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損她半分美麗。
蕭臨沉也不出聲，就那麼靜靜看着她。
直到胸口處的疼痛傳來，蕭臨沉才忍不住輕輕咳嗽一聲。
警惕性十分強的穆鳳煙瞬間清醒，對上那雙黑白分明的眼，她眼中露出一抹喜意。
「你醒了？」
蕭臨沉開口，嗓音喑啞：「過了多久？」
穆鳳煙看了看外面的日頭，回道：「兩天。」
蕭臨沉蹙眉：「那我皇兄……」穆鳳煙打斷：「放心，我小叔照顧着。」
蕭臨沉輕輕舒了一口氣，又笑了笑：「公主，可否賞在下一杯茶水？」
穆鳳煙漂亮的眼睛眯起，這人現在怎麼回事，這麼貧？
一點沒有當年楚國第一君子的風範。
但她還是倒了杯水端給蕭臨沉。
一邊遞過去她一邊說道：「那天的刺客查清楚了，還是北疆的，你們到底和羌國什麼仇？」
先是謝玄，又是蕭臨沉。
不就是半年前她殺了個羌國的拓拔炎，至於嗎？
蕭臨沉接過，又忍不住咳嗽一下，手中茶水頓時灑出來幾滴。
穆鳳煙煩躁地接過杯子遞到他嘴邊，蕭臨沉眼中笑意更濃。
順着她的手喝完水，蕭臨沉這才慢條斯理的開口：「五個月前，我潛入羌國王庭，殺了羌王的所有皇子。」
穆鳳煙動作一頓，握着杯子手指泛白：「為什麼？」
蕭臨沉看着穆鳳煙那張臉，又有些恍惚起來。
半晌後，他往後一靠，雲淡風輕道：「不為什麼，想殺就殺了。」
穆鳳煙神情一滯，作出評價：「瘋子。」
之前雲鷲城那一戰幾乎把羌國打殘，羌國無力再掀起戰爭，羌王再想報復便只能用這種方法。
可話是這麼說，她卻總感覺這背後事情沒這麼簡單。
但看蕭臨沉這模樣，顯然不想說。
沉默片刻，穆鳳煙忍不住問出心頭壓了許久的疑惑。
「那天……為什麼要幫我掩蓋刺傷你的事實？」
蕭臨沉看着那張臉，雖是逆光，卻感覺無比清晰。
他淡淡道：「南越公主刺殺楚國永安王這可不是小事，若是處理不好，那便是生靈塗炭的戰爭，你想看見？」
穆鳳煙反駁：「我沒想殺你……」蕭臨沉蒼白俊逸的臉上眉梢一挑：「那不就行了，是個意外，你也是被我連累，你只是為了保護自己不是嗎？」
穆鳳煙不再說話，臉上神情複雜。
她沒想到只是一瞬間，蕭臨沉幾乎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就能猜到她的意圖，並選擇幫她掩蓋真相。
頓了頓，蕭臨沉仰頭閉上眼，聲如輕煙：「若是當初，她也如你一般就好了。」
穆鳳煙猛地看向他，心不知為何狂跳起來。
「乾脆利落的一刀刺進我的心臟。」
蕭臨沉嘴角勾起一抹苦澀至極的絕望笑容。
「那樣，她就不會受這麼多傷害了！」
第27章你不是已經有蘇清荷了嗎？
又為何總惦記着一個已死之人？
穆鳳煙想問出這句話，最後卻只是沉默無言地咽下去。
她現在已經不是穆鳳煙了，再問這些毫無意義。
穆鳳煙起身：「你傷口還未癒合，好好休養。」
說完她往外走去，剛推開門便看見一個熟悉的人。
那人亦是見了鬼一般驚聲道：「王妃。」
穆鳳煙還未來得及否認，身後蕭臨沉的聲音傳出：「盧風，你認錯人了，這是南越的南詞公主。」
盧風神情驚異，卻又極快地掩下：「公主恕罪！」
穆鳳煙擺擺手，蕭臨沉已經起身披着衣衫來到她身邊並肩而立。
「盧風，是王府出什麼事了？」
這半年，蕭臨沉將王府交給了盧風看管，自己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