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淵:我在大淵搞扶貧》[牧淵:我在大淵搞扶貧] - 第4章 齊王爺謀定後動 杜內相運籌帷幄(2)

三人一時疑竇叢生,唯恐有詐,望着大開的宮門反而不知道該不該進去了。

「來都來了,還猶豫什麼?」身後傳來祁清瑜的聲音,她正在柳明誠的攙扶下走下馬車。

緊接着又有幾輛馬車陸續來到,正是曹國公趙昌國、定國公嚴方叔和左相許愷。八人彙集一處,定了定心神,急匆匆入宮向萬歲殿走去。

一路上巡查的禁軍人數明顯比以往更多,但卻沒什麼人阻攔盤查,這反倒令眾人更加疑惑。

到得萬歲殿外,只見殿門大開,謝宣率領左翊衛護衛在大殿四周。祁清瑜率先進入殿內,見祁櫳坐在御座之上,皺了皺眉,沒說什麼,隨後進入的楚王祁樟卻大怒:「老二,誰准你坐在那兒的!反了你了!」

祁櫳起身離座,卻沒理祁樟,只是對祁清瑜行了個揖禮:「姑母來了。」一旁謝鵠、杜延年也紛紛行禮。

祁清瑜見到謝鵠並不意外,但看見杜延年還是有些詫異的,可也沒說什麼,點頭回禮後復又望向祁櫳:「陛下在哪兒?病情如何了?」

「在後殿,姑母這邊請。皇兄已陷入昏迷,太醫說怕是熬不到天亮了。」祁櫳神色沉重,一臉悲戚倒不全然是裝的。眾人隨祁櫳進入後殿,果見延佑帝祁楓躺於榻上,臉色烏青,雙目緊閉,雙唇絳紫,氣息微弱。

眾人呼喚了幾聲「陛下」,見無回應,只好作罷。祁清瑜又向一旁的太醫詢問了下病情,太醫一一作答,見與祁櫳所言大致不差,便不再多問,眾人復又回到前殿。

「陛下雖從上月初便開始不適,但病情尚屬平穩,不至危及性命,昨日還曾召見老臣與何尚書、柳詹事,期間一切如常,何以一夜之間便惡化至此?」左相許愷首先提出質疑。

「太醫說,皇兄是中了毒。」祁櫳答道。

「中毒!」眾人皆是一驚。

「中了何毒?可有解毒之法?」祁清瑜眉頭緊皺。

「牛太醫、白太醫一致認定是砒霜中毒,中毒太深,已無計可施。」

此言一出,眾人心情都是一沉。

「何人如此大膽,敢對陛下用毒?可曾查清了?」祁清瑜目光一沉。

「呃……是陳常侍。」略一猶豫,祁櫳還是說出了事先準備好的答案。

「哈!二哥你這可就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了。」祁樟撇了撇嘴不以為然,「陳常侍是自幼陪伴皇兄長大的伴當,與皇兄最是親密無間,他有什麼理由毒害皇兄?」

「是啊,這不是瞎扯嗎?」魯王祁檁、越王祁樺紛紛附和,其他人雖未明說,但心裏顯然也是不信的,祁櫳頓時尷尬無比。

「回殿下,」杜延年上前一步為祁櫳解圍,「陳常侍確有理由毒害陛下。」

見眾人都望着自己,杜延年略一停頓便說了下去:「陛下昏迷之前曾命臣查明原委,臣已查實,此事起因在劉貴儀。眾所周知,陛下自登基以來從未立後,劉貴儀自誕下二皇子之後便有了覬覦後位之念,因此以重金賄賂陳常侍請他在陛下面前美言。昨日,陛下得知此事後大怒,嚴詞申斥了陳常侍,並責令劉貴儀禁足思過。此事有多名內侍、女官可以作證,確屬無誤。」

「你的意思是陳常侍因為此事而起了謀害陛下之心?」祁樟眯了眯眼睛。

「正是,陳常侍懷恨在心,又恐陛下再次降罪,故此起了殺心,昨晚趁侍奉陛下服藥之機將毒藥匿於碗中,致使陛下中毒。供狀在此,請諸位殿下、國公、恩師查閱。」說完杜延年從袖中取出一紙供狀遞給了眾人傳閱。

柳明誠自進得殿來一言未發,一來是在場的眾人中,除了杜延年外,論官爵、地位他是最低的,輪不上他說話,二來則是因為他看到杜延年在場,這讓他心中隱約有些不安。翰林學士承旨制誥,尤其是在君王垂危之際出現在宮中本無可非議,但問題是時間不對。杜延年得知延佑帝病危的時間顯然要遠遠早於諸王、大臣,如今又提前介入了延佑帝中毒一事的調查,那他的立場……

想到這裡,柳明誠心臟怦怦直跳,狠狠地剜了杜延年一眼,他此刻幾乎可以斷定杜延年已投靠了祁櫳,既如此他所稱的陳常侍毒害延佑帝一事必不屬實,但他偏偏又無法反駁,因為昨日陳常侍獲罪於陛下是確有其事的,他昨日與許相、何尚書入宮覲見之時確實看到了陳常侍在萬歲殿外叩頭謝罪,只是當時他們都不知道是因何緣故,也沒有放在心上。他目光撇向許相,果見許相低頭沉吟,似乎也是半信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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