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染南辰》[寧染南辰] - 第1章(2)

蕭桓的太醫!」

第六章神秘人

寧染一怔,心裏滿是對自己放低防備的自責。
白凝見她不說話,有些擔憂:「娘娘,您怎麼了?」
「沒事。」寧染回過神,沉吟了會兒,「你打發個人去問問太醫院,今日是否有讓太醫來與我請脈。」
「是。」白凝匆匆出去。
一刻鐘後,她便回了,在寧染詢問的視線中,搖了搖頭。
寧染霎時明白過來,這人是故意趁着她失憶,身邊又無人溜進來!
但他的目的是什麼?
單純看病?
寧染嘗試着調動着內力,發現自己已和正常人一樣。
心中疑慮不減,她抿了抿唇對白凝說:「你先下去休息吧,明日與我一同出征。」
說完,她緩緩走向床榻。
夜,靜悄悄的。
寧染躺在床上,心中回憶起今日見到的蕭桓,心中莫名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可再細想腦子又一陣陣的疼,最後,她迷迷糊糊睡著了。
她做了一個夢,夢中,一名男子頂着南辰那張臉,和她一起在戰場上奮勇殺敵。
閑暇時,兩人一起牽着馬,一起走在夕陽黃昏下。
男人黑白分明的雙眸溫潤。
那一刻,她感覺自己的心無比寧靜。
……
翌日,清晨。
城門前,大軍整軍出發。
寧染穿着銀色的鎧甲,騎着赤霄馬,在軍隊的最前方發號施令,威風凜凜:「出發!」
大軍氣勢浩蕩的出發。
而背後高高的城牆上,南辰站在那裡,目光緊緊注視着寧染的背影,目光幽深。
「她走了……」
南辰的聲音混合著風雪,隨風飄散。
李春悄悄抬眸打量着他的神色,有些不解。
他跟在南辰身邊多年,也不明白,此刻的君上是何心境?
如若說君上不在乎皇后娘娘,可後宮中沒有哪個妃子能牽動君上的情緒,唯有皇后娘娘!
如若說君上在乎皇后娘娘,可君上最寵愛的是穆妃。
寒冬之際,大雪漫天紛飛。
遮住了車轍和腳印,也模糊了南辰的視線。
他親眼看着寧染那一抹銀色的身影在白雪皚皚里越發的渺小,直至消失不見……
另一邊,寧染帶着大軍走了三日,總算是接近了嘉林關。
此刻,嘉林關已被東陵國攻陷,四處還殘留着戰爭的痕迹。
滿目荒蕪,土壤早被血染成了紅褐色。
見到這一幕,再想到來路上遇到的那些慌張逃命的嘉林關百姓,寧染目光中全是對東陵國的憤怒和對這次戰役必勝的決心。
「救命啊!」
這時,一個女人焦急的呼救聲從幾丈遠外傳來。
寧染舉起手,示意大軍停下。
她看過去,只見一群穿着東陵國軍服的人正在追着一個狼狽的小娘子。
肖將軍見狀,氣憤地道:「是東陵兵,他們殺傷搶掠,無惡不作,真是太過分了!」
一旁羅將軍也請示道:「皇后……寧將軍,我們該怎麼辦?」
他喊到一半,立即改了口。
在他們的心目中,寧染就是他們的統帥!
寧染沒有猶豫,目光一凜,當下立斷:「我們立即衝上去,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這一句話燃起了將士的血性!
眼看嘉林關的關卡就在眼前,寧染高舉寶劍,帶領着眾將士衝殺上前!
這一刻,他們氣勢震天:「殺!」

第七章不想知道她的消息

寧染帶領着將領們一鼓作氣,奮勇殺敵,奪回了第一座城池。
念着一些受傷的將士,她決定在這裡休養生息幾日。
總指揮處,寧染提筆寫了捷報回京。
一旁的白凝見她飛快寫好,不免疑惑:「娘娘,您除了向君上稟告軍務,難道就不想和君上報平安嗎?」
寧染想起那個僅見過一次,冷冰冰的男人,蹙了蹙眉。
「不想。」
說完,就將捷報交給將士,讓他快馬加鞭送回皇城。
她是為南辰中的同心蠱,她相信或許自己曾經愛過他。
可對現在的她而言,最重要的並非是困在那道宮牆裡,她更願意保家衛國,為大燕鞠躬盡瘁!
……
兩日後,京城。
御書房,一片肅靜。
太監李春將捷報呈給南辰:「君上,這是皇后娘娘寄回的捷報。」
正在批奏摺的南辰拿筆的手一頓,隨後將筆放下,接過信封,緩緩拆開。
上面如筆掃千軍般寫着幾個字:「嘉林關大捷!」
自如游龍,帶着千軍萬馬的氣質,南辰一眼就認出是寧染的字跡。
一眼覽盡,南辰的視線在紙上逡巡,確信只有這幾個字以後,他眉頭一簇,問向李春:「只有這些?」
李春心中打鼓,有些摸不透南辰心中的想法,只顫顫巍巍地恭手:「君上,皇后娘娘只寄回了捷報,聽聞她剛到,便帶領大軍取回一座城池,有這樣的良將,實乃大燕之福啊!」
他還記得娘娘的女兒身未被揭穿時,無人懷疑過她的身份,只因她仿若天賜戰神,武藝和謀略無人可敵。
聞言,南辰冷哼一聲,將信紙隨意扔到一邊:「去穆妃宮中。」
他也說不清自己在期待些什麼。
接下來的幾日,寧染帶領軍隊一路南下。
四日後,又奪回一座城。
京城中。
李春遞上捷報,南辰拆開一看,紙上寫了兩個字「大捷。」
南辰隱隱有些失落。
十日後,捷報再來,報上的字越來越敷衍。
南辰看着,面色沉了下來。
一月後,捷報再傳進宮時,南辰正在穆妍寢宮。
穆妍的儲秀宮極其奢華,金碧輝煌。
南辰坐在榻上,而穆妍嬌滴滴的靠在他懷裡,剝了龍眼餵給他。
對於李春呈上來的捷報,南辰看也不看一眼,漫不經心的丟到一邊:「以後她送來的信,不用再給朕瞧了。」
穆妍看着那張紙輕飄飄的掉落在地上,無人問津。
她一臉得意的攬住南辰的脖頸,聲音柔媚:「君上……」
南辰目光一暗,將她打橫抱起,往內室的卧榻上走去。
芙蓉帳暖,**一度。
……
而此刻,邊關夜晚的冷風呼嘯。
總指揮處的帳子里傳來一聲悶哼。
寧染身上只着一件被血染紅的裡衣,手臂上插着一支斷箭,穿透血肉。
她緊咬着帕子,額頭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細汗。
床榻旁的軍醫雙手通紅,沾滿了寧染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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