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淵:我在大淵搞扶貧》[牧淵:我在大淵搞扶貧] - 第1章 滿城風雨近重陽 秋雨蕭瑟輸新涼(2)

包圍圈也硬是被他撕開了一個口子。

韓炎沿着巷道一路向東側宮門口突圍而去,不斷有禁軍士兵、衛門內侍倒斃在他的槍下,所過之處鮮血飛濺、哀嚎聲聲,直殺得眾人肝膽俱裂、魂飛魄散。

眼見得就要突圍而出,然而,年輕將軍似乎早已料到他的去向,巷道出口處一隊禁軍手持弩箭守住了道口,一陣箭雨齊射,韓炎雖掌中銀槍舞動如輪生生擋住了弩箭,但自己也被再次逼入包圍圈中。

殷天章此時再次趕將上來,手中大刀直劈韓炎面門。適才他被那年輕將軍斥責了幾句,面上有些掛不住,可對方官高職顯,又是皇親國戚,他也不敢說什麼,此時滿腔怒火便撒在了韓炎身上,這一刀又快又狠又准,韓炎不得已舉起槍桿相迎,只聽「咔嚓」一聲銀槍斷為兩截。

韓炎兵器被毀,眼見得處於劣勢,千鈞一髮之際,他不但沒有退讓,反而丟掉手中的斷槍,欺身向前,趁殷天章還未來得及收勢,左手一把抓住了殷天章持刀的手腕,右肘猛地一頂殷天章的前胸,意圖將殷天章一擊致命。

然而這一招正是殷天章往日所授,他豈會不知如何破解?只見殷天章身子一側堪堪避過韓炎擊來的右肘,同時果斷放棄手中刀,右手化為掌勢,向著韓炎猛擊一掌。韓炎也不躲閃,任由他擊中前胸,左手就勢接過下落的環首刀,身體則藉著這一掌之勢凌空而起,向後躍出數丈,正好落在了巷道口禁軍弩隊的身後。落地之後,他猛地吐出一口鮮血,刀交右手,再次轉身向宮門處奔去。

那年輕將軍趕忙驅散了堵在巷道口的禁軍,帶着手下馬軍追擊過去,同時,宮門口的禁軍顯然也早有準備,一見韓炎靠近便又將他合圍起來。

韓炎不得已再次停下腳步,連斬數刀,將身前的幾名禁軍砍翻。其餘禁軍卻早已被他刀刀斃命的凌厲攻勢嚇倒,故而只是圍而不攻,無人願意上前送死。韓炎右手持刀,目光如炬,十分警惕地注視着周圍的禁軍,隨時準備將靠近之人斬於刀下,一身灰色錦袍濺滿了刀下亡魂噴洒出來的鮮血,已幾乎看不出本來的顏色了。

那一路追擊的年輕將軍也已趕到,他勒住馬韁陰惻惻地看着韓炎道:「韓炎,你今日出不了這宮門了,不必枉費力氣了!」

韓炎並不答話,他本來就不大愛說話,此刻強敵環伺之下更不想分心,只在心裏默默回應了一句:未必!

他抬頭看了看高達三四丈的城牆,目光一凜,身形驟動突向左邊的禁軍襲去。

韓炎這一路如砍瓜切菜般殺人,其實早已將不少禁軍士兵的膽嚇破了,此時見他不攻擊正面的將軍,而是向左襲來,左邊的禁軍便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便是這幾步給了韓炎機會,他趁勢一扭腰一蹬腿便踩上了宮城城牆的內壁。

大淵城牆普遍採用的是逐層向上內收的「露齦造」制式,城牆的內壁是有一定的坡度的,雖然坡度很陡,但對於韓炎來說已足夠借力,連續兩次借力之後韓炎的身影便出現在了宮牆的牆頭之上。

乍見此變故,那將軍大驚,連呼「放箭」,一陣箭雨射向城頭,但為時已晚,高聳的宮牆幾乎擋住了所有的箭矢。

韓炎連續幾刀砍翻了守在城牆上的禁軍,沒有絲毫的猶豫,轉頭縱身一躍從城牆外側翻落而下,手中鋼刀在城牆上划出陣陣火花。仗着鋼刀帶來的緩衝之力,韓炎總算穩穩落地,但鋼刀卻也因此斷裂報廢。落定身形後他再次噴出一口鮮血,強壓住胸腹之間翻湧的氣血,奮力沖向十王街。

那將軍勃然大怒,可又沒有韓炎那樣的功夫和勇氣,盛怒之下幾刀砍死了適才後退的幾名士兵以肅軍紀,又命人立即取來城門鑰打開城門。

城門之外,早已不見了韓炎的蹤影,城牆之下只有一灘血漬和一把折斷被丟棄的鋼刀。那將軍見狀大喜:「他傷的很重,跑不遠的,隨我追!」

言罷環顧了下四周,見除了自己帶來的大約百名馬軍外,剩下的都是步軍。以韓炎輕功之高、速度之快,普通步軍是肯定追不上的,他便只好放棄步軍,只帶着馬軍出宮追去,邊追心裏邊罵:既要舉事,為何不早些謀劃!今夜之事太過倉促,否則何至於被一個韓炎生生拖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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