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離家幾月。
某天晚上鄰居突然給我打電話，告訴我奶奶去世了。
我飛快趕回家。
守靈當晚，奶奶的屍首不翼而飛。
桌上留下一張字條：「來鬼都，尋回你奶奶。」
1「懷南！
快回來，你奶奶去世了！」
「什麼？」
「你奶奶今天下午回來睡了一覺，然後就醒不過來了，醫生說她已經沒有了生命徵兆。」
奶奶是習武之人，也一向身強體壯。
接到鄰居電話時，我有片刻的遲疑。
直到鄰居給我發來視頻。
躺在床上的奶奶一動不動，面色慘白，毫無血色。
奶奶很愛乾淨，髮髻一絲不苟，還穿着那件我送她的青黛色旗袍。
那是我高考結束去做家教賺的錢買的。
我當即向輔導員請假回家。
老家在蘇市的一個縣城裡，我讀的大學在江市，高鐵需兩個半小時。
到蘇市已將近晚上十二點。
我打了輛順風車回臨縣。
司機是位阿姨，車上還有一位拼車的女生。
見到我二人都微不可查地鬆了口氣。
回去還得將近一小時的車程，司機調小車載音樂聲，跟後排的我閑聊。
「剛從外地回來啊？」
我直視前方的視線對上後視鏡中她的目光，「嗯，我奶奶去世了。」
「啊……節哀小姑娘。」
我嗯了聲將目光轉向窗外。
估計是我的語氣冷漠，司機沒再找我聊天，跟我身旁的女生聊了起來。
外面霧氣漸大。
以往每次放學回家，奶奶都會在霧氣重的時候接我。
可是這一次，她接不了我了。
其實直到現在，我對奶奶去世一事還是心存懷疑。
太突然了。
她明明早上還跟我視頻來着。
我接受不了。
2「吱！」
車子一個急剎，打斷我的思緒。
「我去！
什麼東西？」
「怎麼了？」
司機和我身旁的女生慌亂喊道。
車前，一個嬌小的白色影子飛速躥過，形狀看起來像是某種小動物。
它的速度快到模糊，躍入國道旁的樹林中很快沒了蹤跡。
司機和小姑娘驚魂未定。
小姑娘一手抱着我胳膊，「小姐姐，你看到了嗎？
那是什麼啊？」
我調回目光，「應該是只白貓。」
小姑娘鬆開手，舒了口氣：「嚇死我了，還以為遇到什麼靈異事件了。」
車子繼續前進。
家有喪事，我讓司機在進村的橋口停下，步行回去。
濃霧中，有一雙明亮的眼睛吸引我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