堅硬感。

沒等她開口,對方手一彎,她的手直接滑落撲了空。

顧年川直起身看着她,語氣多了分嘲諷:「你不是要離婚?正好我們提前適應離婚後的生活。」

鹿語煙猶遭當頭一棒,滿腦子紛亂。

上午他和沈筱語,還有軍屬們的話又一次在耳畔迴響。

到底是提前適應離婚生活,還是急着去跟沈筱語度蜜月?

而且,他晚上不回來,她一個人怎麼生安安?

膨脹的危機感驟然沖斷鹿語煙的理智,她一把抱住顧年川窄勁的腰,收緊雙臂,也顧不得羞恥,仰頭望着他。

「你不能走。」

顧年川低頭,視線籠罩着她,流露着嫌棄:「你這又是幹什麼?」

鹿語煙能看到他眼裡的諷刺,可她已經沒有退路。

她紅着眼,豁出去般攀上男人的脖子,踮起腳吻上他滾動的喉結:「我要你,交公糧給我……」
第3章
顧年川渾身肌肉一緊,沸騰的血液頃刻間往一個地方衝去。

他咬着牙,握住鹿語煙的雙肩往外一推:「鹿語煙,你是不是瘋了!」

鹿語煙難堪到眼尾氤紅,卻咬唇又貼上去,硬着頭皮挑釁:「這時候你還推開我,是不是男人?」

這話,炸燃了男人眼中的火。

顧年川沉下臉,撈起人抵在窗台上,咬牙切齒:「你好樣的!待會兒別哭!」

『轟隆——』

一道響雷刺破黑夜,大雨漸漸傾盆,樹葉被拍打着『簌簌』作響。

雷雨此起彼伏,遮住了房間所有的聲音。

……

鹿語煙累暈過去。

卻睡得不好,做了個噩夢。

夢裡一片血紅。

抱着奄奄一息的安安,她怎麼也擦不干他臉上的血:「安安不怕,阿媽在這兒,阿媽馬上帶你去醫院……」

安安氣息已經快沒有了,卻還安慰:「阿媽別哭……我不疼……下輩子,我還要做阿媽的孩子……再也不亂跑了……」

說完,孩子的小手便無力垂落下去。

「不要!」

下墜感驟襲,鹿語煙驚坐而起!

窗外還在下着雨。

夢那麼清晰,眼睜睜失去孩子的無力感,潮水般吞沒她。

昏暗中,她靜靜看着熟睡的顧年川,想起安安那酷似他的臉。

撫着小腹的手慢慢攥緊,沉默幾秒後,她咬牙爬過去跨坐到他腰上。

顧年川瞬間驚醒,惱怒瞪着她:「你幹什麼!?」

憤怒中,又帶了絲不可置信。

他從沒見過鹿語煙這樣急切,跟吃錯藥一樣。

鹿語煙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貼着他胸膛含糊躲閃:「時間還早……」

說她不要臉,她也認了。

她現在只想順利懷上安安。

怒火『噌』的燒進了顧年川的心,他猛地翻身將人錮住:「慣的你!無法無天!」

雨,又大了起來。

一個小時後。

顧年川黑着臉穿好衣服,拿起桌上的行李包,走到門口時,冷漠扔下警告:「我看你這兩天不正常,去醫院看看,纏着我沒用。」

說完,就摔門離開。

良久,鹿語煙才顫抖着爬出皺巴巴被子,凝着空蕩蕩的門口,落寞低喃:「很快,我不會再纏着你了……」

可事與願違。

一周後,鹿語煙來例假了。

她沒懷上。

這幾天,顧年川一直沒回來,例假結束後,她還是沒見到他。

鹿語煙站在院子里,任由驕陽曬着。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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