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害我守祭壇》[娘親害我守祭壇] - 第4章

陷入巨大顛覆中的夏穗緩緩回過神。
她死死掐着手心,用盡全身的力氣才將喉間的刺痛給咽下。
「聽明白了,師哥。」
話落,病房裡一陣寂靜。
不知過去多久,夏穗深吸了口氣,慢慢開口:「師哥,你是北京有名的律師,許多人都是慕名而來。這樣做的話,律所可能會虧損很多……」
殷攬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自己這樣做以後面臨的是什麼。
合伙人的不解,客戶的不滿,甚至有可能失去律所這些年的好名聲。
但是這一切在聿沛馠面前,什麼都不算。
「我知道。」說到這裡,殷攬月頓了頓,「但是我必須這麼做。」
聞言,夏穗的心狠狠刺痛。
有些事情就算明白,但也不可能說放下就放下。
畢竟這感情延續了幾年……要放棄,只能靠時間。
聽殷攬月這樣說,夏穗也不能再說什麼。
她點點頭,應了聲。
正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殷攬月卻突然出聲喊住了她。
「夏穗,你知道是誰送我來醫院的嗎?」
夏穗的神色倏地變得很耐人尋味:「是……謝駱。」
殷攬月微眯起眼:「謝駱?」
怎麼會是他?
夏穗認真地點頭:「的確是他,而且還是他給程、給筱筱姐打電話,來簽手術意外書,才及時讓師哥你做了手術。」
說完,她又小心翼翼地看向他:「師哥,你之所以跳樓……是因為那個法院傳票嗎?」
殷攬月身形微怔,露出些許茫然的神色。
因為他忽然就想不起來跳樓前發生過什麼了。
從偶遇謝駱到和他分別,後面的事他全都不記得了!
殷攬月竭力想着,頭傳來一陣陣的刺痛。
到底都發生什麼了?!
他抬起雙手捂住頭,額上開始冒出細密的冷汗。
見狀,夏穗嚇了一跳:「師哥?你怎麼了?」
她的聲音將殷攬月的思緒給扯了回來。
他大口喘着氣,異樣的心臟一點點平復下來。
「我沒事。」殷攬月搖搖頭,轉而去拿手機,撥通了助理的電話,「查清謝駱,我要他的所有資料,越快越好。」
電話掛斷,夏穗不解地看向他:「師哥,你覺得謝駱不對勁嗎?」
殷攬月沒說話,好久才臉色冷沉地開口:「不知道,但我直覺有些事沒那麼簡單。」
為什麼聿沛馠說離不開他?
為什麼他會跟着自己?
這些事情,都必須搞清楚才行。
夏穗沒再留多久,她和殷攬月告了別便轉身離開。
等她走出病房關好門,屋子裡重新歸於了一片寂靜。
殷攬月垂下眸,看了看自己打着石膏的左腳,眼睫掩蓋的眸底晦暗不明。
他很確定自己並沒有輕生的念頭。
就算收到那張離婚官司的法院傳票,他也只是想找到聿沛馠而已。
怎麼會從五樓掉下去?
半晌,手機倏地振動。
殷攬月拿起來接起,助理的聲音在聽筒里不急不緩:「厲律,您讓我查的謝駱先生,是美國有名的心理醫生,他最擅長的領域……」
「是催眠。」

======第三十三章======
殷攬月是真的夠幸運。
從五樓摔下來,只是摔斷了腳腕,性命卻沒什麼大礙。
但傷筋動骨一百天,他還是足足躺了三個月才出院。
這三個月里,殷攬月再沒見過聿沛馠一次。
剛出院,他便到了聿沛馠工作的律所停車場。
當看到她和謝駱一起從大樓里走出來時,他的心臟有一瞬間的停滯。
瞧見他,聿沛馠皺起眉:「殷攬月?你……出院了?」
殷攬月的臉在暗夜裡有一種近乎透明的蒼白,冰霜覆蓋了他的眼睛。
他低聲問:「聿沛馠,你是不是從來沒喜歡過我?」
他眼底雖然陰冷,可笑得卻有幾分凄涼和蒼白:「你以前說愛我,都是騙我的,對不對?」
聿沛馠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她不敢相信殷攬月會說出這種話,那她那七年算什麼?餵了狗嗎?
聿沛馠雙目氣得發紅,氣出水色。
這時,謝駱從後面過來奮力將壓在聿沛馠身上的殷攬月拉開。
他將聿沛馠攬起來,護在身後:「厲律,好聚好散這個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殷攬月看向他,笑了一聲,接着他一腳踹在毫無防備的謝駱的肚子上。
謝駱吃痛地趔趄撞在車門上,還沒站穩,迎面又是一拳頭,他堪堪躲過。
他性子好,但也不是任人欺負。
謝駱扯了下領帶,回敬了殷攬月一拳頭。
他們像兩頭雄獅一樣扭打撕扯在一起,拳頭打在身體上發出沉悶的悶響,平日里西裝革履高高在上的人,打架卻比常人出手更加狠。
謝駱只是反擊,他嘴角見了紅,溫和的模樣已然消失,打理得利落的髮型此刻散在額前。
殷攬月眉眼陰戾,每一下,都是衝著謝駱的命去的。
聿沛馠吐出一口濁氣,跨步過去拉開兩人,他們都不可能對聿沛馠動手,誤傷都不可能發生。
她把謝駱扶到自己車旁,自己走到殷攬月面前。
殷攬月欲言又止,聿沛馠面無表情,揚手就是又是一耳刮子扇過去。
「殷攬月,我以前是真喜歡你,現在也是真恨你。」
聿沛馠說完就要走,殷攬月及時伸手拉住她。
男人的聲音淡淡的,他摩挲着聿沛馠纖細的手腕,緩緩說道:「筱筱,你今天要是跟謝駱走了,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聿沛馠知道這才是殷攬月的真實面目,忍下心底翻湧的血氣,冷冷道:「你想做什麼?」
殷攬月看着她滿不在乎的神色,聲音嘶啞地問:「我已經道歉了,你為什麼就是不肯原諒我?」
「在我奶奶住的鄉下。」聿沛馠說,「一條狗一旦咬人,就會直接被打死。」
咬人的狗,養不得,人也是如此。
殷攬月的冷血和無情是生在骨子裡的,他改不了的。
「所以你現在是要和謝駱在一起了?」
聿沛馠不屑於和殷攬月解釋自己和謝駱的關係,抬步要走。
殷攬月卻不放手,反而還笑起來:「你在的Justice律所,我已經花錢買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聿沛馠心頭髮宸,渾身僵住。
「你不原諒我沒關係。」殷攬月的語氣簡直算得上是溫柔。
當初在一起時,他對聿沛馠也是這樣,他繼續緩緩說道:「你怎麼對我,我也不在乎,但我說了,我不會離婚。「
「而你要是敢和謝駱在一起,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第三十四章======
殷攬月說的是你們,不是謝駱,也不是聿沛馠。
他覺得聿沛馠背叛了他,她可以不喜歡他,可以恨他,唯獨不能背叛他。
那不然,那七年口口聲聲的喜歡和承諾算什麼?
都是她聿沛馠的一時興起嗎?聿沛馠甩掉殷攬月的手,良久,低聲道:「殷攬月,你真可怕。」
說完,她便拉着謝駱上車。
然後毫不猶豫地踩下油門離開。
殷攬月站在空曠凌冽的停車場里,他的手指,他的臉上身上也受了傷,在此刻混合著心裏的痛楚,簡直能叫人發瘋。
聿沛馠看不見嗎?他也被打了啊。
為什麼她現在眼裡只有謝駱!
那個男人……分明就不是什麼好人!
另一邊,聿沛馠臉色凝重地開着車,眼神冰冷。
謝駱側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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