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看，全部的事情從頭梳理一遍就是這樣，幾年前信德和泰陽搶 G7，都想走鄢識峰的路子，瞿信和瞿鷹想的辦法是接觸鄢識峰夫人的娘家小舅子，小舅子當時開了個活動公司，瞿鷹把談好的合作甩了去舔人家，結果沒舔上，李營舔上了，不知道送了多少錢，反正地是到位了，但是手續不全不合規，放了好幾年不敢動，想等風頭過去穩一穩，但是今年……「「今年李營想跑，把所有財產都轉移到香港和海外，把泰陽賣給我們，還把泰陽內部當初經手過 G7 可能知道細節的人全開了，為什麼？
因為鄢識峰要出事了？
我看他好好的，還有心情關起門來品茶呢！」
陳儷語一邊講一邊眉飛色舞的得意，心想這些七七八八的前因後果光靠你那些評估師審計師可查不出來，姓楊的，認不認我的本事？
但是楊煜青表情不多，不急不緩地回答道：「上面的確變了天，班子換了，要肅清風氣，雖然不公開，但該知道的人總還是會知道的，李營一定有自己的路子，他聽到了風聲。」
「鄢識峰不保他嗎？
他怕什麼？」
「商政是兩條線，環境完全不同，鄢識峰有他岳父，還有他父親的舊交，李營有什麼？
兔死狗烹，鳥盡弓藏，前車之鑒早就不少了。」
「別文縐縐的。」
陳儷語道，「說人話。」
「鄢識峰現在是不會管李營的，反而要甩他出去頂鍋，李營是轉移視線的一隻肥羊而已，當然如果他跑了，沒了對證，鄢識峰也是願意的。」
「那他還不跑快點，在這裡磨磨唧唧的賣什麼公司，還兩頭抬價，我看他倒是帶勁。」
「商人本性。」
楊煜青冷靜地評價道，「不死不休，刀架在脖子上也要貪。」
這話一出，陳儷語不接話了，只含笑看着他。
楊煜青也笑了一下。
「對，我們都是。」
陳儷語做了詳細彙報，又講了些進程進度之類的，一派正經，楊煜青卻忽然說：「瞿鷹說，你們私下見面，也只談工作。」
雖然不知道他這個「也」是在陰陽怪氣什麼，但是陳儷語立刻應道：「那是當然。」
「你真有本事。」
楊煜青盯着她的臉說，「他也被你絆住了。」
又是一個也字，陳儷語喝了口酒，撩動頭髮：「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要不要去洗澡？
浴室里有新浴袍。」
她扭動腰肢款款走來，身形一軟就坐下來，坐在男人腿上，胳膊勾了上去，笑吟吟地，把頭靠在楊煜青肩上。
「阿青，都這個年紀了，別打啞謎，別浪費時間。」
楊煜青慢慢取下眼鏡，疊好放在吧台上，又轉動手腕，取下鋼表，他今天穿了一件象牙白的帝國領襯衫，料子挺括，袖扣是精細鋒利的十字星形狀，男人能帶的配飾並不多，他還有一枚領針。
但領針不必取。
陳儷語見他動作，也換了姿勢，從側坐變成跨坐，楊煜青的掌心穩而牢固地握住她纖ᴶˢᴳ細的腰肢，並沒有急切四處滑動，卻問：「你們做過幾次？」
陳儷語露出思考的神情，看了看自己漂亮的新指甲。
「一隻手以內吧。」
「具體次數。」
「懶得數。」
陳儷語不耐煩道，「有綠帽子也是你老爹戴，你搶什麼？」
她氣性起來也不管不顧，直接說：「要比嗎？
人家才二十八！
男人過了三十就不行了，姓楊的，你都過了五六年了！」
這也沒能激怒楊煜青，男人的手掌牢牢的卡住陳儷語的腰，屏氣凝神地看着她，她也只好看着他。
去掉眼鏡後他的五官更清晰的顯露出來了，眼角有一些細紋，但依然英俊，鼻樑挺直，唇形完美，陳儷語心想兒子果然比老子好下口多了，楊立興一把年紀，臉上的皺紋一道一道，像木紋一般。
她低頭去吻，敷衍地親了兩下就去拉楊煜青的皮帶，使力抽了兩下沒抽開，楊煜青反倒握住她的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