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綰陸宸》[慕綰陸宸] - 慕綰陸宸第67章(2)

昏迷不醒的江靜哈,連日來的昏迷讓她的身子肉眼可見的消瘦下去。
她一頭烏黑的長髮散落在枕頭上,瘦下來的臉頰再也不似從前那般,顯露出極為好看的骨相。
慕綰濃密的長睫毛輕輕顫動,陸溫學垂眸看去,一顆心猛地提起,他看着她手腕上深可見骨的刀痕,心疼不已。
他去國外也不過三年的事情,回國的時候卻得知了江氏已經出事了,甚至還知道慕綰已經兩天都沒有回家的事情,無奈之下他只好發動了自己的人脈,終於找到了她開的蛋糕店。
卻撞見了倒在了血泊里的慕綰……陸溫學那些日子,聽着秘書告訴自己的那些事情,知道了她裝傻充楞數二十年,他的眉間閃過濃郁的心疼。
他看着昏睡不醒的慕綰,回眸看着一旁的醫生,沉聲開口:「她怎麼還沒有醒?」
身穿白大褂的醫生戰戰兢兢的摸了一把額頭的汗珠:「陸少,病人毫無求生意識……」陸溫學的眉目閃過一絲不耐,他揮了揮手,醫生迅速閃身出了病房。
他垂眸凝視着沉睡着的慕綰,他指骨分明的手握住了她瘦弱的手,觸手的冰涼讓他莫名心驚。
他不禁想起那天在蛋糕店的她,他抱着她匆忙從蛋糕店趕出來,她那時候渾身都是血,身子冷得像一塊冰。
那時候的他,險些覺得自己就快要永遠失去慕綰了。
陸溫學的眉目閃爍着點點微光,他將臉埋在病床上,喃聲開口:「慕綰,你振作一點……」可這時他握着的手的指骨微微動了一下,他不可置信的抬頭,然後眼底閃過一絲希冀,他張了張唇:「慕綰,你就不想知道江董嗎?
你不想知道你媽媽么?」
躺在病床上的慕綰手指骨微微動了動,一旁的陸溫學差點喜極而泣,他垂眸緊緊握着她的手。
慕綰悠悠轉醒,鑽入鼻尖的刺鼻味道讓她微微皺眉。
好吵……陸溫學湊到了她的跟前,終於鬆了一口氣道:「你終於醒了。」
慕綰好不容易適應了刺眼的光芒,她看着眼前的人,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張了張有些乾澀的唇:「陸溫學,是你啊,我不是已經死了么?」
第十五章 拉花慕綰在陸溫學的攙扶下,才緩緩起身。
她躺在病床上,整個人渾身都沒有了力氣。
她仰頭看着眼前的陸溫學,這個人她認得,是自己母親閨蜜的兒子。
從她很小的時候開始,母親總是不遺餘力的和自己說,以後是要嫁給他的,可直到自己喜歡上陸宸以後,這件事也沒有再提過。
後來他出國了三年,其實他們也很久都沒有見過了。
陸溫學沉默了良久才開口:「你被我救回來了。」
他和醫生耳語了幾句之後,強壓下心中翻湧的情緒,擔憂的說道:「你知道不知道,醫生說你手腕的刀痕深可見骨?
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樣做,會讓愛你的人傷心。」
慕綰微微一愣,然後才將手伸了出來,她垂眸被包裹着厚厚一層紗布的手腕,想起那天生命流逝時的痛,良久才呼出一口濁氣:「如果我的死,能夠讓他們都幸福,就足夠了。」
陸溫學所有的責備的話語,卻在看見她灰敗一片的眼眸之後,有些心疼的輕輕伸出手攬過她的肩膀。
他想起自己調查來的,只覺得她的一腔深情全被陸宸辜負了。
慕綰像是想到了什麼,焦急的問道:「那江氏怎麼樣了?」
她想起之前陸宸所說,只有自己死了以後,他才會放過江氏。
陸溫學喉間微酸,沉聲開口:「陸宸以為你已經死了,他沒有動江氏。」
慕綰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這樣就好,她忙問道:「那我爸媽呢?」
陸溫學張了張唇,告訴她一切:「他們都以為你死了,你留下的那封遺囑我也讓律師交給了伯母,現在沒有人知道你還活着,你可以過你想要的生活了。」
慕綰喉間酸澀一片,她的爸媽,如何能接受自己死了的消息……她眉眼裡全是擔心:「那我爸媽……」陸溫學深吸了一口氣,接著說道:「伯母已經把你死了的事情對伯父瞞了下來,只是告訴伯父你出國散心了,說你從過去走出來就會回家。
你昏迷已經半個月了,伯母也漸漸接受了這個事實。」
慕綰沉默的點了點頭,她看着窗外少見的陽光,苦澀一笑。
這樣就已經很好了,至少她『死了』以後,父母不會因為自己而悲傷。
陸溫學深吸了一口氣:「陸宸將江氏的股權還給了伯父,現在伯母拜託我代為處理江氏的事情。」
慕綰愣了下,不明白陸宸為什麼會把已經到手的江氏還回來。
她沉默了很久,開口問:「那陸宸呢……」聽到陸宸的名字從慕綰口中說出來,陸溫學心裏閃過抹酸澀,可看着慕綰蒼白的臉色,還是張了張唇:「他錯過了成為厲家掌權人的機會,不過還是厲家的繼承人,不過以他的能力過不了多久也能把厲家握在手裡。」
他不得不承認,陸宸是個有能力的人。
可想到自己調查出來的那些事,只覺得慕綰的一片痴心錯付。
他想起那天秘書和自己的電話。
那天他垂眸看着上面的來電顯示,幾乎毫不猶豫的接過了電話:「喂?
讓你查的事情查出來了嗎?」
電話那頭的秘書壓低了嗓音:「少爺,查清楚了,當初是厲氏的推動,才讓江氏的資金鏈斷裂……」陸溫學回過神,看着慕綰,苦澀的笑容蔓延在唇角。
陸宸那樣對她,那樣對江氏,慕綰卻仍然喜歡他。
而聽聞這些的慕綰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怎麼會這樣?
陸宸不是一直都想要成為厲家的掌權人么?
他謀划了那麼久,甚至對江氏動手,怎麼現在就輕易的收手了?
也許是想了太多,慕綰只覺得眼前有些暈眩,胃裡也泛着噁心。
一直注視着她的陸溫學察覺到她的異樣,慌張的按響床頭鈴,邊關切問:「你怎麼了?
哪裡不舒服?」
好久,慕綰才緩過來:「我沒事。」
見她的臉色雖然蒼白,卻沒有剛才那麼痛苦。
陸溫學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時,醫生和護士沖了進來,在陸溫學的注視下給慕綰做着一系列的檢查。
確定她只是剛醒過來又說了太多話才產生的不適,陸溫學一直提着的心終於落回了原地。
送醫生和護士出去之後,陸溫學坐在病床旁。
他看着慕綰露出被子外的胳膊,輕輕的將其放回被子。
可動作間,卻看見她手腕上包裹的厚厚的紗布。
想都自己在蛋糕店時見到的場面,陸溫學心一疼。
「你之後想做什麼?
不如別回去留在A市繼續開蛋糕店吧,那不是你一直以來的夢想?」
聞言,慕綰詫異的看向陸溫學:「你還記得?」
陸溫學笑了笑,傻子,有關你的事我怎麼可能會忘?
可這話他沒有說出口,只是問:「老師,你還記得你曾經教過我做拉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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