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伊韻顧閻良顧清准》[孟伊韻顧閻良顧清准] - 第5章(2)

地方,理理思緒。
他在想怎麼去找那位姑娘,才不會顯得唐突。
這想着想着,就執筆畫出了她的畫像。
正要喝口茶潤潤嗓子,沒想到再回神間,她便猝不及防的出現了。
「這是我四哥的府上。」
對於他的自報身份,汪月心倒不驚訝。
她驚訝的是,昨日看到他出城的:「可你昨個不是去南陽鎮上任了嗎?怎麼?」
薛飛斂了斂眉,聽出了她的弦外之音,原來昨個她看到自己了,那為何不過來打招呼?
難不成自己對她來說,只是舉手之勞的路人甲?
薛飛有些挫敗,畢竟他在人群中的存在感一向很強,被人看了一眼就會記住的。
「我過來拿東西的。」他胡謅了個理由。
「哦。」汪月心點點頭,笑容有幾分尷尬。
薛飛道:「上次多謝姑娘,我一直在找姑娘,想報答這恩情。」
汪月心看了他一眼,擺了擺手:「區區小事,不足掛齒。」
這在狹窄的空間里,就他們一男一女,汪月心有些不太自在,便抬腳出去了:「我怕師姐一會找不到我了,再會。」
薛飛原本準備了一籮筐的話,打算跟她訴說,卻不想她身形匆匆的,一下就飛掠了過去。
那輕功優美的好似仙女。
這個背影曾在他夢中出現了好幾次呢,眼下重疊在一塊,倍顯得真實。
汪月心是直接回客房的,眼下是心跳如鼓,臉蛋都有些紅撲撲的。
她沒有跟男子獨處的經驗,尤其在那狹窄的烏篷船上,看到對方畫了她的畫像後,心思難免有幾分混亂。

第805章心有些亂
「月心,你怎麼回來了?剛我們在花園裡撲蝴蝶,硬是沒看到你。」任師姐看着她臉蛋有些燙,忙撫上了她的額頭。
這在夏天裏,不至於會發燒吧?
會是中暑嗎?
汪月心揮開她的手,笑了笑:「師姐,我剛剛跑的急了,有些出汗了,沒事。」
「是嗎?哎,話說你走的那麼急幹什麼?真是可惜了,晚一點就能看到狀元郎呢。」想起那個欣長的身影出現,可是引起府里的下人們一陣尖叫。
昨個離得遠了,看不真切,她還覺得有些可惜。
沒想到眼下就能近在咫尺的打量了,這也未免太幸福了。
一提起他的名字,汪月心就有些不自在,總感覺有曖昧在流淌:「原來是他,反正昨個已經目睹過風采了。」
某些人還挺招桃花的。
桃花太多了,難免會有爛的。
確實,這種翩翩少年就是少女們爭相喜歡的對象,一點攻擊性都沒有,給人感覺很淡雅。
「這近距離跟遠看感覺還是不一樣的。不過,也沒關係了,聽下人說,那狀元郎會在府里住幾天,你有的是機會看了。」任師姐有些高興道。
若是能被狀元郎看上就好了,就不用再回玄天派天天練功了。
相對於那個封閉的山上,這外面的世界可就精彩多了。
作為玄天派的女弟子,是可以外嫁的,這都得益於月掌門的開明。
反之,若是男弟子的話,一旦入了門派,若要外出當上門女婿的話,只能斷絕關係了。
這就導致山上的女弟子越來越少,男弟子越來越多。
畢竟門派的支柱還是得靠男弟子的。
汪月心輕咳一聲,打斷道:「師姐,可別忘了我們過來的任務,是來歷練的。明個可以去北定城逛逛,看看這裡的風土人情,還有各行各業。」
聽說薛記武館儘是出高手,她也想去看看。
「行行行,聽說北定城裡有好多好吃的。」某人說著都躍躍欲試了。
一天的時光一晃而過,到了晚上,夜深人靜。
汪月心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後,索性就不睡了。
白天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佔據她的心頭,讓她頭一次失眠了。
於是,她便想通過練功來消耗體力,達到讓自己疲憊才能入睡的舉動。
薛飛過來客房這邊,就看到在月華之下,揮舞着鞭子的少女。
她時而翻跟頭,時而飛上屋檐,那條鞭子在她手中彷彿一條靈活的銀蛇,所到之處,威力無比。
落在石頭上,竟能粉碎。
可想而知,這若是落在一般人的身上,不死也殘廢。
年紀輕輕就有這麼高的造詣,可見是個武學奇才。
「誰?」感覺到一抹不一樣的氣息,那條銀鞭席捲而來。
等快要揮到他臉上時,汪月心看清楚他的面容後,這才急急收了回來。
「話說大晚上的,你站在這做什麼?」這還穿着白色衣袍,看着跟個鬼似的,還一動不動的。
怪嚇人的。
好在她剛才反應快,要不然這一鞭子能打到他。

第806章約定
「我睡不着,想過來看看,不曾想你在練功。話說這大晚上的,你怎麼不睡?」薛飛開口道。
「這在陌生的府邸,有些不適應。」汪月心聲音清冷,她這雙黝黑的眸子,隨意看了他一眼,又反問道:「你不也是?」
「我……」薛飛吞吐的說著,心想自己何曾這麼忸怩了?
看到這姑娘,一向口齒伶俐的他都變得笨拙了。
「嗯?」看着他白皙的臉上透着一抹紅暈,汪月心覺得好玩極了,沒想到他倒是容易害羞。
「你來北定城做客,我身為東道主,明日是該帶你四處轉轉的。」薛飛醞釀了一番,終於利落道。
汪月心掀了掀唇:「我跟師姐們說好了,明日是要出去逛逛,要見識一下這裡的繁華,還想去武館看看。只是都是三個姑娘家,你方便嗎?」
「有什麼不方便的,來者是客,應該的。」
「好。那明日見,早點歇息。」汪月心揚起一抹燦爛的笑意。
奇怪的是,兩人聊了一會兒,再回房歇息時,一躺下便睡著了。
一想到明日,竟有些期待。
次日。
一大早,汪月心便早早的起來了,她先是洗了個花瓣澡,又難得略施粉黛。
衣服還是穿着粉色衣衫的,是玄天派的統一服飾。
若是一個人外出,她就喜歡穿一身紅衣,再配上一根鞭子,一副紅紅火火的樣子。
只是**這顏色,卻是最能凸顯少女的風采與天真。
兩位師姐已經在院里練了一會兒的劍,見她難得打扮,不免打趣道:「呦,小師妹這是春心蕩漾了?怎麼出去想碰桃花的?」
「不得不說,你這麼打扮一下,面若桃花,挺有小女兒家的一番羞澀。」
汪月心的長相在玄天派不是最美的,但這張英氣的面容是很有辨識度的。
她的特別在於這根骨,是個習武的天才。
很多招式,她們學的時候要看很多遍,而她一遍就成,且還能舉一反三。
不得不說,這有時候,人比人就是氣死人。
汪月心笑道:「好了,兩位師姐,快別打趣了,這會可以用早膳,不如我們出府吃?」
「行。」
三人一拍即合,稍作準備一番,就齊齊出了別院。
卻見薛飛一身藍色衣袍,風度翩翩的站在那,猛然嚇了人一跳。
「三位姑娘,早。」少年的聲音清朗,如玉落珠盤。
「狀元郎,早。」
相比汪月心的淡然,丁師姐跟任師姐則是跟麻雀一般,嘰嘰喳喳的炸開了鍋。
「呀,狀元郎是想盡一下東道主之宜的嗎?」
「那個,我們對這北定都還不熟悉呢?」
兩位師姐捏着嗓音說著,一個個盡量擺出女兒家最美的姿態。
汪月心見狀有些緊張,論年紀,師姐們比她只大一兩歲。
論美貌,相對於她的青澀跟英氣,這兩人就跟盛開的鮮花,熟透的蜜桃一般。
看有姑娘親近她,即便是自己的師姐,她也有些不自在,這種感覺太奇怪了。
「自然是要盡地主之誼的,這是我跟月心的約定。」薛飛淡然道,眸光始終都定格在汪月心身上,對於別人,那餘光都不帶甩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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