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歌嗎？

南馨蜷了蜷攥緊的拳，任由指甲掐進肉里，卻不覺痛。

她抬眸望向眉頭皺緊的慕奚，輕聲問出在心裏盤問了千百遍的問題。

「阿奚，你在發表獲獎感言的時候，心裏想的是正牌女友我，還是你的妹妹溫欣曼？」

她的嘴角明明揚着，眼淚卻溢出了眼眶。

慕奚彷彿被她的眼淚燙到，避重就輕的答非所問：「馨馨，現在還不到公開的時候。」

他口袋裡的手機還在震動個不停。

而他腕上的手錶通知顯示已經設置隱藏，不知是何人來電。

慕奚很快坐不住了，他起了身：「我還有事，改天再來陪你。」

話落，他在她額上落下一吻，抽身要走。

南馨望着他背影，突然沖了過去從背後抱住他。

「慕奚，你知不知道從你拿到金曲獎那天起，我就在期待你的求婚。」

「甚至在那場殺青宴上，我看到記者走過來的時，還傻傻以為那是你的特意安排。」

「你承諾過的呀，要給我的被全世界見證的求婚儀式。」

她一直在等，可是等到最後，期望燃成了一地灰燼，也沒得回應。

「你喝多了。」

慕奚沒有回頭，掰開她的手指，還是執意要走。

而她，也執意要問：「阿奚，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到底願不願意娶我？」

時鐘滴答。

南馨的期望，在慕奚無聲的回應中漸漸消散。

「我說了，現在還不到時候。」

慕奚還是掰開了束在腰間的手，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南馨看着他，鑽心的冷意席捲而來，身體里的血液寸寸涼透。

「如果你走出這個門，那我們就徹底結束。」

南馨擦掉眼淚，強掩下攥緊心臟的絕望。

這個男人是她親手帶出來的，如果得不到，她也可以將他歸還於人海。

慕奚沒有說話，只是接起了還在震動的電話：「我馬上就到。」

說著，他頭也不回推門而出。

砰地一聲悶響，震得南馨的眼淚決了堤。

她腦子嗡嗡作響，耳邊只回蕩着慕奚最後的心聲——

?拿分手威脅我是嗎？好，那就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