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也若有所思，不認識的時候就記住了喜好，難道……

「別多想，聚餐的地點都是我選的，所以每個人的喜好都記下來了。」荀十九似乎是看出姜曉在想什麼，補充解釋道。

「解釋就是掩飾，是不是暗戀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姜曉一點都不覺得尷尬，反而覺得他們這樣就很好。

荀十九看了沈文昂一眼，見他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轉而小聲問道：「不知道那位是……」

「他是我債……在兼職時候認識的哥哥。」不知道為什麼，在荀十九面前她總是會說漏嘴，像沒有腦子一樣。

她跟沈文昂的關係，不知道算什麼關係，但這樣解釋也沒錯。除了第一次見面，沈文昂總是一副學生打扮，雖然他要比姜曉大上五歲，但從外表根本看不出來。

「看來是關係很好的哥哥，每天都來照顧你。」

「嗯？你怎麼知道他每天都來？」

「聽同學們說的，他們都說你有一個好男友，每次來都能看見他在。」

倘若是別人這麼說，姜曉一定會覺得他是在吃醋或者揶揄。但從荀十九的口中說出來，就像敘事一樣平淡，完全沒有任何起伏。也不是不可以，但總感覺很奇怪。

「不是男朋友啦，就是一個人很好的哥哥。」姜曉緊急闢謠，想起看過的劇情中好像也有這麼一段，但記不清楚怎麼發展的，最後沈文昂出面敲定了男女朋友關係。想到這兒，她不禁看向沈文昂，而對方只是點點頭，表示同意她的說法。雖然和劇情不一樣，但對後續的影響沒那麼大，最多只是加深兩人的羈絆，反正她本來也沒打算往那方面發展。

「哎，我給你說……」

一邊的荀十九和姜曉聊得不亦樂乎，另一邊的沈文昂卻陷入了回憶。

很多年以前，他生病的時候，楊若清也是每天往醫院裏跑。偶爾碰上他的朋友們，他們也會問這樣的問題。那時候他年紀小臉皮薄，還沒有告白，只能否認——是一起長大的姐姐。

他從意識到自己喜歡楊若清的那一天就不再叫姐姐了，開始直呼其名，雖然總是被打。叫着叫着楊若清也就習慣了，不再讓他改口，那天他竊喜了許久。再到後來，聽到楊若清的同學叫她若清，他也開始陰陽怪氣地叫着，時間久了，也就只叫若清了。

楊若清對他，並非全然沒有喜歡，但更多的是那種朋友間的喜歡，一直習慣了作為小跟班的他，要接受他作為異性的告白也是需要時間的。他足足等了三個月，即便已經等了十幾年，但那三個月好像更難熬。所幸，被接受了。

想到交往後，他有時也會撒嬌叫楊若清姐姐，但總是會被嫌棄……沈文昂想起楊若清來，還是會笑。

姜曉看他想得出神，連荀十九走了都不知道。說好兩點去上班的，已經下午三點了，本想提醒他一下，但看他沉浸在幸福里的那種笑容，姜曉又打消了念頭，索性躺回床上，思索着以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