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也知道，抱怨只會惹來季北裕更多的厭惡。

無言了一陣，季北裕起身準備上樓，慕清念突然開口：「我看到陸景淮拍的照片了。」

她頓了頓，聲音染上絲沙啞：「你身邊的女人，是何若曦嗎？」

季北裕停住腳，沒有說話。

這麼久以來，慕清念頭一次問他的私事。

半晌，他才點點頭。

慕清念忘不掉這個名字，因為它是季北裕心底的刺，是她無法觸及的過去。

「她回來，你應該很開心吧？」她扯出個略顯慘淡的笑容。

「你什麼意思？」季北裕蹙眉，言語間已透出幾許不悅。

氣氛突然變得壓抑。

看着男人沉下來的眉眼，慕清念知道他生氣了。

「你早點睡吧！」她默默拿起蜂蜜水杯，朝廚房走去。

季北裕看了一眼她的背影，轉身上樓，絲毫沒有注意桌上的葯。

衛生間。

慕清念照常將一把白花藥丸咽下。

她看着鏡中自己蒼白的面色，耳邊突然迴響起醫生的話。

「慕小姐，您的癌細胞擴散的很快，作為醫生，我建議您最好儘早住院治療！」

慕清念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又能陪季北裕多久。

但她知道，自己會先一步離開他的生活……

次日。

慕清念按照助理約好的地址和時間，找到了約好的咖啡廳。

指定的位置上坐着一個長發女人，正低頭翻看着雜誌，一副端莊溫雅的模樣。

似有察覺，女人抬起頭來唇角勾起一抹笑：「慕小姐，好久不見。」

看到那張臉時，慕清念整個人僵在原地。

對方合上雜誌，朝她伸出手：「我是《月光下的你》的編劇，何若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