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曉然夜郁塵》[莫曉然夜郁塵] - 第6章

夜郁塵高大的身軀像是被人狠狠的揍了一拳,踉蹌着狠狠的撞在身後的牆壁上。
他看着眼前溫暖的一切,驟然抬手捂住了眼,似是問話似是自語:「為什麼……」
莫曉然說的那些話,一字一句像是魔咒,在他腦海里回蕩不休。
夜郁塵那些恨,突然就失去了支撐的動力,他轉身下樓,拉過一個保安問道:「2607的業主呢?現在在哪裡?」
話一出口,夜郁塵又是一愣,2607……
是他的生日。
一樣接一樣的逆轉如同蝗蟲過境,將他本就慌亂的心,啃噬的空洞一片。
有個保安說道:「我們也不清楚,似乎是來了個醫生,將業主抬上了救護車。」
夜郁塵瞬間明白過來,他帶着柳南趕往醫院,問陸文彥的去向。
小護士指了指急救室,說道:「陸醫生快出來了,您找他有什麼事?」
夜郁塵還沒開口,急救室的燈滅了,穿着白大褂的陸文彥走出來,看到他愣了一下,隨即面無表情的走到他面前站定。
不知道為何,陸文彥的聲音有些濃重的鼻音,夜郁塵想,一定是因為戴口罩的緣故。
「你來幹什麼?幫莫曉然收屍嗎?」陸文彥行醫多年,從未說過這麼不客氣的話。
夜郁塵愣住,反應過來之後陰沉的開口:「陸醫生,說話要有證據。」
陸文彥指了指急救室,聲音平淡卻又冷漠:「你要證據?這就是。」
在他話音剛落的時候,急救室的人被推了出來。
女人的臉上被蒙上了白布,垂下來的手上還帶着仿若紋身一般的血跡,錯落蜿蜒的留在那隻素白的手上。「不可能,她那麼自私自利的人,怎麼會捨得去死。」夜郁塵將眼神挪到別處,嘴裏說出諷刺的話。
「自私自利?呵,那你敢不敢揭開那塊布看看!」陸文彥身後,響起一個暴戾到了極致的聲音。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拳狠厲到了極致的拳風,帶着來人洶湧的怒意和絕望,狠狠的砸在了夜郁塵身上!

第十三章你別後悔

畢辭怒氣沖沖扯着他的領子,身上沒了那股陰鷙的氣息,眼眶通紅,牙關緊咬着指着那床擔架上了無生機的女人開口:「夜郁塵,她身上的血跡未乾,她身體的溫熱還在,你去看,你去看啊!」
夜郁塵目光順着他手指的方向,身體不可自制的一顫,掃開畢辭的手,說道:「你發什麼瘋,這麼晦氣的東西,你讓我去碰?」
畢辭還想上前,卻被陸文彥死死拉住。
「周先生,陳小姐失血過多而亡,你讓她妹妹來領人吧。」陸文彥長長的嘆息了一聲,眼底是交織着的冰冷和遺憾。
每一個字都是夜郁塵熟悉的,可連在一起之後組成的詞句,卻讓他腦海空白了片刻。
失血過多而亡?領人?
笑話!
夜郁塵眼中透着如寒冰的漠然,一字一頓的開口:「陸醫生,這玩笑,並不好笑。」
畢辭吼道:「夜郁塵,別人都說老子不正常,我看你才是最不正常的那個人,陳雲暖那個女人沒資格給她收屍,你們都不要,老子要!」
這時,夜郁塵的手機響起,他瞥了一眼,然後接起來,是陳雲暖欣喜的聲音:「周少,好消息!適合伯母的腎源找到了!」
「我馬上過來。」夜郁塵看了一眼處於狂怒的畢辭,轉身就走。
將身後這些事,盡數拋在腦後。
坐在隔音效果極好的勞斯萊斯上,柳南開着車,從後視鏡里擔心的看了夜郁塵好幾眼,可身後的男人,似乎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般,靜靜的坐在那裡,神色無波無瀾。
很快到了顧宅,夜郁塵走進去,陳雲暖滿臉笑意的迎上來,她開口道:「周少,我留意了很久,終於找到了合適的腎源,我們等會去醫院跟伯母說這個好消息吧!」
她身上那麼熱烈的喜悅,卻讓夜郁塵一陣一陣的反感,但他控制情緒的能力很好,只是淡淡點了點頭,上了樓,他戴着耳機,一遍遍聽着莫曉然的語音。
一遍,又一遍。
曾以為平淡的告白,現在聽來,全是慘烈的告別。
帶着絕望,和了無生意的話,說的,卻依舊是愛他。
夜郁塵緩緩躺在床上,一滴淚,從眼角流出,划過太陽穴,滑進了他濃密的黑髮中。
莫曉然,你沒有離開我,你怎麼捨得離開我!
不管夜郁塵在房間里幹了什麼,當他打開門走出去的時候,依舊是那個冷靜自持的周家繼承人。
他帶着陳雲暖去了醫院,走進來的時候,眼神下意識落在了三樓,一觸即收。
周母聽到自己有了合適的腎源,激動的落下淚來,一邊拉着陳雲暖說感謝的話,一邊拉着夜郁塵的手說:「兒子,媽媽還能繼續陪你,真是太好了。」
夜郁塵眼裡閃出幾分柔和,輕聲道:「嗯,很好。」
可心裏某個地方不經意的傳來劇痛,媽媽還陪着他,可莫曉然呢?
不能想,一想便控制不住情緒。
這時,周母說道:「起瀾,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該找個知冷知熱的人了,我看雲暖就很不錯。」
「伯母,你別這麼說!」陳雲暖紅了一張臉,害羞的低下頭。
夜郁塵眼神動了動,問道:「這段時間,辛苦你了,你想要什麼,我可以給你。」
這看似寬容實則是拒絕的話讓陳雲暖心裏一冷,她抬起眼來,搖了搖頭說道:「周少,我什麼都不要,伯母健康就好。」
可那雙眼裡透露出來的情意綿綿,卻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的。
「起瀾,雲暖這樣的好孩子,你哪裡不滿意了?」周母眉頭一皺,直接問道。
夜郁塵站起身,丟下一句石破天驚的話來——
「媽,我有女朋友,以結婚為前提的那種。」

第十四章買回周家

夜郁塵轉身出了病房,而病房裡的兩個人,瞬間陷入了一種無言的尷尬中。
過了好半晌,周母才回過神來,對着一邊低着頭看不清神色的陳雲暖說道:「你看我住院,連起瀾的事情都了解的不多,你別怪阿姨啊。」
陳雲暖放在一邊的手心,都多出了幾個月牙印,聞言勉強的笑了笑:「怎麼會,阿姨別這麼說。」
何況是住在醫院的陳母,就連她跟在夜郁塵身邊,也沒見他跟哪個女人交好過!這個以結婚為前提的女人,是什麼時候冒出來的!
夜郁塵走出病房,腳步突然輕快了起來,他撥通柳南的電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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