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我不再裝了。
我挪動了一下身體，鬆了一口氣，慢慢睜開眼睛，望向窗外，絕望在我心裏，發生了什麼?為什麼要讓這個看似溫暖誠實的貞妹，變成一個兇狠的臉妹。
耳邊又響起了振姐的聲音，語氣又變回了原來的極柔，「夫人，醒醒，葯!」
「嗯……」我嘆了口氣，接過神來，慢慢地翻了個身，直直地望着站在床前的貞妹，眼神有些密密麻麻。
面對我的目光，她的笑容變得僵硬，然後風輕輕地說:「夫人，你睡得好嗎?」我能幫你坐起來一會兒嗎?」
我沒有縮回視線，而是更深入地看了看她，直到她有點緊張，咽了咽口水，把目光移開，我嘆了口氣說:「甄姐，我又想了想，是不是我得了什麼病，你在躲着我?」
她若無其事地伸手給我整理毯子，不疼不癢地說:「夫人，你是瞎子，人會生病的，你是接孩子的，身體虛弱，休養一段自然好。」
「是的，但是你為什麼覺得我看起來越來越空洞呢?」這一覺，昏昏欲睡，幾乎睡了一輩子覺。這一天又一天，我只活着，喝葯，睡覺!珍姐，謝謝你的辛苦!」
「夫人，別這麼說，什麼硬不硬?」那不是我的工作嗎?」她看着我，「睡覺很好休養，你別擔心!」他們說疾病像一座山，疾病像一根線。我去給你拿點葯。趁熱喝吧!」
她說著就趕緊轉身出去了，我慢慢坐了起來，望着她離去的方向，伸手摸了摸被刺的頭皮，腦袋趕緊想，我怎麼逃得了這葯。
當我把它取下來的時候，我看到我的指尖上有血跡，很小，但很鮮紅。
我悄悄地把它擦掉了。
過了一會兒，珍姐拿着葯快步走回來，遞給我:「溫度剛剛好，快喝吧!」
我淡淡的「嗯」了一聲，沒有接過碗，而是把手模舉到剛被針的地方，抬頭看着趙明珍說:「珍姐，你幫我看看這裡是怎麼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