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派出所之中。
莫凡被戴上了手銬，明亮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
「莫凡，是誰，指使你的！」
莫凡聽着燈光後的人，一遍又一遍的詢問着，在這裡，已經有三個小時了。沒有喝一口水，燈光的炙烤讓他嘴唇乾裂。
「沒有人指使我。」
「老實點！」
燈光後的人一聲怒吼：「我們有理由懷疑，你這樣的故意散播言論。是一起有組織，有預謀的惡意製造公眾恐慌罪行。你一個人肯定幹不成，說，你們台長有沒有指使你這麼干？」
「沒有。」
「你們的導演，是不是你的同夥！」
「不是！」
『嘭——』
燈光後的人一拍桌子，大聲呵斥：「不老實是吧？你如果再不坦白從寬，你的刑期將會很長很長。但是你現在如果供出同夥，那念在你主動立功的份上，你會得到寬大的處理！首先我告訴你，你的職業生涯肯定斷送了。接下來就是看你判刑的時長了。」
莫凡微微眯着眼睛，因為那炙熱的燈光刺的他無法睜開雙眼：
「沒有人指使我。我是莫無為的後人，這些，都是我應該去做的。」
「你不老實是吧？」
審訊室里，一遍又一遍的審問着。
審訊室外，派出所的所長悄聲和警員說道：「沒溝通好？」
警員苦笑：「徐所，莫凡一口咬定他就是一個人這麼乾的。他堅定的說，就是他看見了自己祖先的一生，所以這麼乾的。」
徐所皺着眉頭：「這不行呀。這個答覆上邊肯定不滿意，他造成的這個公共事件影響極其惡劣，必須是要嚴懲的。要真的是他一個人所作所為，要真的是他因為幻覺導致的這樣。那這也就不算是個大案子了……」
不是大案子，他就不能立功了啊。
好不容易逮住了這麼大的一個案子，對方還是個公眾人物。造成的影響巨大，徐所已經做好了準備要『順藤摸瓜』抓住所謂的幕後主使，牽扯出案中案，局中局。如此一來自己也能在全國面前露臉了。
但是現在。要是只有莫凡一人所謂，只是簡單的幻覺。那很有可能甚至給他判定一個妄想症，精神病……
刑事變民事……
唉！
警員說：「看起來，應該真的不是有組織有預謀的事件。可能，真的是莫凡自己產生了幻覺，就是所謂的妄想症。現在很多的記者堵在門口要採訪，全國共同聚焦這一起案件呢……」
徐所有些苦惱，他知道，總不能刑訊逼供吧？總不能無中生有吧？
只是苦惱，好不容易逮住這麼大的一個案子，最後以妄想症草草收場，也有些太過虎頭蛇尾了吧？
徐所沉默了一會兒問道：「精神鑒定怎麼樣？」
「剛才精神病大夫來看過了，他沒有精神病史。思維正常，但是就是一口咬定看見了那些事情。初步判定，百分之六十的可能是妄想症。但是要想確定病情，需要更加詳細的檢查。」
百分之六十……
徐所愕然，那基本上其實就已經算是判定妄想症了。
這……
這個案件。
看來，是真的要虎頭蛇尾的收場了吧？
這時，徐所的電話響了起來，徐所看見手機來電，當即鄭重了起來：
「喂，領導！」
「怎麼樣了？莫凡怎麼說？」
「他堅定是一人所做，背後沒有人。他堅定他看見那個幻覺就是真的，精神病專家來鑒定了，他百分之六十的可能是妄想症……」
電話那頭沉默一陣，問道：「沒有為難他吧？」
「啊？」
徐所愣住了，什麼意思，什麼叫沒有為難他吧？
他是嫌疑犯啊！
他是個罪犯啊！
不為難他？
什麼意思？
徐所反應了過來，難道是找人了？
「啊，沒有……」
領導鬆了口氣：「那就好。我現在正在趕來的路上，聽說你們所門口的記者非常多。為了避免節外生枝，你現在用一切的手段，立即驅趕所有的記者。不要讓人拍攝，不要讓人看見。」
「什麼意思？」
徐所有些為難，驅散記者？要是態度不好的話，記者說自己暴力執法，自己就要完蛋了。
但是記者，那是你說驅趕，就能驅趕的嗎？
這可能嗎？
領導語氣嚴肅了起來：「老徐，我這麼給你說。莫凡說的，很有可能是真的……我接到消息，部隊可能派了空軍去你們派出所要帶走他了。快到了，你趕緊去執行，千萬不要讓記者拍到了軍方。現在，趕緊去把記者驅散了。想盡一切辦法。」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