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季氏投資了若曦的劇本，由你來拍。」

聞言，慕清念一愣。

兩人雖然都是從事影視行業，但彼此的工作沒有任何交集。

季北裕不投資她的作品，只說不希望謠傳她背靠季氏，壞了名聲。

慕清念從不懷疑，可他現在這樣公然投資何若曦的作品，又算什麼？

「我不接。」

季北裕眸中多了絲不滿：「我和若曦都認可你。」

若曦！

為什麼這個名字總在她耳邊回蕩？

「你能不能別提她？」慕清念垂在身側的手緩緩收緊。

季北裕面色一沉：「你又在鬧什麼？！」

話里的寒意像浪潮侵襲而來，讓慕清念有些站不穩。

她深吸了口氣：「一直提她的人，不是你嗎？」

季北裕解下領帶，黑眸泛着冷意：「別忘了，我們只是商業聯姻，你這樣跟我鬧，有意思嗎？」

這一瞬，慕清念腦海轟的一聲，耳畔突然陷入一片寂靜。

季北裕好像又說了什麼，可她什麼的聽不見。

她看見他不斷張合的薄唇，以及冷漠離去的背影。

客廳里，落地鍾指針還在轉動，擺輪搖晃，卻死寂無聲。

慕清念痴痴地站在原地，後知後覺地抬手撫上自己的耳廓。

次日。

從醫院出來，慕清念抓着檢查單的手不斷顫抖，腦海中回蕩着醫生的嘆息。

「出現間歇性失聰，證明你的鼻咽癌已經惡化到了嚴重的地步，哪怕手術成功也會引起併發症，恢復幾率非常渺茫。」

良久，她拿起手機，撥通了季北裕的電話。

幾聲嘟後，那邊傳來男人淡漠的嗓音：「有事？」

慕清念沉默了會兒，啞聲回答：「我們……分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