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妤張北承》[南妤張北承] - 南妤張北承第3章(2)

一聲哥哥。
突然聽到樓下有腳步聲,她急忙把作文紙疊好揣進衣兜里,把書放回原位。
剛從書房出來,便跟南妤撞個正着。
她有些緊張:「那個……」南妤蹙眉,盯着她冷聲問道:「誰讓你進去的?!」
她局促的攥着衣角:「我……我只是想打掃一下,書房太髒了,你不是也用得着嗎?
已經打掃完了,你要是不想讓我動你東西,以後我請人打掃吧。」
他冷漠的推開她,走進書房檢查了一番,神色緩和了些許:「我會找人打掃,以後這種事情,輪不到你來做,你住在這裡,不代表是這裡的女主人,懂嗎?」
張北承無謂的笑笑:「懂,我還有事,先走了。」
要不是南妤,她恐怕不會在如此年紀練就一顆刀槍不入的心吧?
剛走了沒幾步,身後突然傳來了南妤的聲音:「你到底為什麼缺錢?
這些年,我虧待過你?
別出去給我丟人!」
張北承腳步頓住,沒有回頭:「謝謝這些年你給我的照顧,我已經成年工作了,不需要你的幫助了,我有正當工作,賺的錢是乾淨的,哪有丟人這一說?
我姓時,你姓傅,沒人知道我們的關係,丟人也丟不到你身上。」
第9章說完她徑直回房,關上門,南妤暴怒的聲音被隔絕開來:「張北承!」
她不想理會,將心底冒出來的那點委屈和難受咽下去。
有一點這麼多年她一直都沒弄清楚,那就是當年母親和傅父到底有沒有實質性的關係,還是只是簡單的青梅竹馬?
如果是這樣,為什麼會導致南妤的父母離婚?
當時她太小,很多事情看得都不夠明白,難道真是南妤想的那樣嗎……?
她母親一個將死之人,用盡一切手段『託孤』,似乎真的說得過去,她一直不敢細想這件事……現在三個當事人已經去世,哪怕有留下的蛛絲馬跡,她也沒有機會去查證,那些東西,是南妤心裏的刺,碰不得。
下午,到了秦風家裡,張北承發現秦風跟昨天一樣在家。
打過招呼,她便認真工作,耐心教小丫頭彈琴,小丫頭的名字跟她一樣,都是『洛』,只是姓氏不同。
她教課的時候,秦風就靜靜的坐在一旁觀摩,搞得她多少有些不自在,只能安慰是自己想多了,秦風這麼優秀的人,憑什麼看上她?
當年也是年少不懂事罷了。
中場休息的時候,秦風給她倒了杯橙汁:「我看你以前在學校經常喝這個,現在口味應該沒變吧?
都是鮮榨的。」
張北承心頭隱秘的一根弦猛地被觸動了一下,第一次,有一個人,時隔多年,一直記得她喜歡的東西。
她接過橙汁不動聲色的放到一邊:「謝謝。」
秦風笑了笑:「以前上大學的時候,我爸為了磨鍊我,一分錢都沒給過,我大學是靠着獎學金和打工維持下來的。
我還以為你會問起關於我的事,沒想到你從頭到尾都不好奇啊。」
張北承莞爾一笑:「有時候不對別人好奇也是一種尊重。
我去叫小洛,接着上課吧。」
話剛落音,她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醫院打來的電話。
她看着秦風說了聲抱歉,走到一邊接起:「喂?」
電話那頭,主任聲音有些焦急:「張北承,你現在在哪裡?
今天科室忙不過來,有個急診病人要手術,你趕緊過來一趟!」
張北承有些為難,臨時加班不在她的預料之中,可醫院那頭人命關天。
掛斷電話,她猶豫着看向了秦風,還沒開口,他就說道:「有事就去吧,剩下的課程時間可以留到你有空的時候,沒關係的。」
張北承鬆了口氣,還好秦風這裡好說話,她感激道:「謝謝,醫院那邊有台手術比較着急,我得過去一趟。」
秦風眼底帶着讚許:「沒想到你真的做了醫生,我沒你幸運,最後走了我爸給我安排的路。
走吧,我送你。」
張北承急忙擺手:「不用了,我課沒上完就要走已經很不好意思了,我自己打車吧。」
秦風笑着推着她往外走:「你跟我客氣什麼?
老同學了,都是學醫的,你還不清楚什麼叫人命關天嗎?
趕緊走吧。」
肩頭有力且溫暖的手讓張北承安心了下來,欣然接受了秦風的安排。
這大概是秦風的人格魅力吧,跟他相處的時候,她總能輕鬆自在。
到了醫院,張北承匆忙的道了聲謝就下了車,趕到科室她才得知,在十分鐘前,急診病人已經進了手術室,有人頂替了她主刀醫生的位置。
她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疑惑,要不是醫院實在忙不過來,主任不會給她打電話的,怎麼會突然出現臨時頂替的人?
一個小護士急匆匆的跑來敲門:「時醫生,你來了就快去手術室吧,新調來的賀醫生不太熟悉我們這邊的器械,你得去搭把手!
主任交代我留意你什麼時候來呢!」
張北承應了一聲,跟小護士出去,拐角處,碰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你……」第10章她想問南妤,你怎麼在這裡,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公共場所,他不會想讓人知道他們認識。
瞥見他臉上的淡漠,她裝作若無其事,越過他進了手術室。
換上手術服消毒完畢,等走到手術台前,她看了眼正在給病人手術的賀言,並不意外,在剛才見到南妤的時候,她就知道調來的醫生是賀言了。
賀言跟南妤認識很多年了,還作為教授在她大學的時候去講過課,是這行里值得尊敬的前輩,像這樣教授級別的人調來這家醫院,對所有人來說都是福音。
賀言也是唯一一個知道她的南妤身邊的人。
工作的時候,賀言一絲不苟,等手術結束,才有功夫跟她打招呼:「好久不見,你跟峻川還好嗎?」
張北承愣了一下,他問的是她和南妤,而不是單獨的一個人,這裏面的含義,很深:「額……我們都挺好的……」賀言活動了一下因為手術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而僵硬的肩膀,笑着說道:「待會兒我要跟峻川出去吃飯,你也一起吧?」
張北承急忙拒絕:「不用了,我還有事,你們去吃吧。」
她有些鬱悶,南妤要是肯跟她一起吃飯,那才有鬼了。
賀言作為南妤多年的好友,對於她和南妤之間緊張的關係,難道一丁點都不知情嗎?
賀言沒注意她的反應,自顧自話:「這三年苦了峻川了,他父親去世得突然,國外的分公司剛起步,他是想回來又回不來。」
張北承不明白賀言跟她說這個幹什麼,便沒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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