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她牽住了他的手。
「羽辰，能去嗎？我肚子好疼，我很難受。」
她捂着肚子，屈地看着他。
霍羽辰卻開她的手，身吻了吻她的額頭。
「乖，我馬上就回來。」
他是走了。
紀許凡看着拿開的手，無力地握了握，那刻她的心臟好像停止了。
屏着口氣她走到二樓卧室，透過玻璃對面望去。
一片朦朧下，她看到劉佳把頭靠霍羽辰肩膀上，霍羽辰在剝什麼東西。
良久，霍羽辰起往裡走，劉佳一個人在桌子前。
紀許凡手機振動，呼一口氣把臉上的眼淚抹乾凈。
打開手機，劉佳的短訊。
你輸了。
昨我跟羽辰說我想吃蝦，今早他給我送來了。
配圖是一張剝蝦殼的手。
那隻手曾抖着給她帶上戒指。
曾描摹過她的眉眼，曾拉她出深淵。
如今，又親手將她推下地獄。
機乍然響起，《愛不單行》的歌詞應景嘲諷。
「愛只有簡單筆，卻比想像複雜，恨安定愛變化…」
紀許凡痛到快拿不住手機，可這個電話她不能不接。她的聲音喑啞，從喉嚨里擠出一字：「媽。」
「你聲音怎麼有點沙啞，感冒了嗎？」
紀母敏銳得察覺到她的不適。
她抬手抹掉臉上淚痕，強裝鎮定：「沒有剛在睡覺。」
電話那邊了頓：「許凡，上次我跟你說的，讓羽辰將財產都轉到你名的事，你考慮好了嗎？」
紀許凡不想聊這個：「媽，我說了這件我是不會向他開口的。」紀母恨鐵不成鋼，分貝提高了幾分：你受孕幾率這麼小，假如個什麼事，你一分錢都得不到！」
紀許凡沒話，紀母嘆了一口氣。
「許凡，媽也是為你好我也老了，最放心不下的是你。如果羽辰外面有人給他生孩子了，想你離婚，你想過你未來么辦嗎？」
紀母的話刺到紀許凡痛處。
她大氣不敢出，抬眸看向對面，對面卧室燈，倏然滅了。
紀許凡的心，跟着沉了下去。
不過四年，一切都物是人非了。
是啊，她的未來在哪兒呢？
她什麼都沒說，搪塞着掛斷了電話。
果這一切只是夢該多好。
主卧雙人床上，許凡抱着雙膝，蜷在床邊
床頭，霍羽辰親手做的照片時鐘叮咚一聲提。
23點了，他還沒有回來。
摟着她在哄睡，還是幫她泡腳，抑或……
紀許凡不敢往深處想
時，旁邊的床墊沉了下去，伴着剛洗過澡的沐浴露香，霍羽辰掀被子鑽了進來。
他埋頭在紀許凡頸間蹭了蹭，熟的葯香味鑽進鼻孔。
她攥緊了身上的薄被，鬼使神開了口：「羽辰，你前答應把公司股權和房產轉讓給我。現在還算數嘛？」霍羽辰親昵的動作停了，深邃的雙眸愣了。
「等你有了孩子再說吧。」
他知道，她幾乎不可能有孩子。
第5章
紀許凡話，被霍羽辰吻進了唇里。
這一夜，她一扁舟，沉浮涌。
明明被緊擁，卻尋不到處。
清晨。
陽光照射在紀許凡的身上，雪白的膚上滿是霍羽辰留的痕迹。
鼻尖傳來一陣瘙癢
紀許凡眼皮微動，慢睜開了雙眼。
清晨陽光濃罩住霍羽辰，他捻着她的髮絲撓她的鼻尖。「老婆，該起床了。」
霍羽辰眼裡的寵溺滿溢俊朗的臉讓紀許凡微微失。
紀許凡伸手去撫他的臉，卻不捨得觸碰。
彷彿一碰，眼前的美好就會化作泡沫。
陽光下的泡沫，彩色的。
被騙的她，卻是幸的。
如果一切都是假象，也讓她再沉溺一會兒吧。
…
一個月後。
紀許凡裝傻換來的福一如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