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斯通講完返回原告席，全程表情嚴肅，目不斜視。
這份審訊錄像已經足夠釘死柯蒂斯！
他們已經贏了！
柯蒂斯將被送去與哈恩作伴，或者坐上電椅。
本·斯通這麼想着，忍不住看向布魯克林，隨即一愣。
他有些不明白，為什麼布魯克林會微微蹙起眉頭。還有什麼『未解之謎』嗎？
被告席上，班傑明與哈文對視一眼，站起身
「尊敬的法官，我方申請休庭。」
「理由。」
「額……我方要提請的下一位證人有事沒能到場。」
班傑明急中生智，一臉『我說的都是實話』『我是認真的』的表情。
「這位證人很重要。」
「『這位證人』叫什麼？在你們提交的證據清單的第幾行？」
布魯克林較真地追問著。
「額……他是我們新發現的證人，並沒有被列入證據清單。」
「希望『這位證人』真的存在。」
看着班傑明滿頭大汗的樣子，布魯克林決定暫時放他一馬，不再為難他。
開庭前看到班傑明，本想用他測試ATC的能力，結果布魯克林自己還沒加碼，本·斯通跟哈文就聯手把該乾的事兒都幹完了。
就現階段而言，班傑明雖然發言不多，但思路明顯優於哈文，考慮到ATC同時辦理本案與雷的案子，可能分配到班傑明這邊的資源不太多，班傑明有這種表現，已經算是及格了。
尤其是最後急中生智的申請休庭。
從法官的角度來講，這是極大的破壞庭審節奏與連貫性的動作，大多數法官都不會允許的。
但從班傑明的角度來講，這確是最好的選擇。
眼下本·斯通拿出審訊錄像這一大殺器，裏面柯蒂斯詳細描述了兩場滅門案外的其他慘案，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並毫不避諱地說出『我承認我有罪，但我還是要做無罪答辯，我就是要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這種找死的話，換做布魯克林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質證。
他可能會做跟班傑明一樣的選擇。
此時正是陪審團剛聽完柯蒂斯描述慘案，心裏對受害人產生無盡的同情，同時對柯蒂斯產生無盡的恨意的時候，這時候他說什麼，聽在陪審團耳朵里都像是狡辯。
只要被告方發言，不管說什麼，不僅不會產生效果，還會令陪審團對柯蒂斯的怒火不斷增加。
不如晾一晾，打斷這種怒火持續上升的狀態，暫時休庭，等明天大家平復了再說。
一部恐怖電影剛看完時可能會很害怕，並且越想越害怕，但隔得時間久了，任憑電影再恐怖，也就那麼回事兒了。
……
……
返回內庭，時間已經來到五點多。
整個下午幾乎都在看錄像中度過，雙方發言算在一起，估計都沒超過半個小時的時間。
布魯克林收拾了一下，準備回家。結果剛出門，就遇上了麥可。
「去喝一杯？」
面對麥可的微笑，布魯克林恨不得假裝自己是個瞎子聾子，看不見也聽不到麥可。
「紅惡魔模仿案出了點兒變故，我得回去研究一下，今天就算了。」
布魯克林拒絕的話說出口，就被麥可摟住勒脖子。
「我正好想向你打聽一下尤金的案子。」
布魯克林停下掙扎的動作，略作思考後問道
「尤金？露比的兒子？」
麥可微笑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