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英莫再胡言。」
無論那兩人是什麼關係，都已經與他們沈家再無半分干係。
夏英悻悻住口。
沈靖沖蕭臨沉點點頭，一副不願多言的模樣，兩方人馬擦肩而過。
在走過那名白衣女子身邊時，沈靖只感覺心中一動，有股莫名熟悉的感覺升起。
但看着那兩人走遠，他又搖了下頭，將那奇異的感覺揮散。
另一邊，蕭臨沉輕聲道：「他們倆每逢初一十五，都會來鎮國寺為穆鳳煙祈福。」
沒人看得見，那帷帽下面，穆鳳煙早已淚珠流了滿臉。
見穆鳳煙不說話，蕭臨沉又自言自語道：「對了，沈將軍與夏小姐定親了，半年過後便會成婚。」
穆鳳煙眼眸瞪大，隨即湧出巨大的驚喜與神采。
她突然想起當年夏英總來沈家找她玩，一看見沈靖便眼睛發亮的模樣。
只可惜那時的沈靖已經與太傅千金有婚約，而夏英看着颯爽，大家閨秀的教養卻不少，故此兩人從未有過私下交集。
又轉眼看向遠處那兩個背影，穆鳳煙不禁失笑。
夏英是個極好極好的女子，她的大哥亦是這世間少有的偉岸兒郎。
這兩個她最親近的人能在一起，也算了卻她一樁心事。
但她依然嘴硬：「我又不認識他們，你與我說這個幹什麼？」
第34章蕭臨沉也不拆穿她見到這兩人就驚慌失措的模樣，順着她道：「只是閑極無聊，與你找些話題。」
穆鳳煙透過帷帽看他，薄紗晃晃悠悠，她看不清這人眼中情緒。
怔忡片刻，她終於問道：「我來盛京，已經聽到許多次蘇清荷這名字，你當初為她……負了穆鳳煙？」
蕭臨沉還以為她會一直逃避這問題。
見她問出，漆黑眼眸中漾出一抹笑意。
這似乎是一個好的開始。
不過想起蘇清荷，他又抑制不住心底升起的寒意與噁心。
他頓了頓，看向前方，冷冽聲音中是無法壓抑的恨意：「那女人，是個賊。」
一個清晰的答案在穆鳳煙心中呼之欲出，但她還是故作茫然地問：「她偷了你東西？」
蕭臨沉搖搖頭，看向穆鳳煙，眼中似乎有着瑩然水光。
「她偷了阿顏的東西。」
穆鳳煙輕輕呼出一口氣，突然間想透了許多事情。
——果然如此！
所以當初蕭臨沉是被蘇清荷欺騙，而現在這一切轉變，又是因為知曉了真相。
「可惜，一切都太遲了！」
穆鳳煙將帷帽揭下，面容上已是一片沉靜。
「斯人已逝，王爺現在做這一切並不能抹去你曾帶給她的所有痛苦。」
蕭臨沉痛苦的閉了閉眼，復又睜開，露出一個十分蒼涼的笑。
「真的……無法被原諒嗎？」
穆鳳煙與他對視，神色淡漠而冷凝。
當初那些傷害幾乎刻入骨髓，讓她如在地獄滾了一遭。
憑什麼他一句知曉錯了便得原諒。
穆鳳煙歪了歪頭，一派天真的模樣。
「死人怎麼說得出原諒呢？」
蕭臨沉臉上最後的血色也褪去，他嘴唇微顫，想說什麼，開合幾次卻出不了聲。
穆鳳煙卻一夾馬腹，身下的馬兒立時疾馳而去，頭也不回。
話說得那般絕情，她卻只覺得心臟處火燒火燎般疼，她不敢停，一旦停下就會被鋪天蓋地如潮水一般的心碎淹沒。
穆鳳煙不知道蕭臨沉看出了多少才會同她講這些話，但她至死不會承認。
她得離開這地方，她要回南越。
她不想再知道她為何會重生，就當上天垂憐好了。
再待下去，穆鳳煙不知道自己又會墜入一個怎麼樣的深淵。
翌日，夏英外出買東西的路上聽見幾個路人談論。
「你聽說了嗎？
當世葯聖南農來了盛京。」
「就是那個活死人肉白骨的葯聖？」
「是的，好像住在永安王的別院，你說我去求他治治我這常年的頑疾他會治嗎？」
「得了吧，就你這點小病，可別去打擾人家，據說葯聖非疑難雜症不治，你要是病的快死差不多……」看着那兩人走遠，夏英臉色變了又變，驚喜與躊躇交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