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曉然夜郁塵》[莫曉然夜郁塵] - 第4章(2)

和了無生意的話,說的,卻依舊是愛他。
夜郁塵緩緩躺在床上,一滴淚,從眼角流出,划過太陽穴,滑進了他濃密的黑髮中。
莫曉然,你沒有離開我,你怎麼捨得離開我!
不管夜郁塵在房間里幹了什麼,當他打開門走出去的時候,依舊是那個冷靜自持的周家繼承人。
他帶着陳雲暖去了醫院,走進來的時候,眼神下意識落在了三樓,一觸即收。
周母聽到自己有了合適的腎源,激動的落下淚來,一邊拉着陳雲暖說感謝的話,一邊拉着夜郁塵的手說:「兒子,媽媽還能繼續陪你,真是太好了。」
夜郁塵眼裡閃出幾分柔和,輕聲道:「嗯,很好。」
可心裏某個地方不經意的傳來劇痛,媽媽還陪着他,可莫曉然呢?
不能想,一想便控制不住情緒。
這時,周母說道:「起瀾,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該找個知冷知熱的人了,我看雲暖就很不錯。」
「伯母,你別這麼說!」陳雲暖紅了一張臉,害羞的低下頭。
夜郁塵眼神動了動,問道:「這段時間,辛苦你了,你想要什麼,我可以給你。」
這看似寬容實則是拒絕的話讓陳雲暖心裏一冷,她抬起眼來,搖了搖頭說道:「周少,我什麼都不要,伯母健康就好。」
可那雙眼裡透露出來的情意綿綿,卻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的。
「起瀾,雲暖這樣的好孩子,你哪裡不滿意了?」周母眉頭一皺,直接問道。
夜郁塵站起身,丟下一句石破天驚的話來——
「媽,我有女朋友,以結婚為前提的那種。」

第十四章買回周家

夜郁塵轉身出了病房,而病房裡的兩個人,瞬間陷入了一種無言的尷尬中。
過了好半晌,周母才回過神來,對着一邊低着頭看不清神色的陳雲暖說道:「你看我住院,連起瀾的事情都了解的不多,你別怪阿姨啊。」
陳雲暖放在一邊的手心,都多出了幾個月牙印,聞言勉強的笑了笑:「怎麼會,阿姨別這麼說。」
何況是住在醫院的陳母,就連她跟在夜郁塵身邊,也沒見他跟哪個女人交好過!這個以結婚為前提的女人,是什麼時候冒出來的!
夜郁塵走出病房,腳步突然輕快了起來,他撥通柳南的電話,說道:「把周家的老宅買下來。」
掛了電話,夜郁塵的眼神看上去清明了幾分,他拿着手機,手指微動,將莫曉然的頭像,置頂。
周母的手術安排在三天後,夜郁塵這幾天日夜不休的陪着她,陳雲暖也在作陪,只是壓根就沒找到一個跟夜郁塵單獨說話的機會。
陳雲暖想了又想,實在想不出有哪個女人突破了她的重重防備近了夜郁塵的身,最後只能心事重重的陪着笑臉,圍繞在這兩母子身邊。
手術的日子很快便到了,周母打了麻醉,被推進了急救室,夜郁塵站在走廊上,耐心的等待着。
陳雲暖站在他身邊,本想跟他開口說兩句話,卻不知道為什麼,看着夜郁塵神色如常的樣子,竟隱隱間覺得有些畏懼。
手術進行了將近七個小時,當周母出來的時候,醫生神色間帶着顯而易見的疲憊,他取下口罩說道:「手術成功,接下來,只要靜養就行。」
夜郁塵點了點頭,又在醫院陪了周母幾天,直到周母出院,他將一切安排好,馬不停蹄的趕去了周家老宅。
站在熟悉的大門前,夜郁塵心情極為不錯,曾經的他,便是這樣等着莫曉然出來,有時候等的久一點,有時候等的不久,但不管怎麼樣,他看到莫曉然的那一刻,所有煩惱都煙消雲散。
夜郁塵笑了笑,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說起來,他在沒有被周家找回去的時候,周家的大門,他從未踏進過,在莫曉然的父母不知道他的存在之前,女孩提起過,讓他漸漸父母。
那時,他忍下心中的漸漸生出的不安對滿眼都是她的女孩說:「你放心,總有一天,我會踏進周家的大門,那時候,一定是以你的新郎的身份。」
夜郁塵想,現在,該是他兌現承諾的時候了。
柳南找了個周家原先的老人,雖然不知道周總這吩咐是什麼意思,但他向來辦事只求結果,不問過程。
張林芳沒想到,有一天她還有回到周家的日子,本以為是周家東山再起,沒想到一進門看到的卻是個陌生的年輕男子。
帶她來的那姓柳的小夥子介紹道:「我們周總把周家老宅買下來了,他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薪資這塊,不會虧待你的。」
張林芳年過半百,聞言就是一愣,隨即有些局促不安的開口說道:「這麼大的房子,就我一個人嗎?」
坐在沙發上的年輕男人合上手中的書籍,側頭看過來,張林芳覺得這張臉有些熟悉,想了半天,突然瞪大了眼:「你…你是大小姐的……」
後面的話,到底沒再說下去,她在周家這麼多年,莫曉然和夜郁塵這檔子事,她是全程見過的。
張林芳閉上嘴巴,不再出聲。
夜郁塵饒有興緻的問道:「阿姨見過我?」

第十五章參與曾經

張林芳抬頭,點了點頭,似乎是覺得夜郁塵對她抱有善意,便沒那麼不安了,開口說道:「我原來,是大小姐和二小姐的保姆。」
夜郁塵瞭然,豪門大宅里,父母和子女關係向來淡薄,像周家這樣家大業大的,更是沒什麼時間陪伴孩子,這個時候保姆的重要性就體現出來了。
夜郁塵給了柳南一個讚賞的眼神,隨即說道:「阿姨,你的工作很簡單,就是帶我在這座院子里,熟悉莫曉然曾經做過的每一件事情。」
莫曉然的過去,他參與的極少,了解的也不多,只希望,現在不算晚。
張林芳點了點頭,但又納悶的問道:「那大小姐去了哪兒?」
柳南心裏一緊,而後聽到夜郁塵說:「她啊,在等着我去娶她呢。」
這一瞬間,夜郁塵神色柔和且柔軟,可柳南的心,在這一刻,提到了嗓子眼!
周總他,這是怎麼了?
可是夜郁塵並沒有給他探尋的機會,把張林芳留下來之後,便打發他走了。
周氏現在基本穩定下來,需要夜郁塵出面的大事已經不多,就算他不在,也能自如運轉下去。
柳南走出周家,看着緊閉的大門,心裏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他想了想,翻到手機上的某個號碼撥了過去。
將情況說明之後,柳南掛了電話,神色已經十分凝重,再次看了一眼周家,他驅車離開。
夜郁塵跟着張林芳來到莫曉然的房間里,看着這個房間,不由自主的皺眉問道:「這是莫曉然的房間嗎?」
張林芳似乎知道他要問什麼,輕嘆了口氣說道:「是的,這就是大小姐的房間,大小姐在家的日子並不好過,董事長和夫人,更喜歡二小姐一點。」
夜郁塵臉色微冷,但弋㦊也沒說什麼,跟張林芳說:「你先下去休息吧,我自己在這個房間坐坐。」
莫曉然的房間很簡單,一張床,一個連着衣櫃的桌子,一片書櫃,便沒有其他的了,簡單但也很整齊。
周家出了事,產業被瓜分的差不多,但老宅因為年歲太久,倒是還沒出手,裏面的東西也沒有被搬走,當然,一些值錢的古董,早就被銀行的拿去抵押了。
夜郁塵走到莫曉然床上坐下,鼻尖似乎還縈繞着這間房子主人的氣息,他想了想,拿出手機發出了一條語音:「莫曉然,等你回來,我們把周家重新修整一番,你的房間很小,放不下我的東西。」
發出去之後,夜郁塵也不在乎有沒有回應,自顧自的把手機放在了一邊,他躺了下去,蓋上被子慢慢睡了過去。
另一邊,柳南坐在一間純白的辦公室里,看着對面的男人問道:「你確定周總的情況,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嗎?」
男人推了推眼鏡,微笑着說道:「你如果不相信我的專業性,可以另請高明,我沒見過你口中的周總,但根據你的描述,應該是臆想症的一種。」
柳南塌下肩膀,他想不通,周總不是很討厭那個女人么?為什麼得知她的死訊之後,竟然會出現臆想症這樣的狀況?
那不是精神病的一種嗎?
想到這種可能帶來的動蕩,柳南心裏的不安更加強烈了。
「這種病,要怎麼治?」他認真的問道。
「要麼,心病還須心藥醫,找到源頭,對症下藥,要麼,就只能住院觀察,再定下治療方案。」
柳南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有做出決定,他動身離開,思考再三,還是回了周家。
偌大的宅院里,沒有絲毫動靜,柳南走進去的時候,差點沒被自己的腳步聲嚇到。
張林芳一臉警惕的走出來,見是他,這才放下心來打了個招呼:「柳先生。」
柳南問道:「周總呢?」
張林芳指了指樓上,說道:「吃了飯之後,就呆在大小姐的房間里沒出來過。」
柳南說了句知道了,抬腳往樓上走去,有一間房門虛掩着,他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夜郁塵的聲音:「莫曉然,你說,我們的婚期定在幾月份比較好?」
柳南渾身汗毛一炸,下意識屏住呼吸往房間里看去,卻看到夜郁塵拿着手機說著話,一條條發送消息的提示十分刺耳。
看着夜郁塵自若的背影,柳南知道,事情嚴重了。

第十六章無的放矢

一個月後,周母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那些難言的病痛,隨着手術之後,彷彿都煙消雲散,而且陳雲暖一直陪在她身邊,讓她成天喜笑顏開的,心情好身體自然就恢復的快。
但讓她有些憂心的是,這一個月,夜郁塵都沒有來看過她,自從上次得知兒子有了女朋友之後,周母對陳雲暖便多了幾分愧疚,但兒子的事情更加重要。
她幾次打電話給夜郁塵,都是未接通的狀態,而那個柳南,總是含糊其辭的說夜郁塵出差去了。
好在從前,夜郁塵也有過這樣幾次出差久的時候,周母便沒多想,只是她不知道,當她的病好的差不多的時候,柳南便撥通了顧父的越洋電話。
這天,周母準備帶着陳雲暖出門挑選幾套首飾,人還沒走出周家,便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則顧父,顧正。
她年輕時跟顧父一見鍾情,但沒過多久,顧正則便消失無蹤,她一個人含辛茹苦把夜郁塵養大成人,直到一年多以前,顧父找到他們母子兩,說明當年離開的真相,是因為家族的聯姻。
等顧父抗爭到底之後,再回來找周母,已經人去樓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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