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時晚傅嶼辭》[南時晚傅嶼辭] - 第4章(2)

先回去整理資料!」
不遠處,走廊角落裡。
沈澄煙躲在陰暗處,死死盯着這一切。
她暗自咬碎一口銀牙,恨得目光淬毒,胸口焚燒着嫉妒的烈火。
好不容易逼死了南時晚,卻在這時候出了亂子。
她怎麼也想不到,南時晚居然還有這麼一重身份。
南時晚……為什麼你死了還要妨礙我!9
沈澄煙攥了攥拳,深吸一口氣,轉身回到辦公室,急切地尋找着什麼……
……
另依誮一邊。
傅嶼辭開車來到紀家,卻發現紀父紀母早就搬走了。
他急忙打了好幾個電話,卻打聽到紀父氣得住院的消息!紀母更是將房子都賣掉用來付醫藥費!
現在紀父出院了,卻又得知南時晚自殺身亡,正在和紀母舉辦葬禮。
一股寒意悄聲竄上脊椎,凍到心臟幾乎停止跳動,凍到連呼吸都凝結。
事物超脫掌控的恐慌感不斷蔓延,填滿胸腔。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傅嶼辭急匆匆往葬禮所在地趕,不要命的把汽車時速開到最高!
江市郊區。
葬禮上只有零星幾個親戚朋友來弔唁。
紀家沒落後,商界那些合作夥伴都紛紛遠離,連電話都不接。
見證世態炎涼。
紀母身着黑衣,在被花圈簇擁的遺像前,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時晚,時晚……你怎麼丟下我們就走了啊!你怎麼就想不開了啊!」
「媽錯怪你了,媽不怪你啊!你回來好不好?」
「傻孩子,爸媽不能沒有你啊……媽只有你這一個女兒,媽心疼你……」
「你走之前痛不痛?媽比你痛一萬倍!」
聲聲泣血,字字錐心,撕心裂肺的痛呼。
紀父沉默的站在紀母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背,攙扶着哭得要暈厥過去的紀母。
「女兒已經走了,她到了那邊會好好的。」可開口,卻是哽咽的腔調。
紀父自己也忍不住淚流滿面,脊背彷彿壓了千斤重的鐵,令這個中年男人生生垮下去。
靈堂里只剩下紀母壓抑的哭聲,像是在傅嶼辭頭頂壓了一塊沉重巨石,堵得慌。
傅嶼辭聽了,心裏很不是滋味。
濃烈的悲愴在他心口紮根,死死纏繞,快要刺破血肉生長出來。
每一次呼吸牽扯心肺,都疼得渾身發顫,連站都站不穩。
傅嶼辭不知道站在遠處看了多久,才抬起僵硬的雙腿,緩緩走近。
他來到遺像前,對上一雙被定格的眼睛。
黑白照片上,南時晚笑得真心,眉眼彎着溫柔的弧度。
她看着面前的人,一如還活着的時候,眼裡只容得下他。
莫名的,傅嶼辭被那溫柔燙得止住腳步,不敢再往前,不敢去確認。
他的心在顫慄,倉皇無措的揪擰起來,擰得胸口一陣悶痛。
聽到腳步聲,紀母抬起頭,瞪大了紅腫的眼。
頃刻後,她指着傅嶼辭的鼻尖,尖聲嘶喊。
「傅嶼辭,你怎麼還有臉來?!」
話音剛落,一巴掌甩在傅嶼辭臉上!

第14章 

傅嶼辭被打得頭偏過去,臉頰上浮現一個清晰的紅掌印。
他沉沉吐出口氣,強忍怒意,張了張口:「我……」
那句接她回家,他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紀母怒不可遏的打斷:「我知道你們商業聯姻,可就算你對她沒感情,好歹她是你妻子!你為什麼不好好對她?」
「時晚說,她的嫁妝都給了你,她沒有錢給家裡,她很難過對不起爸爸媽媽……」
說著說著,紀母又捂臉痛哭起來:「她三天前自殺,你人去哪了?有過一個電話嗎?有關心過一句嗎?你是她最親近的人,連她去跳海都不知道!」
「我女兒帶着三億嫁妝嫁給你,在你獨自創業時不遺餘力的幫你,你就是這麼放任她去死的?!」
死這個字眼,尖銳得猛扎進心裏。
傅嶼辭臉色煞白,失去了發聲的能力般啞然。
耳邊弋㦊響徹着紀母聲嘶力竭的控訴,他卻什麼辯解的話也說不出。
是他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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