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說完這些話，沐笙的目光不再聚焦，徹底失去意識，暈倒在地……

二十四小時內出現兩次昏迷情況，所有人都知道，沐笙堅持不下去了。

沐笙自己也知道。

醒來的沐笙只覺心裏像壓着一塊巨石一樣，讓自己喘不過氣。

她拿起自己放在枕邊的手機，艱難地滑動着屏幕，找到陸庭琛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她並不怕死，但有些話她想在自己活着的時候說與陸庭琛聽。

電話接通了，陸庭琛低沉的聲音傳來：「沐笙。」

沐笙扯下呼吸面罩，緩了好大一會才開口道。

「陸庭琛，我有一些話，想對你說。」

她以前從不會連名帶姓地喊他，這是第一次，可能，也是最後一次。

電話那頭的陸庭琛沒有說話，像是在等着沐笙開口一樣。

「當年我爸出車禍後，我叔叔立馬找上我媽，想要懷仁醫院的股份，我媽被逼無奈，才會提出要你娶我，為的是讓你保下懷仁醫院，我知道這對你很不公平。」

沐笙剋制不住的哽咽落淚，仍舊堅持說下去。

「但是，庭琛，我媽媽的出發點是好的，畢竟這是你爸爸和我爸爸的心血，她想着你有能力，肯定能讓懷仁醫院發揚光大，不枉兩位父親的付出。」

陸庭琛沒想到沐笙對他想說的話是舊事重提，當即語氣冰冷。

「沐笙，你今天就是想說這些嗎？那你不用說了，我不想聽。」

沐笙卻像沒聽見一樣，自顧自說道：「還有陸叔叔的事，我們都是醫生，都知道術後感染的風險概率……」

「沐笙，你閉嘴。」

她還沒說完就被陸庭琛厲聲打斷，陸父的事情是陸庭琛的逆鱗。

「陸庭琛，其實我很想問問你，這麼多年了，你對我有沒有過一點點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