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二十萬兩》[每月二十萬兩] - 《每月二十萬兩,公主求駙馬別死》 第26章(2)

不動,垂下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甘妙言見他實在不好意思,耳朵紅得要命,便不強人所難,嘆息一聲垂下了手。驪驊卻在這時候突然動了,幾乎有些慌亂地抓住了甘妙言正要垂下的手。甘妙言眉梢一挑,驪驊借力上了車,侍婢們都跟着長出了一口氣。兩人上車之後,驪驊便想鬆開手,但是甘妙言卻沒有放開,拉着他坐下。因為拉手的原因,他們沒法坐在彼此的對面,只能並排坐着。車裡氣氛逐漸變得奇怪,好似溫度也比方才升高不少。驪驊實在不習慣與人親近,又嘗試抽出,甘妙言卻依然緊攥着不放,他不解抬頭望向她。兩個人視線相撞,誰也沒有說話,很快又各自扭頭,車子再度行駛起來。馬車緩緩前進,驪驊在途中掙了兩次都沒能抽出手,不知是放棄了還是妥協了,竟然由着甘妙言攥着手。甘妙言試着鬆了一些力道,出乎意料的是,驪驊也沒有趁機抽回手,只是目視前方,不分給她半個眼神。兩人就這麼握着,直至彼此的手心潮濕黏膩,汗液交融也沒有放開。甘妙言實際上就是在不斷地測試驪驊的底線,她知道他和鍾離正真的關係,但她始終不願意相信,驪驊是心甘情願幫着鍾離正真的。驪驊善良、隱忍、吃軟不吃硬。通過這幾天的接觸,甘妙言發現,只要對他釋放出善意,他便會不知所措。哪怕這善意,是建立在他始終誤會,甘妙言是對他「見色起意」的前提上。正如同此刻,她今天只做了一點讓步,驪驊便主動牽了她的手不說,還讓她一直抓着,縱容她佔便宜。他好似都忘了,成婚這三月以來,甘妙言沒有穿越的那些時日,他是怎樣被端容公主羞辱打罵的。他對一個尋常的老者都那樣溫柔尊重,這樣好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是自願幫助鍾離正真攪亂局勢,試圖挑起兩國戰亂的人呢?她一直側頭觀察驪驊,她的眼神大膽直白,視線從驪驊耳朵轉移到了下頜的部分。不知是什麼材質的面具,才能如此貼合,她距離這麼近,居然完全看不出。那一晚,她撞破了驪驊的真實模樣,仔細回想,當真驚艷。同樣的一張臉,放在鍾離正真身上,雖俊美至極,卻戾氣橫生,鋒銳逼人,但放在驪驊的身上,卻是玉山靜水,清雅出塵。大概是甘妙言的目光太灼熱了,驪驊只覺得身上都被燒出了窟窿,忍不住再次看向她。甘妙言對他笑笑,問道:「你給了那個老翁多少銀兩?」「一些碎銀。」驪驊聲線發緊。他用上一些力氣,總算是把潮濕的手掌抽回來了,立刻縮進了袖子里。甘妙言手裡一空,搓了搓掌心,語調帶着些許幽怨:「我剛看到,你待那老頭輕聲細語溫柔如水……」她偏過頭湊近驪驊,巧笑質問道,「你我是結髮夫妻,難道還不如路人?怎麼夫君對我總是躲躲閃閃,不假辭色?」驪驊不知如何回答,他們的雖然是夫妻,卻有一個極其糟糕的開始,不僅婚約是被迫,若非甘妙言忽然轉性見色起意,他們正是堪比仇敵。但是驪驊手心潮濕不幹,一路將他的心也浸染得濕漉,他一點也不想在此刻提起甘妙言從前的惡行,但又想知道她現在為何這麼待他,正犯難之際,車子突然顛簸。其實顛簸的幅度很小,是因為他緊繃著才如此敏感,他下意識伸出手要將甘妙言護住,不想讓剛才她撞頭的事情再次發生。可伸出手後他才發現,甘妙言很穩,絲毫沒有任何晃動,意識到是自己太過緊張,他飛速收回要去環抱她的雙臂,可耳朵卻再次傳來了燒灼感。甘妙言愣了下,但看着驪驊縮回手後,突然笑了。她笑着挪了挪,幾乎是緊貼着驪驊身邊,將頭試探着枕在他緊繃垂在身側的手臂上,語調揶揄道:「我知道了,夫君十分關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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