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妤張北承》[南妤張北承] - 南妤張北承第4章(2)

門,開門的時候她發現南妤還沒到家,他明明比她先走那麼久,難道是去別的地方了?
她沒多想,進門開燈,暖暖的燈光驅散了些許孤獨,正要上樓,外面卻傳來了汽車的聲音,是南妤回來了……秦風剛走,他一定撞見了秦風的車。
她還在為餐桌上的事耿耿於懷,所以沒想跟他打照面,顧自回房間拿了睡衣進浴室洗澡,看着浴缸里的水逐漸被填滿,粉色的浴泡慢慢豐盈,這是一個很有趣的過程,至少能消磨一下孤獨又漫長的時間。
放好水,她將身體沉了進去,放空思緒什麼都不去想,疲倦感襲來,就在她昏昏欲睡的時候,浴室門突然被推開了。
她猛地睜眼,對上了南妤深邃的眸子。
她腦子有些短路:「有事嗎?」
他立在門口,沒有離開,也沒有再靠近,神色喜怒不明。
沉默片刻,他才說道:「洗完澡來我房間一趟。」
說完,不等她回答,他就轉身走掉了。
這話多少讓人有些誤會,張北承不由得有些胡思亂想,確認他今晚沒有喝酒,她才起身穿衣服。
走到他房門口,見他沒關門,她也沒想進去,抬手象徵性的敲了敲門:「我來了,有什麼事嗎?」
南妤側對着她坐在落地窗前的椅子上,面朝窗外看着什麼,外面,也只是一片黑暗而已,要是沒有一雙目空一切的眼眸,也無法透過黑暗看見太多。
「你媽的東西,拿走。」
他抬手推了推跟前小茶桌上的檀木匣子,語調冷淡。
匣子有些老舊了,顏色暗沉,體積不大。
看見那個匣子,張北承心臟沉了沉,快步上前將匣子捧了起來。
這是她媽的遺物,小時候不管媽媽怎麼帶着她顛肺流離,都會帶着這個小匣子,這裏面一定有對媽媽來說很珍貴的東西。
當年媽媽死後,匣子不翼而飛,她嘗試着尋找過,還以為隨着媽媽下葬了,沒想到會在南妤手裡。
她沒有責怪他現在才拿出來,失而復得已經是最大的喜悅和安慰。
她如獲至寶的捧着匣子,紅了眼眶,不想在南妤面前哭出來,一直強忍着:「謝謝……」第14章南妤側過頭睨了她一眼:「不打開看看裏面少沒少東西?
我也是偶然在倉庫發現的,沒有刻意幫你找,不用說謝。」
張北承搖了搖頭:「東西肯定沒少……其實我也不知道裏面有什麼,但是對我媽來說,這個匣子很重要。
不管怎麼說,謝謝你。」
說話的時候,她沒忍住,眼淚還是掉了下來,滴落在匣子上,暈染出了不規則的『花朵』。
南妤皺了皺眉,起身拿了杯子,倒了杯酒遞給她:「把眼淚咽回去,煩人。」
要是往常,張北承不會和南妤一起喝酒,也沒這個機會,今天她心情大起大落,也想碰酒,便沒拒絕,抹了把眼淚,接過酒杯道了聲謝。
烈酒入喉,她嗆得咳嗽了起來:「咳咳……咳咳咳咳……這是什麼酒?」
南妤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輕輕抿了口自己杯中的酒,淡淡道:「不認酒,還不識字?」
張北承這才看到酒瓶上大大的兩個字母:XO。
她略微有些尷尬:「我平時又不喝酒……當然不知道。
要是沒別的事,我就先回去睡覺了。」
南妤坐回之前的椅子上,漫不經心的晃着杯中的酒液:「從前都是你主動往上靠,現在裝欲擒故縱是不是晚了點?
想讓我覺得你很特別?
沒必要,在我眼裡,你一直都是最特別的,特別……可恨。」
張北承自嘲的笑笑:「是么?
那我還挺榮幸的,不管怎麼說,至少在你生命中佔了最特別的一角。」
突然,南妤轉過頭看向了她,像是在探尋什麼:「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能說會道?」
酒勁逐漸上頭,張北承感覺自己臉上漸漸的燒了起來,難得南妤有心情跟她多說幾句,她大膽的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以後這樣的機會……可能不再有了。
「南妤……」她垂着頭,低聲喚他的名字。
他眼底慣性的掠過了一抹不快,沒有應聲,給自己杯子里添酒的時候,順便也給她再倒了一杯。
他對她的厭惡,猶如她對他的愛一樣根深蒂固,但是這麼多年相處下來,兩人坐在一起,也不會太難受,習慣是種很可怕的感官。
張北承也不在乎他回不回應,顧自接著說道:「要是有一天,我徹底的消失了,很久的以後,你會不會偶爾想起我?」
南妤蹙眉冷聲道:「別給我玩煽情這一套,要是想滾蛋,你早就滾了,不會死乞白賴纏着我這麼久。」
張北承笑了,沒有說話,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這次她沒被嗆得咳嗽,喉嚨燒灼的感覺彷彿路過心臟的時候將痛苦都帶進了胃裡,只剩下了滾燙的溫度。
在醉意襲上心頭之前,張北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看着母親留下的匣子,她心情異常沉重,這是母親留下的唯一的物件。
匣子上的鎖老舊不堪,沒費多少工夫就打開了。
裏面都是些老照片、信封,照片有她幼時和母親的合照,還有……第15章母親和一個帥氣的男人的合照,那個男人,她從未見過,但是直覺告訴她,那是她生父。
信件大多是母親寫給她生父最後沒寄出去的,她將裏面的東西都整理了一遍,突然發現最底下有一張沒有信封的信紙,好奇心驅使她打開查看,在看到傅父的名字時,她心猛地沉了一下。
這是唯一封傅父寫給張北承母親的信,信上筆跡蒼勁有力,字字句句訴說著執著的深情……張北承懵了,腦子裡一片空白,這是不是意味着……她母親和傅父真的沒有那麼清白?
至少傅父是喜歡她母親的,當年母親走投無路,為了把她託付給傅家,最後的時光跟傅父在一起了也說不準……這麼多年她不敢去查證的東西,似乎在這個小匣子里尋求到了模糊的答案,這些年,南妤對她的冷漠和痛恨,真是一點都不冤……同時她也慶幸在這之前南妤沒打開匣子,沒有讓這些見不得光的東西展現在他眼前。
她心裏的愧疚排山倒海,同時也無比心虛,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南妤。
突然聽見樓下有汽車的動靜,是南妤要出去么?
她走到窗前,看着他的車開遠,心裏的愧疚驅使她想主動靠近他,彌補他,偏偏又沒有合適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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