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沐雅芙猛地回頭，卻發現身後的服務員變成了衣兮月。
衣兮月蹲到她面前，握住她的雙手，含笑說：「你給我的三十三份結婚協議書，我會一一簽上字。
等到最後一份，你可以答應我嗎？」
一股蜜糖水灌入心臟，嘴裏哪裡還有辣味，只有甜甜的糖水味。
沐雅芙害羞地低下頭，嘴硬道：「果然還是太便宜你了，我不會答應的。」
雖然是拒絕，但是語氣里的撒嬌一點都不少。
衣兮月知道她的脾氣，她還在抱怨以前自己如何對待她的事情。
他並沒有不耐，沐雅芙追了他這麼久，他追多久也心甘情願。
飯後就是晚上的狂歡時間。
廟街上充滿了童年的記憶。
他們彷彿回到了兩小無猜的那段時間。
一個糖葫蘆能讓沐雅芙吃很久，套圈遊戲衣兮月依舊是王者。
所有套中的娃娃都變成了沐雅芙的東西。
其中還有一個相似的星星手鏈，衣兮月再次替她帶上。
沐雅芙看着衣兮月的左手腕上的星星手鏈依舊有點褪色了，但是他卻一直戴着。
新的手鏈雖然好看，但沐雅芙更喜歡原來那個。
「我想要那個。」
沐雅芙指着他的手腕說。
衣兮月今天第一次拒絕，「那是妹妹的，這個是女朋友的。」
沐雅芙瞬間漲紅了臉，嘟囔道：「我可沒答應！」
雖然沐雅芙不太開心，但是看衣兮月如此愛護那個手鏈，她也就不生氣了。
他的左手握住她的右手，兩串星星手鏈相互映襯，閃閃生輝。
……路邊，劉總剛放下手機，抬頭便看到衣兮月和沐雅芙迎面走過來。
他按下關窗鍵，擋住了外面的世界。
二人靠得很近，說著話，根本沒有看到路邊的車子里那人笑得詭異。
第27章夏風滾滾，咖啡館附近的貓咪們都熱得趴在門口，藉著縫隙吹着空調。
沐雅芙準備好貓糧，這群小可愛們一個個翹着尾巴輪流蹭着她。
小於從門口拿出一堆快遞走進來。
「時念姐，有你的信。」
米黃色的樸質信封，什麼字都沒有寫。
意識到信里有什麼後，沐雅芙微微紅着臉接過。
小於調侃道：「又是結婚協議書啊，還沒交往就結婚，你們真會玩！」
沐雅芙虛踢了小於一腳，抱着信封鑽到了角落裡。
打開信封，紙香味撲面而來。
結婚協議書上籤了衣兮月的名字，另一邊是她以前簽下的。
在雙方在簽字的情況下，其實已經生效了，就差公證處的的印章了。
小於一邊拆包裹，一邊問沐雅芙：「最近姐夫都沒有過來哎，他是回去了嗎？」
沐雅芙仔細將信件重新摺疊好，然後放進包里，和其他的協議書放在一起。
「案子太忙了，他沒空過來。」
小於說了句檢察官真的好忙之類的話。
除了協議書之外，還以一張情書。
情書的內容非常公事公辦的樣子，很難想像出衣兮月是如何在休息間隙寫出這些東西的。
要不是沐雅芙自己也是法律系的人，不然她真的很嫌棄這個情書。
什麼「你就像那北方的紅星，溫暖且炙熱。」
確定不是組織宣言嗎？
沐雅芙笑着看完了信，她也要把這些情書好好珍藏，沒事拿出來娛樂一番。
接着，她從包里取出一本法律書，最近在複習以前的知識。
不管之前她是因為什麼原因選擇了法律系，至少當法官是她的夢想。
而且，最近去心理診所治療，陳醫生都說她恢復了很多。
藥物也在醫生的幫助下慢慢戒掉。
如今，她可以嘗試更進一步了——無論是事業，還是愛情。
就在沐雅芙沉浸於書中的時候，放在手邊的手機突然響了。
她本來想關掉手機，卻看到了發消息的人名字是衣兮月。
消息發來一個地址，說今天可不可以見面。
沐雅芙一時愣神，她記得每次都是衣兮月親自過來接她，今天是不是太忙了，所以才讓她過去。
心裏雖然有點疑慮，但是她還是收拾了一下包。
「小於，我今天……」「知道了！
又要去見姐夫對吧！」
小於習以為常地點點頭，「我現在真的很想讓店長再招一個人。」
沐雅芙輕笑了幾聲，「下次你的班我上了。」
小於也不過是說說而已，很快就放過了沐雅芙。
沐雅芙沒有騎車，選擇坐地鐵過去。
她看着手機屏幕，「這個地方好像離檢察院有點遠，是在那邊調查嗎？」
不疑有他，沐雅芙如約打到了目的地。
她四處張望了一下，發現衣兮月還沒有到。
這裡雖然算不上偏僻，但是路人的確很少，兩邊的辦公樓到了飯點走出來一群工作人員。
沐雅芙讓出路，走到角落。
突然一個人拍了拍沐雅芙的肩膀。
沐雅芙露出喜悅的笑容，迅速轉身：「傅——」噗嗤一聲，一股穿透感突然出現在腹部，沐雅芙笑容僵住，呆愣地低頭看向腹部。
紅色的血液慢慢滴落在地上。
她睜大眼睛抬頭。
穿着黑色風衣的男子戴着兜帽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