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盈語顧捷舟》[孟盈語顧捷舟] - 第8章(2)

,都不會沒聽過。
他是能源部的欽定合作者,現代的紅頂商人。
這樣的人,哪怕孟盈語是他的妻子,隨便一句話也是可以帶走她的。
更何況,夏定自稱是孟盈語的親叔叔。
這事,難辦了。
夏定也沒想到,因為執行任務隱姓埋名二十多年,再次回歸之日,竟然發現哥嫂身亡,夏家落敗,唯一的親人,竟然還成了眼前這個模樣。
他少時離家,要的可不是這個結果!
看着躺在病床上毫無生氣的孟盈語,夏定那顆堅硬如鐵的心,想被人揉碎重組,說不清的酸澀脹痛。
顧捷舟沉默了一下,開口說道:「夏伯伯,清優的情況您可能不了解,我……」
「我不需要從你嘴裏知道她的情況,我有眼睛,自己會看!你最好現在給我閉嘴!要不是因為你,我家清優怎麼會變成這樣。」夏定幾乎是指着顧捷舟的鼻子開罵了。
顧捷舟這麼多年,第一次被人這樣對待,說沒有不舒服是不可能的,可很快他將情緒壓了下去,說道:「夏伯伯,我不能讓您帶走我的妻子。」
孟盈語被帶走,他那顆心,就真的無處安放了。
而且,夏定會查到他曾經做過的混賬事,到時候,怎麼可能把孟盈語還給他。
「我夏定的侄女,不需要別人來照顧,我那裡的條件比這個破醫院好得多,你無需再說,不然,別怪我以權壓人。」夏定擺了擺手說道。
這時,顧捷舟身後傳來聲音:「夏伯伯,車子已經安排好了,什麼時候可以走?」
顧捷舟猛然轉身,看着來人,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聲音:「陶質!」
陶質笑的雲淡風輕,走過顧捷舟身邊的時候,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在你不懂珍惜那一刻,就註定你將要失去她。」

第二十四章你不配

最終,孟盈語還是被帶走了。
顧捷舟縱使百般不願,也只能答應,並非因為夏定的權勢。
而是因為夏定說,他那裡的條件比這裡要好得多。
顧捷舟還沒到那種地步,可以隨意調動力量去醫治孟盈語,可夏定不一樣。
顧捷舟看得出來,夏定對孟盈語,是真的在意和疼愛,這也說明,他會用一切能用的方法,讓孟盈語醒過來。
他的清優,醒來的可能又大了一分。
他們還未離婚,是名義上的夫妻,這一點,就算夏定再有能耐,也無可奈何。
這一次,顧捷舟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能力渺小,為了孟盈語,他必須更加努力,讓易家更上一層樓,否則,夏定的權勢,便能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顧捷舟跟在他們身後,看着落後夏定半步的陶質,眼裡閃過一絲精光。
這個男人剛剛對他說的話,無異於下了戰書。
明晃晃的表示,他對孟盈語的心思不純。
顧捷舟看着被送入防彈車的孟盈語,突然快步上前,看着夏定的眼睛說道:「夏伯伯,您可以帶走清優,但我以一個丈夫的身份要求,我有隨時去看她的權利。」
陶質在一旁,臉上仍然掛着那份讓顧捷舟不爽的笑意。
夏定沉吟一會兒,點了點頭:「可以,到時候我會讓人給你辦通行證。」
顧捷舟鬆了一口氣,陶質臉上的笑意卻淡了一點。
療養院門口停着三輛車,夏定坐上了中間那輛,也是孟盈語所在的那輛。
陶質轉身欲走的時候,顧捷舟開口道:「孟盈語這輩子都會是我的妻子。」
陶質猛然轉頭,壓低聲音道:「所以,一張結婚證,就給了你肆無忌憚傷害她的底氣,是嗎?因為她愛你,所以你覺得她永遠屬於你,是嗎?」
顧捷舟眼神變了一下,緊抿着唇沒有說話。
陶質上前一步,那雙眼睛裏藏着最銳利的光和無盡的恨:「事實證明,孟盈語她愛錯了人,而你,不過是一個仗着她的愛肆無忌憚,不懂感恩的混蛋,我倒想看看,夏伯伯知道你做的那些事之後,還會不會如今天這般對你。」
這話說的顧捷舟心裏一震。
曾經的事情,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抹去,他對孟盈語的冷淡是事實,他跟何嬋有過緋聞也是事實。
孟盈語當著他的面放棄生命,更是事實。
種種證據擺在眼前,他的勝算,無限趨近零。
陶質不笑了,臉上是冷漠和譏諷:「曾經的孟盈語沒人撐腰,現在有了,你以為你還能留下她?」
「愛情這東西是最不靠譜的,在開始之時,別低估它的威力,在結束之後,也別高估它的餘波,啊,對了。」
陶質露出一個有些詭異的笑:「聽說,蘇總還有個私生子尚在孕育之中,你有什麼資格,說你是孟盈語的丈夫?」
陶質不屑的嘴角一勾:「顧捷舟,你配嗎?」
陶質的字字句句,顧捷舟無話可說。

第二十五章平等

三輛車在他眼前逐漸遠去,直至再也看不見蹤影。
顧捷舟站在療養院門口,一時間不知道何去何從。
孟盈語走了,他一下子像是失去了人生的歸途,不知道該從哪裡找到回家的路。
沒有孟盈語的存在,哪裡都不像是家。
他想追上去,可陶質的話像是一把尖刀,狠狠的扎在他心上。
他終於意識到自己的不對。
不僅僅是因為沒有珍惜孟盈語,而是一直以來,他把孟盈語當作自己的所有物,從未平等的看待過這個女人。
孟盈語愛他時,他覺得是理所當然,孟盈語對他冷淡時,他覺得她在鬧脾氣,哪怕是後來孟盈語成為了植物人,顧捷舟依然不覺得孟盈語會離開他。
哪怕可能的死別近在眼前,可孟盈語沉睡的每一秒,顧捷舟都覺得這個人是自己的。
他從未想過有一天,孟盈語會被別人帶走,而他,無力反駁,沒資格讓她留下。
這種挫敗感,顧捷舟二十多年來,從沒有體會過。
他徹底明白,自己錯得離譜。
愛一人,不應該是畫地為牢別人多看一眼都不準,而是縱使萬人都說愛她,也要有足夠的自信站在那人身邊,堅定的相信。
顧捷舟做不到,所以他就那麼站在原地,對自己狹隘自私的感情,產生了深深的質疑。
嘴上說的好聽,他要等孟盈語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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