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行天道》[茫行天道] - 第二章 病痛(2)

製成藥膏,塗於全身上下各處,要不了幾天就能治好,可是偏偏這種藥草極其難找,大夫也是沒有絲毫辦法。這種病的癥狀是,初期手指縫和大腿內側奇癢難止長出許多小點,這些小點會不斷的蔓延,最後全身上下除腦袋之外的地方都會長出;到了中期後,這些小點造成的傷口會不斷擴大,讓人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到了後期也就會蔓延到腦部,最終慘死,要說初期和中期都能輕易治療,可是到了後期卻是有回天之力也不能挽救,因為那這種腐化已經深入骨髓。
  因為大夫也沒有辦法,夏雲頓時心灰意冷,可是老婦人卻沒有放棄,儼然經常上山採集各種藥草給少年熬成藥水治療,本來少年最初還是抱有一絲希望,可是時間許久之後仍然不見有轉好的癥狀,以至於更加的自暴自棄。不過老人並沒有就此放棄,依然堅持上山採藥。由於老婦人歲數也頗大了,手腳並不麻利,所以有幾次採藥的時候都出過意外,有一次甚至摔下山坡,要不是有人經過,老婦人可能就暴屍荒野了。周遭的人也在之後勸慰老人別再做那些無意義的事,可是老人仍然不顧這些人的勸阻。有很多人起初勸慰,到後來老人依然如故,卻不見奇效,這件事也就在鎮上傳開了,更是成為有心人的談論的笑話。有些人甚至說夏雲是個災星,說他一出生,就搞得全家破敗,然後老人幾次出現意外,以此下來,少年變成了全鎮最為討厭的人,所有人都不想和其有來往,更是對他詛咒不斷。一些和夏雲同齡的人起先並不以為,可是他們的長輩卻要其不能與之來往,所以少年也在這些人言之中變成災星的化身而孤獨的生存着,人言可畏——也就是如此容易改變一個人的一生。
  其實在老婦人心中一直有個心結,曾經他的一個兒子就是因為得了這樣的病而死的,每當想起當時兒子的死狀,老婦人就徹夜難眠。老婦人一生善良樸實,兒子的死一直歸根到自己身上,怪自己沒有做好母親的責任,這樣的自責一直伴隨他多年。如今孫子又得了相同的病,老婦人心中如何不心痛,如何不難過,有時候更以為是自己給孫子帶來這樣的災難,又回想當年兒子的死狀,老婦人害怕了,害怕上天又用同樣的方法奪走他外孫的性命,所以他不顧一切的尋找各種方法來治療少年,以為能夠制止同樣的情況發生。
  也許上天並沒有做到真正的絕情,老婦人的努力也見到一些成效,要說依照少年得這樣的病兩年時間早就會夭折的,可是老婦人硬是用她的方法推延了這一切的發生。不過,對於這少年卻並不認為,這樣的病痛讓他生不如死,每天都生活在與病痛的對抗之中,雖然他的秉性異常堅韌,可長達兩年幾百個日夜的煎熬是鐵人都會融化的,有時候他甚至想一死了之,這樣就不用再受罪了。也許是對生命的慾望和老人的關懷硬是讓他挺過了這兩年。
  從木桶之中走了出來,他並沒有用布去擦拭身上的水滴,因為老人說那樣能夠會把藥性帶走的,儘管少年對此不以為然,可是依然照做了,看着身上的血跡斑點是那樣觸目驚心,不過少年並不以然,披上一件乾淨的布衫,朝另一間屋走去。
  而他的留下背影是那樣無助和悲憐,夜!如此凄涼(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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