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躥回工位收拾東西。接着，大家都散了，各自準備回家。「悅姐，其實……」江婉鼓起勇氣來到張悅身邊，她想把事情解釋清楚。「楊暉，你好像和江婉住一個小區吧？你打個車把她帶回去行嗎？太晚了，她一個人我不放心。」張悅像是沒有聽到江婉的話，伸着脖子沖楊暉喊。「好，悅姐放心吧，交給我了，我一定把她安全地送到家。」楊暉保證道。「早點回去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說。」張悅拍了拍江婉的肩膀。江婉心裏忽然有些感激，想想張悅這些日子以來對自己的關心和照顧，倒是有些像姐姐的樣子，前幾天江婉感冒了，張悅還特意給江婉買了葯，今天下班晚了，她又安排楊暉把人送回去，一個人在外面，這種關心顯得格外珍貴。「好，悅姐也早點回去，注意安全。」江婉的心很亂，把要說的話收了回去。雖然已經快到半夜了，但是回家的路並不暢通，加班早已成了軟件園中程序員的常態，江婉和楊暉的的士剛開出幾百米遠便堵在了路上。「這麼晚了還堵車。」江婉想到在家裡等自己的蘇夢喬，忍不住有些着急，煩躁地抱怨了句。「習慣就好了，碼農是晚上行動的動物，像今天這樣的事情你以後會遇上很多。」楊暉頓了頓，「今天還算好呢，有時候下半夜出事故，一個電話你也要從床上爬起來打開電腦解決，熬夜通宵是常有的事。」「唉！」江婉重重地嘆了口氣，「難怪大家都說這個行業不適合女生。」「好在程序員工資還算可以啊，不辛苦怎麼賺錢，漂在北京的人，哪有那麼多選擇。」楊暉看似隨意地感嘆了句。「是啊，漂在北京的人。」江婉的情緒也被楊暉帶得低落起來，她來北京的時間不長，卻已經嘗到了從未有過的艱辛。「今天的事故一般會怎麼處理？」話鋒一轉，江婉閑聊的語氣問楊暉，其實心裏是格外緊張的。「今天的事故不小，不過你那個配置問題只是導火索，主要原因還是流量暴增，其它機房承受不住流量，和你的關係不大，你別擔心了。估計後續會考慮機房擴容。」楊暉回答得很平淡，線上事故，他已經見慣不怪了。「那會有人被處罰嗎？」「應該不會。我們還是主要看怎麼改進，以後如何避免。」楊暉說完又頓了頓，「除非陸言本人要對今天事情造成的影響追究，一旦涉及到客戶的利益，上面怎麼處理就很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